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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隼呢?
”
蕭烨陽寫好信後,發現送信的鷹隼不見了。
稻花:“之前我抓到五爺那些人後,就立馬讓鷹隼給你傳消息了,你沒收到嗎?
”
蕭烨陽搖了搖頭:“我沒收到呀。
”他要收到了消息,肯定會立馬趕回來的。
稻花眉頭一皺:“鷹隼不會出事了吧?
”
蕭烨陽沉默着沒說話。
魏首領肯定不會讓皇伯父的消息洩漏出去的,所以,那隻鷹隼十有八九是死了。
想着稻花每次過來都會親自給鷹隼喂食,擔心她傷心,蕭烨陽便道:“估計是迷路走失了,沒關系,我下次再送一隻過來。
”
見稻花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蕭烨陽在心中給魏奇記上了一筆。
打暈稻花,還射殺了鷹隼,這兩筆賬他日後都要找他讨回來的。
“啊欠!
”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好好騎馬的魏奇突然打了個啊欠,引得吳經義都看了過去。
吳經義:“魏首領,這兩天你精神頭可不太好,生病了?
”
魏奇搖了搖頭:“沒有。
”
吳經義見他眼中都是紅皿絲,沉聲道:“再堅持一下,回了京就能休息了。
”
魏奇點頭,警惕的環顧着四周,護衛着身後的馬車快速移動。
蕭烨陽到桃花庵的第二天,顔文凱和顔文濤也回來了。
看着站在莊子大門外、比乞丐還乞丐的兩人,稻花有些傻住了。
若不是小六哥提前告訴她,這是她的三哥、四哥,她還真有點不敢認。
而蕭烨陽,則是有些憋笑。
在聽稻花講訴他們是如何抓了皇伯父等人時,他就有預感,顔文濤和顔文凱肯定要被收拾。
吳都督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要知道,當初勇嘉侯府的世子惹到了他,他二話不說就将人給扔到煤礦上去,等人接回來的時候,都快成竹竿了,足足修養了大半年,勇嘉侯世子才恢複過來。
想到這裡,蕭烨陽仔細的看了看顔文濤和顔文凱神色。
見兩人雖然狼狽不堪,可雙眼還算明亮,便隻沒什麼大礙。
吳都督還是很有分寸的。
“三哥、四哥”
稻花朝着顔文凱和顔文濤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沒敢繼續上前。
味太重了!
她有心想往後退,可這時顔文凱一臉控訴的對着她說道:“大妹妹,你這是在嫌棄我們嗎?
”
看着自家四哥用着那張烏漆嘛黑的臉,眼淚巴巴的看着自己,稻花嘴角抽了抽,屏住呼吸,很是違心的說道:“我沒嫌棄你們。
”
顔文凱:“那你為什麼不靠近我們?
”
“為什麼你們心裡沒點數嗎?
”
蕭烨陽走到稻花身邊,瞬間覺得呼吸不順暢了,忍了一下沒忍住,連忙拉着稻花往後退了數米,等鼻尖沒有異味了,才停下。
“幸好今天早上我沒吃什麼東西,要不然非得吐出來不可。
”
本來稻花還沒什麼,可一聽了這話,胃中頓時一陣翻湧,捂着嘴就跑到了一旁吐了起來。
“你沒事吧?
”
蕭烨陽連忙跟了過去,幫着她拍後背。
“你說你,忍不了就别忍呀,何苦為難自己?
”
接着,回頭看向還站着不動的顔文濤和顔文凱,“你們還愣在哪裡做什麼?
覺得自己形象很光榮、味道很誘人?
還不趕快到莊子裡去梳洗一番,别丢人現眼了。
”
說完,不在理會兩人,輕輕給稻花拍着背。
顔文凱見沒能在妹妹那裡收獲到同情,撇了撇嘴,跟着顔文濤進了莊子。
兩人走後,稻花才起身,接過王滿兒端來的溫水漱了漱口,用手帕擦了嘴之後才說道:“五爺那些人是不是太狠了?
”
蕭烨陽淡笑道:“還好吧。
”
稻花又問:“迷暈他們的是我,我還想用針紮他們,他們怎麼沒找我報仇呀?
”
蕭烨陽當即道:“他們敢!
