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就告訴了她,半夏連忙把随身帶的藥膏塞給秋葵,“給夫人用這個藥,我上回切傷手,兩三天就好了。
”
秋葵笑道,“我給夫人拿的也是姑奶奶調制的藥。
”
半夏還是把藥塞給了秋葵,軍營還有不少,身邊多帶些,有備無患。
許氏沒法再下廚,小半個時辰後,小廚房就把飯菜端了來,六菜一湯,都是蘇棠愛吃的。
兩人就在院子裡吃的飯,邊吃邊聊,吃了半個時辰才歇筷子。
又歇了一刻鐘,蘇棠就準備回軍營了,和許氏告辭。
許氏看了秋葵一眼,秋葵就回屋拿了個大包袱來,蘇棠見了道,“這是?
”
許氏道,“娘閑着沒事,給你們一人做了件衣裳,本來準備做好了讓人送軍營去,既然你來了,就一并帶回去。
”
蘇棠挽着許氏的胳膊道,“前些日子父皇才派人給我送了不少衣服來,多的穿不完,娘給北兒他們做就成了,不用給我做。
”
許氏拍蘇棠的手道,“娘喜歡給你做衣裳,别耽擱了,早些回軍營,照顧好自己。
”
許氏送蘇棠到院門口,目送蘇棠走遠,她眸光才落到自己被切傷的左手上,回頭對秋葵道,“我去街上轉轉。
”
秋葵要跟上,許氏沒讓,“我自己去就行了。
”
再說蘇棠回了軍營,先把包袱送去給蘇鴻山,包袱裡衣服委實不少,不止有蘇棠、蘇鴻山和蘇小北六皇子的,連謝柏庭和秦晃都有,用的布料不說多華貴,但勝在結實,而且合身。
他們在看衣服,蘇棠朝半夏伸手,半夏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趕緊從懷裡把信拿出來,放到蘇棠手上。
蘇棠看着蘇鴻山道,“獨孤雪給闵國公寫了封信,我給闵國公送去。
”
蘇鴻山就對謝柏庭道,“你帶棠兒去見闵國公。
”
關闵國公的營帳離的不遠,不一會兒就走到了。
闵國公盤腿坐着,靠着鐵籠閉目養神,帳簾掀開,陽光照進來,落在闵國公的臉上,他閉合的雙眸動了動,等帳簾關上,他才睜開眼,見來的是蘇棠和謝柏庭,複又把眼睛閉上了。
淪為階下囚還這麼氣定神閑的也算少見了。
蘇棠也不多廢話,直接道明來意,“獨孤雪讓我帶封信給你。
”
闵國公眸光猛然睜開,“雪兒?
”
蘇棠勾起嘴角道,“澹伯侯和澹伯侯世子沒認她,不知道你這個做舅舅的認不認?
”
她把信遞出去。
闵國公連忙起身,迫不及待把手伸出牢籠接信。
他把信拆開,一眼就看出來是他外甥女的筆迹。
信上也沒寫别的什麼,但闵國公的眉頭皺的松不開。
甯朝護國公主找到了雪兒,為什麼邑兒來甯朝軍營沒有接她回去,還說不是雪兒?
闵國公臉拉的很長。
蘇棠把信送到闵國公手裡,就轉身走了。
半夏都不敢置信,跟在身後回了營帳,才問道,“世子妃不是去挑撥離間的嗎?
”
蘇棠沒忍住,擡手敲了下半夏的腦門,“什麼叫挑撥離間?
以後用詞準确點兒,你家世子妃我是引導闵國公去尋找真相。
”
半夏,“......”
“可世子妃什麼也沒說啊,”半夏道。
蘇棠歎道,“闵國公才淪為階下囚,這會兒正是抵觸的時候,我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說的太早反倒會适得其反,左右他離開軍營還早,不急于一時。
”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眼下她要做的是讓闵國公對她放下戒心,不防備她了,她說的話才能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