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一個個都面容嚴肅了,信安郡王回道,“你讓我查的那來自雲州的武将,我查了這麼多天,總算查到一點線索了。
”
“那武将姓蔣,原是雲州一獵戶,以打獵為生,趙王妃的表兄永安伯前年奉命去雲州辦差,發現了此人,就舉薦給了當時駐守雲州的武德将軍,成為了武德将軍的左膀右臂,半年前随武德将軍入京,現如今是武德将軍麾下七品副尉。
”
“四個月前,蔣副尉在與人比武中斷了隻胳膊,養了半個月的傷就按捺不住要回軍營,被武德将軍打發離開,就索性告了假回雲州探親。
”
也就是說雲翊出事的時候,這個和趙王府拐着彎能攀上的副尉人并不在京都,而且這個人弓箭術極好,手裡還有要雲翊命的那種箭矢。
一個斷了胳膊的人是拉不開弓箭的。
那副尉胳膊是真斷還是假斷,一驗便知。
想到這裡,謝柏庭咳嗽了幾聲,信安郡王見了道,“你不是挺喜歡大嫂的嗎?
怎麼至今未圓房?
你不會是......”
不行吧......
這三個字都滾到信安郡王喉嚨口了,被謝柏庭一記咬牙切齒的眸子給瞪的原路返回了。
那眼神隻要信安郡王敢懷疑出口,就不止被丢出靖南王府,而是被大卸八塊的扔出去。
未免他們瞎猜,到時候一不小心漏出去,謝柏庭隻能如實道,“她先前誤會我喜歡雲二姑娘,約定治好我的病就和離。
”
“真和離啊?
”齊宵問道。
“和離?
她這輩子隻有喪偶這一種可能!
”謝柏庭擲地有聲。
信安郡王用折扇拍他肩膀,憋笑道,“伯父靖南王那般霸道,我還以為你青出于藍勝于藍呢,還真出乎我預料,我雖然沒娶媳婦,但女人臉皮薄,該強硬一點的時候就得強硬一點兒。
”
謝柏庭一把拂開信安郡王的折扇,“少給我出馊主意,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
“女人天性慕強,我不信大嫂會例外,”信安郡王笑道。
謝柏庭斜了他一眼,“她随身攜帶了百八十種毒藥,我連那些毒藥藏哪裡的都不知道。
”
這樣的情況下,請問他要怎麼強硬?
信安郡王,“......”
得。
當他什麼屁話都沒說。
沒人說話,謝柏庭用眼神看他們:怎麼不說話了?
“一時間,竟不知道是羨慕你還是該同情你,”信安郡王憋笑道。
“......”
謝柏庭差點嘔皿,轟他們離開。
邁步出書房,信安郡王抖着肩膀對謝柏庭道,“實在不行,要不你試着吃吃軟飯?
身體要緊啊。
”
畢竟有一張為禍四方的臉,硬的不行還能來軟的,用用美男計,臉不能白長了啊。
就大嫂的本事,掙錢是小菜一碟,柏庭兄負責貌美如花,大嫂負責賺錢養家,也挺好的。
在謝柏庭怒視下,幾人一溜煙跑了,跑的速度之快,靜墨軒裡負責清掃的丫鬟隻覺得眼前一陣風刮過去,有些甚至都沒看到人離開。
信安郡王他們跑了之後,謝柏庭就回屋了,走到珠簾處就看到蘇棠坐在那裡喝茶,見他黑着臉進來,一口茶直接嗆了喉嚨。
蘇棠眼淚都被嗆了出來,她不過就是用為禍四方來形容了下他,至于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嗎,長這麼一張妖孽臉,還不讓人說了,沒這麼霸道的。
謝柏庭走過來,蘇棠直接吓起了身,勉強臉上才擠出一絲笑,“有話好好說嘛。
”
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