好啦,人都走了,别想他們了。
”
稻花點了點頭,随後又問:“那他們會不會在皇上面前給我打小報告呀?
”
蕭烨陽失笑道:“他們打你小報告做什麼?
”
稻花:“我們找到了金礦,皇上要獎賞我,萬一他們跳出來阻止呢?
”
蕭烨陽默了默:“應該不會的,我皇伯父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不會受外人挑撥的。
”
聞言,稻花放下心來了。
見稻花還真的一副要去找金礦的模樣,蕭烨陽拉了拉她:“甯門府有三個州、十八個縣,你确定要挨個去找?
你家裡會允許你出門嗎?
”
稻花沉默了一下:“我和家人說清楚,他們”
沒等稻花說完,蕭烨陽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認真的看着她說道:“稻花,你記好了,金礦的事不能告訴你的家人。
”
稻花:“可是我三哥、四哥也知道呀。
”
蕭烨陽:“等會兒我會去和他們說的,甯門府的金礦,朝廷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不易節外生枝。
”
稻花點了點頭:“我不說就是了,可是,我要怎麼出門?
”
蕭烨陽想了想笑道:“金礦,我來找,找到了我就上書皇伯父說是你找到的。
”
稻花愣了愣,随即搖頭:“我不要,我怎麼能搶你的功勞呢?
”
蕭烨陽笑了笑:“你我還需分那麼清呀?
”見稻花想反駁,趕緊轉移了話題,“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你兩個哥哥有沒有梳洗好。
”
說完,就率先朝着大門走去。
稻花站在原地看着蕭烨陽的背影,心緒有些起伏,深吸了一口氣,才跟了上去。
京郊行宮。
看到五爺帶着安公公等人回來,瑞王立馬謝天謝地的拜了拜:“皇兄,你總算是回來了,要再晚兩天,臣就頂不住了。
”
五爺看了一眼瑞王,見他的雙下巴沒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說完,沒等回話,就快步朝着正殿走去。
瑞王小跑着跟上,邊走邊說:“這段時間兵部見天的來催要銀子,這我哪裡拿得出呀。
”
五爺腳步不停:“今年的稅銀戶部還沒上報上來嗎?
”
瑞王挎着臉:“沒呢,我也是天天的催問,可惜,戶部那邊就是沒動靜。
”
五爺目光一冷:“有些人該挪挪位置了。
”
聞言,瑞王心下一顫,沒敢接話,沉默了片刻,從衣袖中抽出一封書信:“這是今早剛收到的書信,陽兒寫的。
”
此刻,五爺已步入大殿,将信接了過來:“這小子速度倒是快。
”說着,走到大殿中央的皇椅上坐下,快速将信打開看了起來。
瑞王瞅了瞅滿臉風霜的魏奇幾人,心中慶幸,幸好他這次沒跟着出去,雖說留在京城要面對那些牛鬼蛇神,但是至少不用來回奔波呀。
瑞王低頭看了看有些松垮的衣衫,歎了一口氣,這一個多月,可累慘他了,如今皇兄回來,他也該回府補補了。
“哼!
”
突然,大殿中響起冷哼聲。
瑞王連同魏奇幾人心裡頓時有些發緊。
五爺,也就是當朝皇上,臉色不怎麼好的将書信甩到了桌上。
瑞王擡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皇兄,陽兒說了些什麼呀?
”
皇上看了看瑞王幾人:“陽兒也發現了蔣家在找金礦,還說,最近蔣家又加大了搜查力度。
”
聞言,瑞王幾人都低下頭沒敢說話。
皇上又拿起卓岸上的書信,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那丫頭還真惦記上縣主之位了。
”
瑞王見皇上臉色好轉了一些,立馬笑問道:“皇兄,你說的是誰呀?
”
皇上瞥了他一眼:“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膽大丫頭。
”
楊成化瞅了瞅皇上的神色,見他沒任何排斥,上前道:“皇上,若真能找到金礦,封賞一個縣主也合情合理。
”
吳經義無語道:“那麼多禁衛派出去都沒找到,你還真指望上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
楊成化笑了笑:“世上有些事,講究個機緣巧合,那丫頭既讓小王爺幫她讨賞,給她一個機會又何妨?
”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笑道:“也好,成化說的不錯,朕就許她一個縣主,朕倒要看看那丫頭能不能找到金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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