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王耀非常威猛。
他領着人好像是要把這裡拆了似的。
可他哪裡想到自己要面對的人是顧遠呢。
随着顧遠那一聲滾。
王耀直接點頭哈腰:“是,這就滾,這就滾。
”
如此舉動,倒是把夏宏舟吓到了。
夏宏舟平時就在光輝車行上班,他印象當中的王耀可是随随便便就辱罵别人的一位高管。
哪怕是夏宏舟本人也被他公開辱罵過好幾次。
現在倒好。
王耀見到顧遠的時候就像是耗子見了貓。
哪裡還有平時的威風呢。
那是因為王耀親眼見過顧遠心狠手辣的一面。
對于一個敢于随随便便殺人的人,王耀不覺得自己能對付。
不管有什麼矛盾都放下吧,王家也不過就是李家的一個小跟班而已,連李家都沒能收拾得了顧遠,他王耀又憑什麼呢。
很快,王耀便把王輝拉走。
即便王輝非常不情願,他也不可能再留下。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定了。
玫瑰喂野貓回來,看到顧遠還在沙發上坐着。
尹若寒已經被剛才的場景吓得癱軟在地上,面色慘白。
姑媽急忙拉着尹若寒離開。
“那個,舟哥……你們家太亂,我先走……先走。
”
臨走的時候,尹若寒時不時回頭看顧遠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要多看幾眼這個男人。
此刻,房子裡隻剩下五個人了。
夏宏舟絕望地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
“我這可如何……向老闆交待啊。
”
夏婉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雖然他們還沒弄明白顧遠到底是如何平息這場風波的,但是他們覺得,夏家可能要完了。
昏倒的夏傑突然醒來。
他還在納悶怎麼人都走了。
大家相互都沉默了好久。
顧遠終于開口。
“我要跟夏婉離婚。
”
這番話,簡直是迎頭棒喝。
夏宏舟一臉複雜的情緒看着顧遠。
“你……你又開始犯渾了麼?
”
夏傑反倒哈哈大笑:“哈哈,就你這個臭傻子也敢提出跟我姐離婚?
要不是我們夏家……”
嘭!
顧遠一腳就把夏傑踹飛。
夏傑以一道優美弧線飛向了自家客廳擺放的電視機,漆黑的屏幕頓時被砸出一個洞。
“聽清楚了麼?
我要離婚。
”
夏婉抹了一下眼淚。
“我就知道,當你完全恢複的時候,肯定是會做出這個選擇。
”
其實剛才夏婉就想到了。
顧遠此番的各種行為實在是有些詭異,但是,若是與之前那個健康的顧遠聯系起來的話,一切又順理成章了。
這才是夏婉當初認識的那個顧遠。
“之前的我父母給了你們五百萬,你們用三百萬買了這套别墅,我不要了,财産分割什麼的,也不要了。
”
當初顧遠父母給他們五百萬就是希望夏家能夠在南港市安頓好一切。
可是這夏宏舟先緊着自己享受,直接買了一套别墅。
還好夏宏舟并不知道顧遠所在的顧家在東溪市有多麼強大,否則借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對待顧遠。
回想起自己這一年來在夏家受到的屈辱,顧遠便忍不住弄死夏家父子倆。
但畢竟夏婉人不錯,所以還是給她留點親人吧。
夏宏舟問:“為何……要離婚?
”
“你覺得,這個問題用我自己來回答麼?
”
确實啊,把人都欺負到那個樣子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但是夏宏舟知道,一旦顧遠恢複了健康,那麼一定還會弄出很多錢來的。
雖然他不知道顧氏家族有多麼強大,但是總歸知道他們是一家有錢人。
一個能拿出五百萬讓兒子當上門女婿的家,怎麼可能會窮呢。
“那個……遠兒,以前是我和小傑不對,但小婉對你總歸是好的吧……您看……”
“爸!
你夠了!
”夏婉為數不多地呵斥了自己的父親。
夏婉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父親在想些什麼問題呢,他無非就是想要繼續搞錢。
同時,這一年來夏婉自己也覺得愧疚顧遠。
所以離婚的話,對于夏婉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夏宏舟依舊不依不饒。
“不行不行,我家小婉長得亭亭玉立,如果成了離異婦女以後還怎麼嫁人!
我們就算是倒貼嫁妝也不好嫁啊!
”
服了。
夏婉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人,但是此刻卻也真的傷感。
顧遠非常淡漠地說:“我說離婚的意思并非是商量,而是通知。
”
顧遠一句話便把夏宏舟堵住了。
并非商量,而是通知!
此話彰顯了顧遠的氣勢。
這個婚,他離定了!
“可是,可是……”夏宏舟還想再說什麼。
“不用可是,我同意!
”
夏婉直接打斷了父親,她直接同意了。
她摸幹眼淚,又對顧遠說:“我同意,不論你說什麼我都同意,這一年下來,夏家對不起你。
”
顧遠點點頭。
“明早九點,民政局見。
”
“好,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
“你說。
”
“以後我不會再嫁,希望五天後的高中同學聚會,我們還能維持這種關系,我不想被同學們當成離異婦女。
”
顧遠想了想,覺得可以。
辦了離婚證之後再找個時間演一天的戲,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問題。
”
說完這話,顧遠便離開了夏家。
他離開之後,則是聽到了身後房子裡夏宏舟的怒吼。
“你傻啊小婉!
這麼好的女婿和丈夫,你以後去哪找!
”
“既然你知道他這麼好,為何這一年你們要那麼對他呢!
”
“廢話,我怎麼知道他的傻病有康複的一天,我還以為他父母就是嫌棄他傻才抛棄他的!
”
“夠了爸爸!
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此貪财的話,想必媽媽當初也不會離開這個家了!
”
逐漸,這些争吵聲越來越小,因為顧遠已經走了很遠。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顧遠回頭看了一眼。
“或許,我的生命就應該在23歲這年重新綻放。
”
玫瑰對顧遠敬禮:“先生,無論如何,屬下都會追随您左右!
請問您是要回到東溪市的家嗎?
”
“暫時不,東溪市好多人都想要讓我死,我需要練功。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