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文和易武趕到現場才發現。
那兇獸是從地下來到此處的。
難怪兩人在莊子附近巡視,沒有發現兇獸的痕迹。
易文和易武看着這幾個兇獸是真發愁。
那是幾個擅長在地下穿梭的兇獸。
兩人站在糧倉外隻能看到它們在地下起伏,還能看到它們黑黢黢的外皮。
這些兇獸并沒有把整個身體拱出地面,它們的樣子也無從得知。
兩人之前從沒有見過這種兇獸,自然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每一條都有水缸粗細,最長的有十幾米長,最短的也有五米多長。
如果是在地面上遇到這種兇獸,易文和易武當然不會打怵。
可這些家夥藏在地下,根本就不露面。
易文和易武在劈出了幾招烈焰斬之後,就無計可施了。
烈焰斬隻給這些兇獸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卻沒有殺死它們。
這些兇獸不敢和易氏兄弟硬拼,從地下逃跑了
易文本想将實際情況上報回宗門,畢竟這任務已經與描述不符。
但易武卻不同意,他想回家。
如果上報宗門兩人就得即刻返回,他就沒有機會回家了。
兩人一商量,決定先向顧遠尋求幫助,如果顧遠能來幫忙,那兩人就不用上報宗門了。
剛好顧遠當時正在青城山上同意幫忙,于是就想着約上顧遠,三個人再試一次。
三人邊走邊聊。
“也就是說,現在還不知道是何種兇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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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很快回答道:“我把那天晚上見到的情況問了一下門内的師兄們。
”
“他們都說可能是黑鱗魔蚯。
”
“當然了,由于他們當時也沒在現場,具體是什麼兇獸也不好說,隻是說這黑鱗魔蚯是和我的描述最相似的。
”
顧遠點了點頭,黑鱗魔蚯他也沒有見過,聽着名字估計就是,全身長滿黑色鱗片的蚯蚓。
顧遠畢竟已經金丹期了,也沒太放在心上,轉頭安慰易文也讓他放寬心。
易武太想家了,他也是覺得顧遠來了就沒他什麼事兒了,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回家了。
隻有易文自己陪着顧遠,來到出事的地方。
遠遠的,看到很多房屋倒塌,易文先是一愣,接着心裡冒出不祥的預感。
莫不是又出事了吧?
等易文走近一看,直接歎了口氣。
這裡都被破壞了,他的任務大概率也要失敗了。
“顧遠,你看那裡!
”
“昨天的時候,我離開之前,那裡還是一大片靈田!
”
“可現在,唉……”
如果不是易文指引,顧遠根本就完全看不出這裡曾經是一片靈田。
負責種植靈田的莊民,已經按易文的要求轉移了靈米。
那個大倉裡所有的靈米都已經挪走。
按說那存放在這裡的靈米被挪走之後,這裡已經不具備吸引那些黑鱗魔蚯的靈力。
可是,這一片無論是莊子還是靈田,都被翻得面目全非。
特别是曾經長期儲存靈米的那個糧倉,已經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大坑。
絲毫都看不出,這裡曾經有個存儲靈米的倉庫。
那莊子的主事人一看到易文回來,趕緊屁颠屁颠的跑過來訴苦。
主事人怕擔責任,說起話來也是小心翼翼。
“少俠,你可算回來了,昨天你不在,那些兇獸發動了瘋狂的報複。
”
主事人指着大坑痛心的說:“這些畜生直接把這裡夷為平地!
”
“平地?
”
易文一愣。
主事人也反應過來,連忙改口,“啊,不是,直接把這裡翻成了大坑!
”
主事人頓了頓又說:“不隻是這裡,連靈田也被破壞了。
”
其實不用他說,易文和顧遠已經看到了。
顧遠注視着眼前混亂的場地開口說道。
“易文,你真的應該及時上報宗門。
現在造成了這種後果,我怕宗門會追責。
”
顧遠看到這裡,居然遭受到了幾乎不可恢複的破壞。
他感覺這事明明是件小事,可現在已經鬧大了。
“啊,追責?
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
那主事人吓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唯恐自己要承擔責任。
易文心煩的看了一眼那主事人,沉聲說道,“此事我會一力承擔,這裡沒你的事兒,你先下去吧。
”
主事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易文有些懊惱的說:“我之前認為,不過就是黑鱗魔蚯而已,想着去把你找來,應該就能将它們一網打盡。
”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幫家夥如此記仇,竟然趁我不在,把這裡破壞成這個樣子。
”
“如果昨天我們兄弟在場的話,這裡不至于成為這個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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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來看,它們的破壞力太大了,這已經不是任務等級高低,以及任務獎勵高低的事了。
”
雖然沒有明說,但顧遠能聽出來,易文的話語中包含着自責。
黑鱗魔蚯不僅偷吃掉了靈植,破壞了這裡的靈田與村莊,更是将這裡靈田的靈力幾乎已經吞食殆盡。
就算是在這重新建立村莊,重新規整土地,也已經不具備重新種植靈米的條件了。
“是啊,現在已經不是斬殺這些黑鱗魔蚯這麼簡單了。
”
顧遠提出了他自己的想法,“現在就看易文,你想要把任務做到什麼程度了。
”
“怎麼說?
”
易文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見顧遠有想法,趕緊問道,“顧遠你有什麼好辦法?
”
顧遠看着易文安慰道:“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
“發現問題不對,便立刻轉移了莊民以及糧倉裡的靈米,盡最大努力挽回了損失,接下來隻需要将這裡的情況上報給宗門。
”
“至于這些靈田被損壞,按說也不能算成是你的責任。
”
“隻要那個負責這裡的内門執事别太較真,你隻要把兇獸的能力誇大報上去就可以了,這個是最穩妥的。
”
“到時候,宗門必然會派高修内門弟子過來處理,這裡的事情就和你沒有關系了。
”
“我當然知道上報宗門最穩妥,但我真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
如果沒有顧遠的話,易文真有可能放棄這裡直接上報宗門。
但遇上了顧遠,他便想稍微冒點險,同時,也是給自己出口惡氣。
“雖然說做的多錯的多,不做就不會錯。
”
“上報宗門是最為穩妥的方式,但我還是想把事情做得更完善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