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阿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夏婉和夏傑都已經愣住。
他們在來太潛市的時候都說可以見到媽媽。
就在剛才張濤也是用這個理由把夏婉帶過來的。
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你,你們說什麼?
”
“小婉,我覺得這個時候也該告訴你真相了,你媽媽張阿美,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
夏婉和夏傑呆如木雞。
他們姐弟倆從小就沒怎麼見過媽媽。
本以為現在來到張家之後能夠見到,可是一連等了幾天,他們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噩耗。
“一年前就……”
“是,一年前就死了,她傷風敗俗,不顧家裡反對嫁給了夏宏舟那種窩囊廢,她被趕出家門都已經快二十年了!
”
原來如此。
張阿美早就不是張家的人了。
雖然她還姓張。
可是張家早就不要這個女兒了。
當初張阿美就是被趕走的。
一個人脫離張家辛辛苦苦生活了二十年,但也僅有四五年的時間是跟夏宏舟在一起度過的。
小時候夏婉覺得是因為父親夏宏舟做得不好所以才把張阿美氣走。
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
張家覺得張阿美太丢人。
于是就威脅,如果張阿美再繼續跟夏宏舟生活在一起的話,就把夏家人全殺了。
當年張阿美是為了家裡人的安全才離開夏宏舟的。
否則她怎麼可能會扔下兩個孩子而不管不顧呢。
也就是那個時候,夏宏舟開始堕落。
一個男人養活兩個孩子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變得比較勢利和貪财,所以他才會因為錢而做出許多不太好的事情。
若不是因為張家的打壓,夏宏舟根本就不會成為那個樣子。
可偏偏夏宏舟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他隻覺得自己很無能,很人渣,不能照顧好張阿美,所以才導緻其離開。
後來,張阿美在太潛市獨立生活,脫離了張家自己開辦了一家名叫雲羅館的地方。
随着那雲羅館越做越大,張阿美竟然也成了太潛市的一方大佬。
去年,張阿美死了。
人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原因死的,但是與張家應該脫不離關系。
但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張阿奎開始調查夏婉,覺得夏婉正好是可以利用的女孩。
“小婉,雖然你沒了母親,但是我們張家也不會虧待你的,幫你找了這麼好的一場婚事,難道你不覺得可喜可賀嗎?
”
“你,你們……你們竟敢……”
“我們竟敢怎麼?
”
夏傑忍不住了。
“你們竟敢利用我姐!
”
夏傑雖然不是什麼人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姐姐此刻正在被欺負。
那可是他親姐啊,被欺負了他怎麼能忍得住呢!
“利用又怎麼了?
”張阿奎冷笑。
“我告訴你們倆,能被張家利用是你們的服氣,你們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被張家利用卻又得不到機會嗎?
”
夏婉一直都以為張家會好好待她,現在她才明白,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原來在張家的人眼裡,自己隻是一個可以被利用的工具人而已。
是的,就是工具人。
并且張阿奎還覺得自己對夏婉不錯呢。
“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聯姻要讓我來代替!
”
此刻,張沁沒好氣地說:“怎麼着?
你還覺得委屈了嗎?
你又不姓張,能代替我已經很可以了好嗎!
”
沒有任何同情。
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意思。
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張濤雖然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但是他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錯。
夏傑暴怒。
“我姐已經結婚了!
我姐夫叫顧遠!
”
随着夏傑喊出來,錢慕那邊有些訝異。
“怎麼着?
張阿奎你是在逗我呢吧,你們家這個丫頭結婚了?
”
雖然錢柱是個傻子,但是錢家的人再無能也不能找個結過婚的人當兒媳婦啊。
張阿奎馬上開始欺騙:“沒有,沒有的事,這孩子不樂意聯姻,所以瞎說着玩呢,你也知道你家大公子的情況,孩子不樂意也算有點正常吧。
”
這倒也是。
錢慕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夏婉不願意嫁給錢柱了,所以就當她口中所謂的已經結婚是一時氣話。
夏傑卻繼續暴怒。
“我姐和姐夫真的已經結婚了!
沒有騙你們!
”
這時候,張濤有些不悅地走了過來。
他拿起自己的小包,拉開拉鍊,給夏傑看了看裡面的證件。
那是兩張離婚證!
上邊正好是夏婉和顧遠的照片!
同時,張濤小聲地說:“上次我去南港市順便把這個辦好了。
”
“你,你們……”
“并且,我已經把夏婉過去一切的資料痕迹都抹除了,對于我來說,這種事很容易辦。
”
是啊。
張家那麼強大。
辦個離婚證又有什麼難的?
把她的婚史記錄抹除又有什麼難的?
所以,他們想要辦就能夠把這種事辦好,根本就不用耗費吹灰之力。
完蛋了。
夏傑此刻知道算是完蛋了。
雖然他受到張濤不少恩惠,但他此刻卻也異常憤怒。
“不可以!
我們夏家已經夠對不起姐夫了,我們絕對不可以再對不起姐夫!
”
也算夏傑還有點良知。
他知道顧遠在結婚的第一年裡遭遇到的是什麼待遇。
那個時候夏傑沒少欺負顧遠。
但是現在夏傑已經長大了,他也已經成熟了。
他甚至知道,就算是欺負顧遠也不能欺負到這個份上!
哪怕是為了還以前債,夏傑也不可能同意。
即便夏傑自己隻有非常弱小又微弱的力量,但他也依然願意為顧遠在這件事情上出頭。
“如果你們想欺負我姐和姐夫,我夏傑第一個不同意!
”
張濤皺眉。
随後輕聲道:“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
夏傑何德何能?
張家認他的話他是張家的外孫,不認他的話,他連個屁都算不上。
之前李轲怎麼樣?
即便李轲從小在張家長大的,可他死了以後張家也沒說要給他報仇。
更何況夏傑呢?
憑什麼要在乎夏傑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夏傑流淚了。
他拿起餐桌上的餐刀,準備随時把張濤捅死。
張阿奎覺得很不好。
“濤兒,你幹什麼呢,快把這玩意拎出去,沒看見你錢叔叔在這呢嗎?
”
“是。
”
說着話,張濤便一招制服了夏傑,拉着夏傑的衣領就往外拽。
同時錢慕問了一句:“我說老張啊,你們家到底怎麼回事啊。
”
“放心,放心,小孩子們胡鬧的胡話而已,你就算是給我幾百個膽子我也不會蒙騙你啊。
”
“好吧,那盡快把婚事敲定吧。
”
此刻,張濤拽着一路罵罵咧咧的夏傑來到了宴會廳外面。
就在此刻,他們二人竟然看到了顧遠。
夏傑急忙大喊。
“姐夫!
快去救救我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