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師兄已經被黑火燒的體無完膚了,全憑一口氣硬撐着。
跟他身後的李師兄也好不到哪裡去。
“莫要嚣張,石矛術!
”
劉長老一揮手,兩根粗大的石矛憑空出現,對準張師兄和李師兄紮去。
張師兄和李師兄雖然能夠看到石矛,也想要躲閃,但他們被黑火燒得傷勢太重,已經有心無力了。
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過去。
這兩隻石矛幾乎同時紮穿了張師兄和李師兄的身體,将厲聲怒罵的兩人釘在地上。
修真者的生命力很頑強,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也未死去。
黑火翻湧,兩人凄慘的嚎叫聲響徹天際。
黑火又燃燒了二十幾滴水的時間之後。
張師兄和李師兄兩個人,才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燒成了兩坨灰燼!
說起來這不過是短短的一小會,但在衆人看來這是無比漫長的時間。
兩人死後,大家都陷入驚恐不安中,全部聚集在一起,還下意識的遠離了劉長老的身邊。
幾乎所有人都從百寶囊中,拿出了自己趁手的兵器護在身前。
這些人的反應,讓劉長老既生氣又無奈。
他覺得自己剛才出手殺了張師兄兩人,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可大家卻因為這件事情,紛紛選擇遠離他,已經不再相信他了。
好在黑霧并沒有蔓延,大家雖然驚恐還不至于慌亂。
四周的黑霧充滿了陰森感,像是一個随時都可能将他們吞噬的深淵。
如果大家不能走出去,離開這黑霧籠罩的範圍之内。
那早晚還是死路一條!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
郭明山鎮定下來,壯着膽子問道:
“你們說,現在是夜晚按說聲音應該傳得很快,張銘師兄和李浩師兄兩人慘叫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巡邏隊前來查看?
”
站在郭明山旁邊的魏榮,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兩坨灰燼。
因為緊張,他一開口,聲音都連帶着沙啞了。
“也許巡邏隊剛才處理事情就沒有過來,現在已經在趕來這邊的路上了呢?
”
他的語氣很是猶豫,就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這個解釋。
很快有師弟回答道:
“就算巡邏隊不來,在顧遠的舍屋外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顧遠他們不出來查看嗎?
”
“咱們已經進去小院的兄弟,也不出來查看嗎?
”
魏榮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語氣不善的師弟。
這少年名叫任敖,最近剛剛從普通弟子晉升為精英弟子的。
有些持才自傲,還有些不太合群。
在精英弟子中也沒有什麼朋友,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這次被劉長老找來和彭威東分在一起,剛好他們倆都是個刺頭,誰也看不慣誰。
看着大家一問一答的,好像沒有劉長老什麼事了。
餘念之趕緊問道:
“那任敖師弟有何高見?
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
任敖滿不在乎的說:“咱們已經被這詭異的黑霧給包圍了,誰也不清楚外面是什麼情況,按說這麼大的動靜早都有人過來了。
”
“既然到現在都沒有人過來,我覺得這是因為外界聽不到咱們的聲音,所以就沒有辦法發現咱們被困在這裡!
”
接着,任敖一拍腦袋,“哎呀,我怎麼把傳音玉佩這茬給忘了?
”
“既然外面的人聽不到,咱們可以告訴他啊,咱們可是都帶着傳音玉佩的!
”
說完,任敖首先拿出傳音玉佩發送求救消息。
任敖信心十足的說:“再等等,很快就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
周圍的弟子們心下輕松不少,隻要有人知道他們的困境就會有人來救他們的。
他們也都跟着拿出傳音玉佩來發送消息。
就連劉長老都不例外,同樣給大長老發送了一段求救消息。
大家一起滿懷希望的等下去。
……
顧遠的小院内。
站在門口的蘇瑤,美滋滋的吸食完最後一口皿食,面無表情的将他們的遺物扔到牆的角落裡。
再次等待獵物的上鈎。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獵物再出現,蘇瑤有些不耐煩了,正打算着把依舊蹲在人工湖的鄭池給拖出來吃了。
蘇瑤後背上熟練而又靈巧的重新長出來樹藤。
蘇瑤雖然一動不動,但她背後的樹藤無聲的向着人工湖的湖邊滑過去。
這一幕太過驚悚,鄭池吓得臉都白了。
“吱嘎……”
就在這時,蘇瑤身後的木門突然響了一聲。
蘇瑤不動聲色的快速收回自己後背的樹藤,轉身微笑着等待裡面的人出來。
原來,是雲朵朵出來了。
她看到蘇瑤一直沒有回屋,就出來找蘇瑤。
同時出來的還有顧遠,顧遠早就覺察到外面不太對勁兒。
這會兒外面靜悄悄的,半天沒有動靜,顧遠特意出來看一眼情況。
結果兩人剛一出門,就看到蘇瑤站在門口發呆。
因為聽到身後的門響,蘇瑤早就已經将身體轉過來。
兩人看不到蘇瑤的後背,自然也沒有發現蘇瑤後背的法袍已經破損了。
雲朵朵親昵的拉着蘇瑤的胳膊晃了晃,“蘇瑤姐姐,你怎麼還不進屋啊?
”
蘇瑤沒有說話。
顧遠一邊打量着四周,一邊笑着說,“你蘇瑤姐姐在這裡看星星呢!
”
雲朵朵不以為然:“星星有什麼好看的?
咱倆一起回去吧。
”
說着,雲朵朵就來拉蘇瑤,想和蘇瑤一起回屋。
她拉着蘇瑤剛走了兩步,蘇瑤突然停下腳步不走了。
隻是這兩步的距離,就已經走到了顧遠的身邊,顧遠看到蘇瑤的後背,輕咳了一聲。
雲朵朵不以為意,隻當顧遠嗓子癢了。
再一拉蘇瑤,想把蘇瑤拉回屋,卻沒有拉動。
剛才走的這兩步,讓蘇瑤感覺到了後背的涼意,讓顧遠看到了她的衣服後面。
也讓她想起來,她剛才因為施展樹藤攻擊敵人,後背上的衣服已經碎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向雲朵朵解釋,自己後背法袍破損的事情。
但她也知道,不能這樣衣冠不整的跟着雲朵朵進屋,出現在大家面前。
她選擇隻能駐步不前,卻想不出來下一步要怎麼做。
雲朵朵有些奇怪的轉身問道:“蘇瑤姐姐,怎麼了?
”
在樹的認知中可沒有撒謊這個概念,蘇瑤愣愣的看着雲朵朵,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