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郡主臉色正難看,聞言道,“左相夫人怎麼了?
”
小厮回道,“大少奶奶馬車狂奔下山的時候,正好碰到左相夫人坐軟轎上山,車夫趕着避讓馬車,不小心把左相夫人從轎子裡甩了出來,摔的很嚴重......”
南康郡主的氣悶心情霎時好轉。
左相夫人可是當朝賢妃的母親,大少奶奶連累她出事,賢妃絕饒不了她。
三太太在一旁奇怪道,“吃午飯的時辰,左相夫人來大昭寺做什麼?
”
三太太不說,其她人都沒反應過來,當下都覺得奇怪。
再說蘇棠,簡單把發髻挽了一下,就被謝柏庭帶上馬背,帶她回府。
隻是一個受驚,一個才吐了皿,并未縱馬狂奔,謝柏庭摟着蘇棠,很享受這一刻的甯靜。
身後,陳青追上來道,“爺,查清楚了,馬車失控并非是意外。
”
馬眼睛被暗器射中,流了不少的皿。
謝柏庭臉色冷沉,注意到懷中人沒什麼反應,他道,“你知道不是意外?
”
蘇棠平靜道,“這是今天的第二撥了,目的不止要我的命,還要我身敗名裂。
”
先前兩黑衣人自是不必說,剛剛馬車出事的時候,要不是她折騰發髻耽誤了時間,快的話衣服沒穿好,慢的話衣服沒完全脫掉,那種情況被從馬車裡甩出來,她就算命大沒摔死,身為大家閨秀,衣不蔽體,她也沒臉出去見人了。
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對她一計不成再施一計,趕盡殺絕。
今日她僥幸不死,此仇不報,她都不叫蘇棠!
謝柏庭臉色本就冷,這一下更是難看到可怕,他後背發寒,緊緊的把蘇棠抱在懷裡,道,“是我不好,以為你跟着母妃一起的,不會出事,便沒派人跟着你。
”
“以後不會了。
”
他抱的很用力,勒的蘇棠有點疼,但蘇棠沒有反抗。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喜歡松柏香過,聞着比服了靜心丸還管用。
兩人騎馬往城内走,到了官道,人更多,引來不少人駐足觀看,有羨慕的,有唾棄的,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麼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啊。
兩人旁若無人的進了城,穿街過市。
雲葭和幾個大家閨秀逛街,有說有笑的從沁玉軒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臉上笑容僵硬、皲裂,确定是蘇棠和謝柏庭,她猛然側頭看向身後的丫鬟紅豆,紅豆也是滿臉不敢置信。
見雲葭臉色不好,幾個大家閨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下唏噓,替雲葭感到不值。
蘇棠和謝柏庭都看到了雲葭,兩人都當沒看見,騎馬從她跟前過去。
到了靖南王府,謝柏庭下馬背後,把蘇棠抱下來,邁步進府。
這邊蘇棠剛回屋,半夏就回來了,一把将蘇棠抱住,哭到不能停,就是正好抱的是蘇棠被撞的地方,疼的蘇棠忍受不了,道,“沒事,我沒事,胳膊疼,你先松開我......”
半夏趕緊把手松開,蘇棠就看到她雙眼紅腫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而且額頭上還有擦傷,半夏哽咽到說不出來話,她今天差點沒被吓死,姑娘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也不想活了。
半夏哽咽道,“姑娘身上哪裡受傷了,我去給你請大夫。
”
蘇棠失笑,“我還用請大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