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當然不知道甯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隻是覺得甯家送女兒的這種行為簡直是神經病一般。
不過既然已經拒絕了那麼就應該沒什麼了吧。
顧遠不相信甯家還能繼續送女兒來。
這兩天整個顧家都因為這件事在開顧遠的玩笑。
“哈哈,我兒子就是厲害,竟然都吓得别人把女兒送過來了。
”文蘭一邊說一邊捂嘴笑。
“就是啊,要說厲害就得看我遠哥,遠哥的魅力可真不是一般大呢。
”顧遼也調笑着。
夏婉當然也沒有吃醋。
“不論是我,還是南雪兒,還是似錦妹妹,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老公的眼光早就上了天了,甯家能送什麼樣的姑娘來呢。
”
“哈哈哈,遠兒當時怎麼不把門簾拉開看看長得怎麼樣?
我可聽說了,甯汐那個丫頭長得還挺好看的呢。
”
到現在為止。
顧家包括顧遠在内的所有人都以為當時花轎裡送來的是甯汐。
畢竟平時甯家對外也隻宣傳這一個女兒。
至于甯沫,或許人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大的社交場合她可從來都沒有參與過。
甯廉的妻子根本就不會讓甯沫參與這種場合的,絕對不會給她接觸豪門公子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顧家人有了這種誤會倒是也沒什麼好說的。
顧遠急忙把話題岔開。
“你們可拿我尋開心了,我好歹也是個神境泰鬥呢。
”
“對對對。
”
文蘭摸了摸顧遠的頭:“我兒子現在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怎麼能被我們如此調笑呢。
”
顧遠對顧遼說:“咳咳,把話題岔開一點。
”
“好好好,遠哥,給你講講最近京城的事情吧。
”
一家人就這樣坐在院子裡喝茶聊天。
日子過得非常溫馨。
“嗯,說吧。
”
“前兩天文哲來了。
”
“他來幹什麼?
”
“他說他們文家錯了,想要把之前斷絕關系的文書送回來當着你的面銷毀掉。
”
“哈哈,這文家趨炎附勢的傳統藝能還真是不差啊。
”
當初可是文如山親自過來數落顧遠,并且說要簽訂斷絕關系的文書。
那個時候的顧遠别提有多麼開心了。
跟這樣的家族成為親戚,那可是顧遠這輩子最惡心的事情。
所以當時他就要把文書簽訂。
并且在當時,文如山也非常開心。
他覺得這一切都水到渠成,最起碼顧家以後不會拖累文家了。
誰能想到,顧遠一戰成名,竟然讓那麼多神境泰鬥臣服了。
現在文如山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跟顧遠修複關系。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份斷絕文書必須要趕緊銷毀掉。
否則以後出去他們姓文的人還怎麼說自己是顧遠的親戚呢。
若是不能這麼說,他們文家的利益又怎麼能最大化呢。
所以,文哲才會被派來送文書。
“告訴他們,想都不用想。
”
顧遠的回答非常幹脆,文家想要趨炎附勢,那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
顧遼也是如此說。
“當時我就已經拒絕了,我們顧家的親屬關系,豈是想怎麼弄就怎麼弄的?
”
“對,就這麼回答就可以了,不用跟他們說那麼多沒用的話。
”
要說跟文家斷絕關系。
那可是顧遠拼死也要做的事情。
隻要他這麼做,那麼就絕對不會再給文家一點機會。
現在文家的人仍然是那麼趨炎附勢。
他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顧遠趕緊把文書燒掉,雙方都當成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但是這種事,恐怕他們給顧遠下跪也不會發生的。
顧遠原本就不是心地善良的人。
他怎麼可能會接受文家的道歉呢。
說實話,他就算是接受甯家的道歉,或者宋家的道歉,都絕對不會接受文家的道歉。
文家這輩子都别想讓顧遠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對了,這兩天文家還幹了一件事。
”顧遼說這事的時候還比較憂心忡忡。
“看起來你很不開心,能是什麼事情嗎?
”
“就是文如山,這幾天羞辱鄭太極了。
”
“他這麼大的能耐?
鄭太極可是神境泰鬥,并且還是大義區的泰鬥,那文如山以前見到他連坐都不敢坐着。
”
是的。
文如山以前在鄭太極面前就跟個下人沒什麼區别。
鄭太極說看不起他們就看不起他們。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文如山膽敢羞辱鄭太極了。
顧遼皺眉道:“唉,這種事,誰也說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鄭太極的地位……”
瞬間,顧遠就明白了。
鄭太極的地位跟以前已經不能比了。
甚至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真的是一落千丈。
原本很簡單,鄭太極在那場沖突之中丢了人。
并且丢的還是國格!
雖然他的實力沒有受到什麼折損。
雖然他仍然還在大義區。
可是他自己都有些沒臉見人了。
若不是顧遠最後獲得了勝利,那麼很有可能整個華夏都因為他當時的那一跪而備受羞辱。
在這種時候。
鄭太極哪裡還敢再擺自己是神境泰鬥的譜呢。
所以他實力雖在,但地位下滑,也就是文如山能羞辱他的原因了。
聽到這裡,顧遠也是一陣唏噓。
“唉,鄭太極啊……”
“遠哥,你怎麼歎息呢?
”顧遼很不解。
“因為他算是運氣最不好的那個。
”
“什麼意思?
”
“在當時那種情況,加西亞不管點到誰,誰都會下跪的,隻要是第一個被點到,就肯定會下跪,這是人性。
”
“這……”
“所以我說鄭太極運氣不好,雖然他也有錯,但這種事更多算是運氣的問題了。
”
“好吧遠哥,我不如你懂人性。
”
顧遼确實是不懂顧遠為什麼要這麼說。
但隻要是顧遠說的,那就一定是正确的。
“真正惡心的人,是花賊。
”顧遠又道。
“對!
花賊還沒受到什麼威脅的時候就直接求饒走了!
”
“所以花賊看似不丢人,實際上他比所有人都惡心,已經可以堪比漢奸。
”
确實如顧遠所說。
鄭太極那種是當時懵了,并且也沒有經曆過,多少有一丁點可以原諒的。
但花賊絕對不同,那可以算是鐵杆漢奸,并且沒人性。
“以後遇到花賊,我一定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