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料準了他知道他們的企圖,一定會橫加阻撓,所以反其道而行,把毒藥放自己的酒杯裡,就算他揭穿,那也是有人要謀害他平都王拓跋契,而不是程大将軍!
毒藥最後在他的言語威脅下,送到了程大将軍手裡,他再說是平都王和甯朝靖南王世子等人聯手要謀害程大将軍,沒人會信他了!
好狠的算計!
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獨孤邑快要被氣瘋了!
程大将軍突然中毒暴斃而亡,軍中大帳内亂成一團,謝天養急道,“快傳軍醫!
”
雖然隻是運糧隊,但運送十萬擔糧草,也還是配了軍醫随行。
軍醫就在營帳外不遠處吃午飯,聽到傳喚,軍醫連忙把手中碗放下,等進營帳看到程大将軍倒在桌子上,眼睛瞪着,一臉死不瞑目的樣子,軍醫心猛地一顫。
看程大将軍的樣子就知道沒救了,軍醫還是上前探鼻息,謝天養問道,“程大将軍還有救嗎?
”
軍醫搖了搖頭,伸手幫程大将軍合上眼睛。
他檢查桌子上的吃食,再嗅酒杯的時候,神情一凝,“酒裡有毒。
”
程大将軍的心腹跟班們雙目赤紅,看謝天養的眼神恨不得要替程大将軍報仇。
謝天養沒說話,他的護衛道,“不可能!
王爺也喝酒了,喝的還比程大将軍多得多,要酒裡有毒,王爺不可能還好好的。
”
酒裡有沒有毒,不是誰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檢查便知。
軍醫拿起謝天養喝的酒壺,掀開壺蓋嗅了嗅,道,“酒壺裡沒毒。
”
獨孤邑冷道,“這酒壺是不是陰陽壺?
”
軍醫又看了下酒壺,道,“這隻是普通的酒壺。
”
獨孤邑走過來,從軍醫手裡接過酒壺,他看了半天,這酒壺确确實實就是尋常酒壺。
酒壺沒毒,程大将軍的酒杯裡卻有毒,問題顯然出現在酒杯上。
謝天養瞥了獨孤邑道,“我的酒杯有毒,看來是沖着我來的,因為澹伯侯世子懷疑我要謀害程大将軍,倒叫程大将軍給我做了替死鬼。
”
唰。
程大将軍的心腹們掃向獨孤邑的眼神幾乎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獨孤邑氣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身側的護衛咬牙道,“當真是好算計,借我家世子爺的手殺程大将軍!
”
信安郡王笑了一聲,“平都王的酒杯怎麼到程大将軍手裡的,營帳裡十幾雙眼睛可看的一清二楚,你家主子懷疑平都王要害程大将軍,提議換酒杯,我倒是好奇,你家主子怎麼就懷疑上了平都王世子,有什麼證據?
”
信安郡王問的理直氣壯,因為澹伯侯世子說不出證據來。
程大将軍雖然死了,但程大将軍的心腹可都知道程大将軍是向着澹伯侯世子的,澹伯侯世子知道他們的合謀,卻沒有直接告訴程大将軍,讓他做好防備,而是選擇當面揭穿,程大将軍要知道謝天養欲砍他這個順義王的左膀右臂,他絕不會喝信安郡王送給謝天養的酒。
澹伯侯世子藏了一手,才導緻了程大将軍的死亡,做人不夠真誠,不值得程大将軍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