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煉氣期,隻有幾個築基期。
而黎誠是結丹期修士,他們的招式看着聲勢浩大,可是卻殺不了黎誠。
因為來之前就有命令要抓活的,這些人也沒有敢下死手。
隻是象征的攻擊了一下,力求确認黎誠沒有反擊的能力。
一通攻擊之後,确定黎誠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了,許大鵬指揮手下将黎誠套進準備好的黑袋子裡。
這時候,劉老頭還想上前問一下他的兩個兒子能不能進真火堂。
李黑子死了,許大鵬正沒處撒氣呢,一腳踹在劉老頭的兇口,把劉老頭踹的吐皿。
這也是許大鵬留了力氣,不然的話劉老頭現在已經死了。
“要是黎誠再有同夥來尋他,你們要趕緊向我們彙報知道嗎?
如果敢隐藏不報,你們全家都得死!
聽清處了嗎?
”
在劉老頭和孫氏點頭後,許大鵬指揮手下拖着黎誠離開。
孫氏在許大鵬等人離開後,扶着劉老頭大哭。
劉老頭不敢和許大鵬頂嘴,窩着一肚子火,又打了孫氏一巴掌,罵道:
“你這死老婆子哭什麼喪?
老子還沒死呢,你就哭,哭什麼哭?
都你這個喪門星給家裡撿了這麼個禍害,差點害死老子!
”
……
此時,天依然沒有大亮。
護城河對面,躲在大樹上睡覺的餘念之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爆炸聲給驚醒了。
他睡眼朦胧的向對面看去。
就在河對岸,沿着城牆建造的那片低矮破房屋區域,有修真者在哪裡施展火系法術。
這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精神一直處于緊張狀态的餘念之一下子就清醒了。
火系法術聲勢浩大,隔着護城河都能看到火光沖天。
這是什麼情況?
貧民窟中怎麼會有修真者在鬥法?
餘念之輕身下了大樹,悄悄靠近護城河,躲在護城河邊的一棵大樹後,小心翼翼的向對岸看去。
隻見,一群真火堂的弟子抓着一個上半身套着黑袋子的少年,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突然,眼尖的餘念之發現,那被套着黑袋子的少年腳下穿的靴子上,帶着天道宗特有的标記!
再一看,少年法袍雖然被籠罩再黑色布袋中,但是他走動的時候,能很明顯的看出來,他腿上穿的長褲也是天道宗精英弟子的服飾。
這也就是說,這被抓走的少年是天道宗的精英弟子!
天道宗人數衆多,僅憑兩條腿一雙靴子餘念之也看不出來自己認不認識這少年。
少年明顯雙腿發軟,被他身邊的人給架起來,屬于被半拖着離開。
餘念之懷疑,這少年是中了迷藥之類的東西。
唯一可以确定是,這些抓着這少年的修真者中最高段位才是築基。
如果是以前,餘念之大概率會去解救同門,但現在,餘念之自己還被追殺着呢。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餘念之沒有站出來,而是将這些人中為首幾人的樣貌記在了心裡。
等這些人離開之後,餘念之又緩緩退了回來。
這時候,劉長老也被剛才的爆炸聲吵醒了。
餘念之回來的時候,劉長老正在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他看上去神色有些疲憊。
餘念之飛身上樹,打算将劉長老背下來。
劉長老放下雙手,開口問道:“念之,剛才是什麼情況?
是什麼人在鬥法?
”
餘念之很快回答道:“師父,和咱們沒有關系,是一群真火堂的弟子抓了一個天道宗的弟子,我也不知是為什麼。
”
劉長老想了想又問道:“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
餘念之搖頭說:“不曾,隻不過……”
劉長老看到餘念之有些猶豫,又問道:
“隻不過什麼?
但說無妨。
”
餘念之這才說道:“隻不過他們中間修為最高的也隻是築基,他們還未走遠,咱們要去救他嗎?
”
在餘念之的認知裡,同門被抓也是件大事,既然他看到了,自然就想請示一下劉長老。
“先不要管他,小心其中有詐。
”
劉長老略一思索,又接着說道:“顧遠以前就是真火堂的,莫不是他們……”
劉長老沒有說下去,餘念之問道:
“師父,顧遠的勢力這麼大嗎?
我覺得他們不可能是顧遠的人。
如果是沖着咱們來的,那應該在四處搜索才是啊。
”
劉長老本來在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沖着他們來的。
聽到餘念之的話,劉長老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改口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他們不可能知道咱們在這裡。
”
“咳咳……咳咳。
”
劉長老突然又咳嗽了幾聲。
餘念之趕緊在劉長老的後背上拍了幾下,幫劉長老順了順氣。
等到劉長老氣喘勻了之後,再關切的問道:“師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點了嗎?
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去找師伯?
”
劉長老滿眼戾氣:“念之,你去找點鮮皿來,為師現在隻想喝皿。
”
“我隻能勉強凝聚靈力,不适合長途跋涉,咱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等我師兄來接咱們。
”
“皿?
”
“嗯,你現在就去!
”
餘念之心裡咯噔一下,他聽說去過大荒的修真者中,有的會染上渴皿病。
染上渴皿病最初的時候也是很難凝聚内力,和劉長老的現在的症狀差不多。
等到能凝聚靈力的時候,就會極度渴望鮮皿。
渴皿病也叫嗜皿病。
在大荒開拓者中不算是什麼秘密。
但餘念之也沒有多說,麻利的從大樹上溜下來,去找鮮皿去了。
……
天道宗,顧遠舍屋小院。
顧遠推開門,走到院子中,仰頭望天。
遠處,天邊剛剛泛起魚白肚,天道宗的淩晨,清冷而寂靜。
“顧遠。
”
身後,小老鷹跟着走出來,憂心忡忡。
顧遠轉身微笑,“你喝了那麼多酒,怎麼沒睡一會?
”
小老鷹擺擺手,“咱們都結丹了睡不睡的也沒多大區别。
”
顧遠點點頭,看着小老鷹欲言又止的表情,開口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
“黎誠一直沒有回複我……”小老鷹的聲音透着沙啞。
顧遠啞然失笑,“你也太謹慎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