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伸手道,“給我吧。
”
王爺就把面具給了王妃,下一秒,王妃直接就給丢在了地上。
這下王爺臉黑的徹底了,見王妃認真的給他包紮傷口,王爺壓抑怒氣道,“既然這麼不重要,王妃放在枕頭邊做什麼?
”
王妃自嘲一笑,“枕邊人都不重要,何況隻是放在枕邊的東西。
”
“昨晚整理從梅州帶來的舊物,看到了這隻面具,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沒那麼重要。
”
王爺臉烏漆嘛黑的,“那送你這面具的人呢?
”
“死了,”王妃站起身來道。
王爺臉黑的發光了,“什麼時候死的?
”
王妃正收拾金瘡藥和紗布,聞言,她看向王爺,“王爺打聽這麼清楚做什麼,要陪我去上墳嗎?
”
王爺語塞。
王妃沒理他,端托盤下去,走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面具,銀質面具從青石地面劃過,發出一陣刺耳之聲。
等王妃從偏屋回來,王爺已經走了,地上那隻銀色面具也不見了。
丫鬟端茶進來,王妃連忙問丫鬟道,“地上的面具呢?
”
丫鬟愣了下,才回道,“剛剛王爺走的時候手裡拿着一隻面具,不知道是不是王妃的......”
王妃快步追出門去,下台階的時候被太陽光一照,王妃腳步又停了下來。
拿走就拿走吧,原本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王妃又轉身回屋了。
書房内,王爺坐在那裡,手裡摩挲着那隻面具,眼神晦暗不明,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到窗戶上,暗衛身子一閃,就将鴿子抓住,從鴿子腳脖子上取下信來,交給王爺道,“王爺,是全州送來的信。
”
看了兩眼,暗衛道,“找到了新的罪證,足夠定明德侯府死罪了。
”
王爺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暗衛道,“王爺真的要整垮明德侯府嗎,您不怕将來王妃知道會怪您?
”
不管怎麼說,明德侯府都是王妃的舅家,隻要王爺壓下罪證,明德侯府最多從侯爵被貶為伯爵。
“王妃沒那麼不通情達理。
”
王爺把面具收入抽屜中,道,“證據還要幾天才能送進京,那就讓王妃安心過個生辰,再送明德侯府上路。
”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見王爺決心已定,暗衛便沒再勸。
太陽落山,天沒那麼熱了,蘇棠從屋子裡出來,就看到謝柏庭回來,一襲雲錦袍子,風神俊秀。
蘇棠站在台階上等他,謝柏庭上台階,直接摟住她的腰,“一整天沒見了,有沒有想我?
”
蘇棠臉騰的一紅,耳畔傳來丫鬟捂嘴偷笑聲,羞的蘇棠想罵人了,這死不要臉的,自己臉皮厚就算了,還要把她的臉也帶的厚比城牆,蘇棠推開謝柏庭道,“一身的汗臭味,快去洗澡。
”
謝柏庭松手道,“有那麼難聞嗎?
”
“你說呢?
”蘇棠捂鼻子道。
“......我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