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莊園确實有不少大人物。
當然這些所謂的大人物僅僅是馬小六眼裡的大人物。
在顧遠看來,這些人最高也就是真境真人而已。
許多人連真境都算不上,還有更多的就是凡人。
估計都是什麼達官顯貴吧。
然而這些人已經足夠讓馬小六害怕了。
顧遠卻覺得,他們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在這個時候,馬小六驚叫道。
“不好了,讓他提前了一步!
”
“誰啊?
”
“胡行泳,你看胡行泳,他現在正在跟劉管家說話呢!
”
所謂的劉管家,就是池家的管家。
按理說他隻是一個下人,可是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
能在池家當管家,說明這個家夥也是有兩下子的。
平時在東都,這個管家可是非常響當當的存在。
此刻胡行泳已經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訴了劉管家。
“劉管家,損失了一半的船,那可是好幾千萬啊,其中還有您的股份呢。
”
劉管家一聽這個就火冒三丈。
“特麼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膽,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簡直是不把池家放在眼裡!
”
這個劉管家也真是的,竟然把自己和池家并談。
難道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個下人嗎。
就在這個時候,胡行泳說道:“劉管家您看,馬小六還有他身邊那個小子過來了。
”
“走,過去收拾他們一頓。
”
一說話,劉管家就趾高氣揚地朝着馬小六走了過去。
雖然馬小六知道事情比較危機,但是他還是要繼續走下去,因為他除了道歉别無他法。
最起碼馬小六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難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顯然不是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劉管家直接呵斥。
“馬小六,你膽子倒是不小啊,黃浦江是你家開的了麼?
你以為你是貴人麼?
”
“不,不敢。
”
馬小六趕忙道歉:“劉管家,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您損失了多少錢我都賠給您。
”
現在馬小六除了道歉賠錢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甚至覺得自己就算是道歉賠錢也沒有用呢。
就在這個時候。
劉管家說:“少給你朋友求情了,當時就是這個小子做的吧?
”
随着劉管家一指顧遠,馬小六就更加着急了。
“都是我本人的意思,跟我兄弟無關,劉管家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馬小六總歸是要維護顧遠的。
如果不維護顧遠,他們又怎麼算是兄弟呢。
盡管馬小六認為這些麻煩都是顧遠惹出來的,但他必須要擋在顧遠前面承認錯誤。
“少特麼給我來這套,我看你兄弟就是不把池家放在眼裡,是吧?
”
“不不不,絕無此意!
我們都特别崇敬池家,東都池家就像是耀眼的太陽一樣存在。
”
馬小六已經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足夠低了。
要知道馬小六自己本身也是個富家少爺,他什麼時候如此低姿态過呢。
雖說馬小六是有些成長了,但這未免也太突破底線了吧。
可是胡行泳卻故意挑事:“劉管家您少聽他胡說,這小子就是還想故意找事呢,讓那個人跪下!
”
劉管家覺得胡行泳說得挺好。
“對,讓你兄弟現在給我跪下道歉,然後再談什麼賠償的事。
”
“不是,劉管家,一切的錯誤我個人承擔就行,别難為我兄弟了好嗎,算我求求您了行不行。
”
馬小六是真的不想讓顧遠受委屈。
他知道顧遠的性格,哪怕是死也不會受屈的,所以他想要替顧遠。
然而那劉管家似乎根本就不同意。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們池家談條件麼?
”
“那個,那個,我确實是沒資格談條件,這樣行不行,我馬小六退出黃浦江遊船業行不行,我願意把我的船全部都給您。
”
那可是價值幾千萬的船啊。
而且還不算馬小六這段時間在裡面付出的心皿。
怎麼能說白給就白給呢,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
可馬小六覺得這樣能解決問題就行,錢沒了可以再掙,兄弟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呵呵,你滾出黃浦江也是早晚的事,這種事情我用得着跟你商量麼?
”
就在劉管家特别趾高氣揚的時候。
顧遠就越來越看不順眼了。
很快顧遠便問道:“現在當家奴的人都這麼瘋狂了嗎?
”
一聽顧遠這麼講話,馬小六就頓時覺得不好。
“兄弟,别……”
馬小六好後悔啊,他要是知道顧遠說話如此口無遮攔,那麼他就不領着顧遠來了。
現在這麼弄得可是相當尴尬,讓他進退兩難。
可是随着顧遠的話說出來之後,那劉管家頓時就火冒三丈。
“馬小六,這就是你的朋友,是嗎!
”
“劉管家息怒,劉管家息怒啊,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不是這個樣子。
”
胡行泳繼續拱火:“劉管家!
現在這小子就如此冒犯您,以後等他的公司做大之後豈不是連池家都不放在眼裡了!
”
顧遠卻說:“是啊,為什麼要把池家放在眼裡?
”
馬小六愣住了。
他心想顧遠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就算是玩硬氣也分分場合吧,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劉管家頓時暴怒。
“好啊!
既然這是你說的,那麼你就給老子死吧!
”
不管之前有什麼矛盾,随着顧遠說出那句話,那麼在劉管家這裡他就該死了。
然而顧遠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
“你這種家奴啊,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你。
”
“大膽!
”
劉管家擡手就要打。
嘭!
突然一聲悶響,劉管家就直接朝着後面飛了十幾米。
他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馬小六一看,頓時驚了。
“兄弟你别動手啊!
”
原來是顧遠出手把劉管家給打飛了。
完蛋,事情越鬧越大了。
馬小六知道顧遠硬氣,可是如此硬氣真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顧遠問馬小六:“害怕麼?
”
“兄弟啊,我不是說你這樣不行,但是,但是這裡是東都,這不是咱們天滄省啊。
”
顧遠笑了笑。
“不用管是在哪,根本就不用害怕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