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直接就過來問任厚這件事,這确實是讓任厚有些不知所措。
那可是任厚的二哥啊。
雖然他們并不是結拜兄弟。
可好歹也是在三才镖局裡做事的人。
并且他們按照三才镖局的座次來排列,就是二哥三弟這麼稱呼。
現在顧遠要問劉猛的弱點,任厚怎麼可能會說出來呢。
“不,我不可能告訴你。
”
“哦?
不可能告訴我?
你這可就有些奇怪了啊,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
“因為他是我二哥,并且我這麼做就是出賣三才镖局!
”
“你還沒有死呢,并且是已經被我治好了,難道我不算是你的恩人麼?
”
這麼一講,似乎也對。
任厚現在能活着就是顧遠的寬宏大量以及心善。
且不管任厚自己到底願不願意死,最起碼他偏偏就是沒有死。
既然沒有死,那麼顧遠也就應該是他的恩人。
所以這話說出來一點毛病也沒有。
“說吧,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恩人。
”
“是……”
盡管有很大的不情願。
可說破天任厚也還活着呢。
“所以你應該用對待恩人的方式來對待我。
”
“如果可以,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但是這也僅僅代表我自己,而不能代表三才镖局!
”
“哈哈,你這話說得可就真的有趣了,什麼叫僅僅代表你自己呢。
”
“就是顧先生你如果有需要到我的地方,我可以為你效勞,但絕對不是三才镖局的意思!
”
“哈哈哈,怎麼可能會說是三才镖局的意思呢,畢竟我跟三才镖局有皿海深仇。
”
任厚并不知道顧遠這是在用話術故意給任厚挖陷阱。
但似乎他已經是進坑了。
緊接着,顧遠便說。
“你的恩人我,現在有事情需要你辦。
”
“顧先生請講。
”
“告訴我劉猛的弱點,我怕我打不過他。
”
“這……”
任厚就搞不明白了。
他才剛剛跟顧遠說了不能出賣三才镖局,現在顧遠卻又問這樣的話。
難不成之前任厚表忠心的行為都算是白費了麼。
“顧先生,這件事不可以……”
“什麼叫不可以?
”
“顧先生,您對我的恩德我知道,雖然我是被迫接受的,但如果您再逼迫我的話,我可以咬舌自盡的。
”
任厚就這樣直接說了出來自己内心的想法。
并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吓唬人。
顧遠不敢說有多麼了解這個家夥,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家夥絕對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這個家夥絕對會做出那種自裁的事。
“行吧……不逼迫你了,不願意說就不說吧,無聊。
”
顧遠也是真的佩服這家夥。
大概換做别人的話,顧遠也就是讓他該死就死吧,跟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隻可惜,任厚就是任厚。
顧遠尊重任厚,就是尊重他這份忠心耿耿。
否則顧遠也不會讓他還如此活下來了。
任厚對顧遠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顧先生理解,如果有其他地方需要我的話,我會盡全力的。
”
顧遠相信任厚此時此刻所說這話的真心。
就如同相信他相信任厚對三才镖局的忠心。
沒辦法,誰讓這家夥就是這樣的人呢。
顧遠慘笑了一聲。
“唉,看來我到底還是應該獨自去面對了,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無妨,就跟劉猛打一場吧。
”
顧遠當然是想要知道劉猛的弱點是什麼。
但如果實在是不知道的話也沒什麼。
反正不管怎麼樣也得打。
哪怕不知道弱點也得繼續打下去。
難不成顧遠之前沒有跟别的人在完全沒有信息的時候打過麼。
當然打過!
所以說顧遠還去管那麼多幹什麼呢。
“戰鬥大概會在三天之後開始,我想跟劉猛約個地方,你覺得約哪裡好?
”
任厚直接無奈地搖頭。
“顧先生想多了,這地方根本就不用約。
”
“哦?
為什麼呢?
”
“因為以我對二哥的了解,他會直接打到你的家門來。
”
“什麼意思?
”
“就是戰場直接在你家開始,哪怕是誤傷,也能讓你的家人付出代價,這就是二哥的做事風格。
”
哪怕是顧遠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也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心想這個劉猛是真的猛啊。
不但猛,并且還非常心狠。
其實隻要多少有點道德觀的江湖人士都知道點到即止。
哪怕是有大仇大恨也隻是彼此雙方之間的事。
禍不及家人,這是許多人的信條。
然而劉猛可不是這種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江湖規矩。
他覺得既然要開戰那麼就直接在顧遠家開戰就行。
赢了當然好,可輸了也能讓顧家付出代價。
輕則拆房,重則傷人。
反正顧遠怎麼着都不算是賺。
此刻,顧遠有些皺眉問道。
“這件事能有商量的餘地麼?
”
“以我對他的了解,幾乎不可能。
”
是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任厚和劉猛都已經在一起混了這麼多年了,任厚怎麼可能不知道劉猛的性格呢。
劉猛一向做事都是能把對方惡心死。
哪怕是輸了也惡心。
顧遠頓時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他當然可以在戰鬥的時候讓家人都躲起來。
可這劉猛又不說清楚是哪天開戰,總不能讓家裡人每天都躲起來吧。
萬一在開戰的時候劉猛的主要目标不盯着顧遠而盯着家人呢。
顧遠可是非常清楚。
劉猛的修為并不弱。
若是他決定了要去追逐顧遠的家人,那麼顧遠還真就保護不過來。
“頭疼啊,真是頭疼,真沒想到在戰鬥之外還要考慮這些事情……”
顧遠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但凡他有那麼一丁點的辦法,也不會如此頭疼。
可眼下卻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誰讓劉猛就是那麼厲害呢。
在這種情況下,顧遠除了被動地接受以外,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好。
顧遠看了看任厚,又看了看鏡子當中的自己。
“顧遠啊顧遠,你看看你惹的這都是什麼事,為什麼就這麼遭人恨呢,不,應該說為什麼就偏偏有這麼多不開眼的人呢,他們真是無恥之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