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不怎麼說話,現在說話又這麼的奇怪。
她能去哪兒?
正要反問,就聽到不遠處船上傳開落水聲,蘇棠道,“好像有人落水了。
”
連蘇棠都聽見了,謝柏庭不可能聽不見,他看向那艘船,道,“沒人喊救命,不用管。
”
确實隻聽到了落水聲,沒聽到喊救命的聲音,蘇棠不放心道,“萬一打暈了扔水裡的呢?
”
“......”
謝柏庭無話可說。
在救人命一事上,沒有比他娘子更稱職的了。
蘇棠準備喊船夫把船開過去看看,就隐約看到落水的人從水裡爬起來了,遂作罷。
再說信安郡王和齊宵,輕點湖面風度翩翩的上船,回來的時候已經成落湯雞了。
看着他們渾身濕漉漉的回來,不敢置信道,“你們倆怎麼會落水?
”
身上濕透,風一吹,冷的人直打哆嗦,馮媛趕緊讓小厮拿披風給信安郡王他們披上。
信安郡王裹着披風,才回沐止道,“别提了,我剛剛沒差點吓死。
”
沐止就道,“那不是柏庭兄和大嫂的船嗎?
”
信安郡王看向小厮,手裡折扇敲下去,“怎麼傳話的,靖南王和靖南王世子也能弄混!
”
衆人驚呆。
“那船......”
信安郡王沒說話,齊宵點頭道,“船上的不是柏庭兄和大嫂,是靖南王靖南王妃。
”
他們莽莽撞撞的上了船,直接朝船頭走去,一邊走一邊喊“柏庭兄”,靖南王和靖南王妃依偎在船頭,靖南王回頭道,“庭兒不在船上。
”
當時,他和信安郡王魂沒差點吓飛掉。
兩人都沒顧上行禮,轉身就跑,他們冒然上船,在開船的暗衛怕有刺客,趕緊上來,就見到他們逃命的背影,想都沒想,一掌就朝信安郡王的後背拍了過來,信安郡王連忙避讓,當時他和齊宵都在船邊,準備回橋上,這一避讓,腳踏空了,一頭栽下了船。
齊宵為了救信安郡王,被信安郡王也給拉掉到了湖裡。
小厮揉被打疼的腦門道,“小的沒傳錯話啊,他們就是這麼告訴我的,那船就是靖南王世子包的......”
怕着涼,信安郡王和齊宵趕緊找地方換衣服,小厮沒敢跟上去,他去問清楚,是租船的沒說清楚,還是他記差了。
他分明沒有記錯啊。
等信安郡王和齊宵換身錦袍,把頭發弄幹,小厮也回來了,道,“郡王爺,小的沒傳錯話,是船行弄錯了,靖南王和靖南王世子各包了一艘船,靖南王世子的那艘原本更大一點,船行覺得他的更大,比靖南王的大不合适,就給換了,但小的問的船夫并不知道,這才弄錯了......”
信安郡王幾個,“......!
!
!
”
簡直令人發指啊啊啊。
京都那麼大的畫舫總共也沒幾隻。
他們一家就包走了兩。
而且還是在這月圓之夜,大家都期盼家人團聚的時候。
這已經不是奢侈能形容了,這是巨大的浪費。
信安郡王深深的唾棄。
唾棄自己的貧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