軍營外不是說話的地方,澹伯侯又回了軍中大帳,将士們都為闵國公能平安回來而高興,高興之後,又奇怪甯朝怎麼會放他回來。
這個問題,闵國公知道答案,可他說不出口。
難道他要告訴大家自己的妹夫把一個外人看的比他這個大舅子還要重要嗎?
他丢不起這個人。
可什麼都不說,更叫人揣測紛纭。
就在闵國公想怎麼把這事應付過去的時候,這個問題就有答案了,外面跑進來一手裡拿着箭的官兵,道,“大将軍,甯朝往咱們城門上射了隻箭。
”
箭不是重點,重點是箭上綁着的信。
“呈上來。
”
官兵連忙把箭送上。
澹伯侯把信取下來。
這是一封求和書,也是一封戰書。
甯朝今日把獨孤雪和闵國公一并送回,是甯朝的誠意,并許下承諾,兩個月内找到東雍失蹤的七皇子。
但誠意是相互的,甯朝誠意十足了,東雍也該有所表示。
甯朝要求東雍撤兵三十裡,休戰兩月。
若東雍不同意,那就隻能戰場上見了。
三日後,兵臨城下。
這場戰東雍就是打着替獨孤雪和七皇子逃公道的幌子挑起的,如今獨孤雪找到并送回了,雖然毀容還摔斷了腿,但能治好,足見甯朝不想打仗的誠心了。
甯朝找到了失蹤許久的獨孤雪,東雍就該相信甯朝能找到他們的七皇子元宣。
兩個月時間,要甯朝找不到人,東雍再開戰便是,兩個月時間,東雍怎麼樣也能等得起。
要這樣東雍都不同意暫時休戰,那就是沒事找茬,蓄意侵犯甯朝疆土,從占理變成不占理。
大帳内,那些将軍為要不要暫時休戰起了争執。
有贊同的,也有反對的。
澹伯侯沒有說話,他看着手裡的信,眼底晦暗莫測。
......
藥房内,蘇棠還在搗鼓藥材,半夏疑惑的看她,“東雍不是要休戰兩個月嗎,世子妃還調制這麼多藥材做什麼?
”
聽着語氣,好像是真的似的,蘇棠笑問道,“誰告訴你要休戰的?
澹伯侯?
”
半夏,“......”
看世子妃這話說的,好像她和澹伯侯很熟似的,人家澹伯侯長的是扁是圓她都不知道呢。
“世子妃忘了嗎,咱們給東雍送了信去啊,”半夏道。
蘇棠擡手敲半夏的腦門,“送去了,東雍就會聽嗎?
”
要東雍有這麼聽話,還打個毛線球的仗啊。
半夏摸着被敲疼的腦門,“可咱們有理有據啊,東雍為什麼不聽?
”
蘇棠,“......”
這麼蠢的問題,還能問的這麼順溜。
要世上的人都講道理,還有陰險小人嗎?
以理服人,服的是君子,讓小人服軟的隻有拳頭。
這麼天真的丫鬟,蘇棠起了逗弄之心心,她看着半夏,順着她的話問道,“為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