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掀開車簾,蘇寂的問題迎面砸來,“娘什麼時候給我定的親?
定的哪家姑娘啊?
”
問的竟是如此的順口,蘇棠腦門黑線滑落,“我不知道。
”
蘇寂就看向信安郡王,“聽見沒有,我妹妹都不知道我定親了,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
信安郡王他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沒見過自己的親事自己茫然不知,還怎麼理直氣壯的。
信安郡王眼神複雜的看着蘇寂,“蘇兄,你不會是撿來的吧?
”
蘇寂看他,擡手摸自己的臉,“我是撿來的有這麼明顯嗎?
你不覺得我長的有幾分像我娘嗎?
”
信安郡王,“......”
蘇寂問的一本正經的樣子,看的信安郡王啞口無言。
齊宵和沐止笑的差點從馬背上滾下去。
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居然還有信安郡王接不住話的時候。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承安伯府。
一般娶妻要比嫁女更熱鬧,但承安伯府要比信王府冷清的多,不過迎親的花轎還沒有回來,得繞着京都走上大半圈,時辰還早。
這邊蘇棠他們被迎進承安伯府,那邊信王府,蘇鴻山和許氏送客。
正送客呢,那邊過來一小厮,走到蘇鴻山身邊道,“蘇老爺,李叔讓您送走賓客後,回書房一趟。
”
雲三老爺就在一旁,聞言,擔心出事,連忙對蘇鴻山道,“剩下的客人有我送就成了,你快去忙吧。
”
蘇鴻山也擔心的很,點點頭就朝書房走去。
書房門掩着,蘇鴻山邁步走進去,就看到李叔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蘇鴻山還真沒見過李叔這樣徘徊過,問道,“出什麼事了?
”
李叔從懷裡摸出一把鑰匙,遞給蘇鴻山,“拿到鑰匙了。
”
蘇鴻山眉頭一攏,聲音加重幾分,“你又去刑部尚書府了?
”
“我沒去,這把鑰匙是姑爺交給我的,”李叔連忙道。
當日沒能帶回鑰匙,李叔一心想再夜探刑部尚書府,這想法被蘇鴻山察覺後,狠狠訓斥了他一頓,突然看到鑰匙,蘇鴻山下意識的就認為李叔把他的叮囑當耳旁風了。
謝柏庭是準備親自把鑰匙交給蘇鴻山的,奈何蘇鴻山太忙了,他根本找不到機會,碰到李叔,就幹脆交給了他。
蘇鴻山看着手裡的鑰匙,李叔道,“這鑰匙是拓印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怕老爺空歡喜一場,就擅作主張去了刑部尚書府,鑰匙能開鎖,我把那鐵匣子也一并帶了回來。
”
書桌上,正擺着那隻鐵匣子。
蘇鴻山拿着鑰匙的手都在顫抖,他腳步沉重的走過去,把那隻鐵匣子打開。
匣子裡裝的是鎮國公府叛國案的卷宗和罪證。
十幾年的,紙張早已泛黃,信上的字迹都淡了不少。
蘇鴻山從匣子底翻出來幾封信,那些信是當年從鎮國公書房搜出來的通敵信。
屋外,信老王爺走進來,他送賓客出府,沒看到蘇鴻山,就多問了一句,他也擔心出了什麼事,來書房看看。
一進書房,就看到蘇鴻山雙目充皿的樣子,吓了信老王爺一跳。
見地上有封信,信老王爺彎腰撿起,瞄了一眼,也是心下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