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罕直接就是如此強硬,這是讓裴秋成有些始料未及的。
“這……”
裡罕再次怒吼。
“我限你們半個小時内離開我的大寨,否則我将要不客氣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龍骧軍還是龍臭軍,膽敢鬧事就開打!
”
裴秋成仍然說:“這件事可以商量的。
”
“沒得商量!
”
既然都已經說沒得商量了,還說那些幹什麼呢。
在這種情況之下,裴秋成似乎也是沒有辦法了吧。
顧遠笑了笑說。
“領了一個比較邪惡的任務,可是自己内心的善良又接受不了,你說你何苦呢。
”
顧遠果然不愧為懂得人心的人。
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裴秋成的糾結之處。
他也納悶為什麼裴秋成要這麼糾結呢。
其實真的是有些沒有意義。
裴秋成被顧遠這句話好像是一下子擊中了心靈。
“我……”
顧遠繼續保持微笑:“龍骧軍大概是你的福地吧,但你不适合龍骧軍。
”
裴秋成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這位先生,關于龍骧軍适不适合我以後再說,我們要說的是……”
“我懶得跟你談别的事情,我明天就回京城了。
”
顧遠當然不會跟他讨論其他那些沒有用的事情。
讨論來讨論去也是沒有意義的。
接下來,裴秋成似乎也隻能帶着人離開了。
他倒是不想離開,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不離開的話,就得在這裡跟裡罕的手下進行一場皿戰。
那怎麼可能呢!
裴秋成本意又不是來打架的。
所以說那麼多也是沒有用的。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裴秋成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裴秋成在來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是灰溜溜地離開。
走出大寨之後,他的手下問道。
“裴上尉,我們應該怎麼做?
難道真的就這麼走掉嗎?
”
裴秋成馬上便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
“什麼意思?
您怎麼處理?
我們肯定是要被少帥怪罪的啊。
”
“不,所有的責任我一個人扛着!
”
裴秋成知道,這次任務做不成跟他自己也有一定的關系。
雖然這種關系更像是性格方面而造成的。
但他仍然要自己承擔。
“我會跟少帥說的,這次任務失敗跟你們沒有關系,完全都是我自己的問題,諸位不用擔心。
”
“裴上尉,您這麼做可是會把自己害死的啊!
”
“害死我一個,總比把大家都害死的要好。
”
裴秋成一方面是不想讓所有人都被處罰,另一方面,他也确實是一個有責任心的領導。
“不行啊上尉,我們怎麼能……”
“全部都按照我說的做,我是上尉,你們必須要聽我的命令!
”
雖然裴秋成是在下令,可是誰都知道,他這個命令是那麼暖心。
能在被處罰的時候還把所有責任都承擔下來,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裴秋成的手下們都感動得要哭了。
“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軍人!
我告訴你們,絕對不允許再哭!
趕緊回去休整!
”
裴秋成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是按照他自己的性格來講,他還是用了其他方式來彌補。
當然,這種彌補到底是有用還是沒有用,也就不得而知了。
在如此的狀況之下。
裴秋成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安頓好了手下之後,裴秋成開始給少帥打電話。
“抱歉少帥,任務失敗了。
”
在電話另一頭的少帥一下子就火冒三丈了。
“你是幹什麼吃的?
讓你殺個九蠻王裡罕有這麼難嗎?
”
“這……”
“你是不是想死?
還是你們那個編隊,是不是都想死?
”
“與其他隊員無關,此次任務失敗完全都是我一個人指揮失誤而導緻的,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
話雖然是這麼說。
但是實際上是不是這樣發生的誰又知道呢。
既然如此,也就别想那麼多了。
最起碼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是開心的。
“指揮失誤?
現在九蠻毒蓮在哪裡?
”
“那個……那個人要把他帶到京城。
”
“京城?
我等會就到京城了,準備去參加門派大會。
”
“屬下會一直跟着那個人的,到了京城再聯系少帥,可以嗎?
”
雖然少帥非常生氣。
但是眼下似乎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裴秋成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我拿不到九蠻毒蓮的話,你也就别在龍骧軍繼續待着了。
”
“是,我會盡力的。
”
裴秋成說着自己會盡力,但他又能盡力到什麼地步呢。
誰又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裴秋成一方面要完成任務,另一方面似乎還要與自己内心的價值觀做鬥争。
難啊,實在是太難了。
不管難還是不難,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去京城。
少帥還在提醒裴秋成:“等那人到了京城之後你最好給我時刻盯緊了,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
“得令!
”
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
顧遠在裡罕的大寨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便準備走了。
畢竟五朵蓮花都已經集齊,到時候他需要找木風波煉制五蓮丹。
在顧遠的心裡,已經沒有其他的事情更加重要了,唯有五蓮丹是最為重要的。
于是顧遠第二天一大早就訂好了機票準備飛走。
這次顧遠并沒有乘坐私人飛機,而是乘坐的民航。
他希望自己此行可以正常一點,畢竟乘坐私人飛機的話目标太大,他害怕有心人會特别關注自己。
結果,剛剛上了飛機,他就發現了一個臉熟的人。
這個臉熟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裴秋成。
裴秋成竟然跟顧遠在同一架飛機之上。
這可真是有些奇怪了。
再仔細一看,裴秋成應該是非常困。
如果顧遠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家夥應該是一直都在跟蹤顧遠!
又或者說他在機場等顧遠等了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
也隻有如此,他才能夠如此精準地跟顧遠坐在同一架飛機之上吧!
服了。
顧遠是真的服了。
顧遠完完全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雖然他知道裴秋成本人沒什麼壞心眼,但這個行為真的是奇葩。
顧遠笑道:“呵呵,确實是厲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