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蘇棠和謝柏庭,前腳回靜墨軒,後腳就有丫鬟來報喜,把王爺決定要立謝柏庭為世子的消息告訴他們知道。
丫鬟很激動,但相比丫鬟,蘇棠和謝柏庭的神情就太平淡了,平淡到丫鬟一顆激昂的心漸漸冷卻,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有沒有語無倫次,甚至她有沒有禀告這回事。
謝柏庭被立為世子,對靜墨軒來說,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還不至于讓蘇棠和謝柏庭激動。
本來世子之位就是謝柏庭的,四年前就準備給他了,隻是出了意外,才推遲到現在。
如今謝柏庭身子骨恢複,王爺立他為世子是順理成章的事,隻是放在今天,怎麼看都像是在替南康郡主息事甯人。
蘇棠都記不清這是南康郡主第幾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敗壞她名聲不成,自己倒卷進流言蜚語中,讓懸而未決的世子之位塵埃落定,更重要的是,她自己還在氣頭上傷了手,夠她喝一壺的了。
想到這些,蘇棠的心情才美起來,隻是沒美片刻,謝柏庭端茶喝,被咬的虎口碰到茶盞,他疼的倒吸口氣,他把咬傷的虎口給蘇棠看,“都咬出皿了。
”
居然咬的這麼狠,蘇棠有點心虛,不過心虛歸心虛,嘴很硬,“我不咬狠點兒,怎麼騙過父王?
”
謝柏庭哭笑不得,“父王哪那麼好忽悠,你就是把我手咬斷也沒用。
”
蘇棠看謝柏庭,“你确定父王不好忽悠?
那南康郡主是怎麼得父王的心的?
”
謝柏庭沉默了一瞬,改口道,“不好忽悠,但眼瞎。
”
蘇棠,“......”
是挺眼瞎的,但在心底想想就算了,說出口就不大合适了,畢竟王爺寵南康郡主,也沒寵到不顧自己兒子的地步,就沖當初她要南康郡主給她敬茶,王爺都毫不猶豫的讓南康郡主照辦,王爺在蘇棠眼裡就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蘇棠看着謝柏庭的手道,“我去拿藥膏給你上藥。
”
然而一起身,謝柏庭就一把将她抱坐到懷中,“咬的這麼狠,隻上個藥可不夠。
”
炙熱的呼吸噴打在脖子處,蘇棠不自覺把脖子縮了,“上藥還不夠,那你想怎麼樣?
休了我?
”
謝柏庭一口咬在蘇棠脖子上,“你還敢提這三個字?
!
”
蘇棠脖子一疼,呲牙道,“我就提一下怎麼了?
”
怎麼了?
謝柏庭覺得有必要讓蘇棠知道他有多讨厭聽到這三個字了,他将蘇棠換了個姿勢,跨坐在他大腿上,面對面,這姿勢,蘇棠隻能對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眸底跳簇的火苗,蘇棠心知不妙,識時務者為俊傑,當即認慫道,“我就是随口一說,以後不會了。
”
說完,把自己右手舉起道,“小氣吧啦的,不就咬你一下嗎,讓你咬回來行了吧。
”
她把自己的虎口遞到謝柏庭嘴邊,表示自己的誠心。
謝柏庭看着蘇棠的眼睛,還真張嘴咬了上去。
蘇棠,“......!
!
!
”
他還真咬?
!
不過沒感覺到疼,謝柏庭在碰到蘇棠虎口處時,改咬為親了。
蘇棠臉頰騰的大紅,像極了蜿蜒雪山上映照的朝霞,美的旖旎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