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寂勾着他肩膀,道,“要是的話,我就是你嫡親的堂兄了,我這就收拾包袱跟你走。
”
許氏嗔道,“不得胡說。
”
蘇鴻山看着獨孤邑和獨孤雪道,“不知是誰告訴你們内子是你們的姑母的?
”
元宣就道,“方才我們出行宮的時候,有人射了支箭,告知我們尊夫人就是我們東雍女将軍獨孤柔的。
”
那邊信安郡王樂不可支,“射箭之人自己沒膽子說這事,讓你們來認親,你們家都不回了,屁颠屁颠的趕來,真聽話。
”
哄堂大笑。
獨孤邑和元铖兩額頭青筋暴起。
皇上咳了一聲,大家趕緊止了笑。
蘇鴻山道,“今日是我鎮國公府喬遷的日子,幾位既然來了,就入座喝杯水酒,你們認定的姑母是我鎮國公府二太太,她永遠在這裡,等你們回東雍弄清楚,确定她真是你們姑母,再來認親不遲。
”
那邊幾個欠揍的把位置騰出來,道,“坐這兒吧,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
獨孤邑想抽死信安郡王的心都有了。
這水酒他喝的下才怪了,他轉身要走,被元铖拉住了,“既然已經耽擱了,就喝杯水酒再走吧。
”
元铖要留下,獨孤邑也不能丢下他自己先走,隻能壓下怒氣,朝信安郡王走過去。
然後這一桌就熱鬧了,不能打架,搞砸鎮國公府喬遷宴,但他們針尖對麥芒,忍耐不了對方,不能掀桌子幹架,那就隻能酒上分高下了。
最後,獨孤邑被擡着出的鎮國公府。
宴會散後,蘇鴻山送皇上回宮,其他大臣們則由雲三老爺和秦晃他們送出府。
在喬遷宴上,大家不好議論許氏是不是就是獨孤柔,出了鎮國公府,就按捺不住了。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蘇鴻山送皇上回宮,一般送到宮門口就成了,但他直接跟着進了宮,皇上就知道蘇鴻山有話和他說,而且說的隻怕就是許氏的身份。
夏貴妃要跟去禦書房,被皇上打發走了。
進了禦書房,皇上擺手讓宮人退下,坐到龍椅上,看着蘇鴻山道,“許氏真的是獨孤柔?
”
蘇鴻山就是為這事來的。
他原以為能瞞一輩子。
但既然被人捅出來,就不好再瞞着皇上了。
“内子的确就是東雍澹泊侯之女,獨孤柔。
”
雖然皇上已經猜到了,有心理準備,但聽蘇鴻山親口說出來,皇上還是震驚不輕,更多的還是憤怒,“鎮國公府被人構陷與東雍澹泊侯通敵叛國,你卻娶澹泊侯的女兒,你有沒有想過,就憑你是澹泊侯女婿的身份,你就沒法替鎮國公府翻案?
!
”
皇上氣的不輕,得虧先翻的案,後捅破的身份,不然就是拿到澹泊侯的筆迹也沒用了。
天下女子那麼多,他娶誰不行,就非要娶澹泊侯的女兒嗎?
!
皇上要一個非娶不可的理由。
“我這條命,是她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