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崇直接就這麼說了。
他表達的态度也很明顯,他就是看不起孫大京。
平時工作的時候他用這樣的方式壓制人家倒也算了。
現在這是同學聚會。
他給每一個人都安排了房間,偏偏讓人家去住員工宿舍!
憑什麼!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還說孫大京一個廚師而已,丢不丢人沒什麼關系。
“于崇!
你怎麼能這麼講話!
”
“你敢對我直呼其名?
你回去問問你的廚師長敢這麼稱呼我麼?
”
一下子,孫大京便有些洩氣。
是啊,他不敢。
即便對方就是欺負他了,他也不敢。
誰讓于崇是副總呢。
于崇還說:“如果想要住套房,就自己掏錢,我願意請誰是我的事。
”
盡管道理都在于崇這裡,孫大京也有些難以忍受。
孫大京甚至真的想要自己掏錢去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他哪裡有錢啊。
他一個月工資不過五六千,還不夠在這裡住一晚的。
顧遠過來拍了拍孫大京的肩膀:“别生氣了,今天你想住哪裡都可以。
”
當顧遠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于崇的嘴角上冒出了冷笑。
因為他對顧遠的房間也動了手腳。
于崇說:“如果實在不行,你也可以讓孫大京住到你的房間去。
”
顧遠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走了。
他想要去房間洗把臉。
結果剛剛來到二樓的最裡面,他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顧遠用房卡将門打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不但沒有窗戶,并且燈光昏暗,地上沒有地闆,也沒有任何家具,隻有中間鋪在地上的被子和兩個髒兮兮的枕頭。
淩亂的地面還有沒被清理的封條。
封條上面寫得非常清楚的兩個字,倉庫。
原來這就是于崇所作的事情。
他竟然讓人把倉庫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當成房間給了顧遠。
他就準備讓顧遠住在這種地方。
就因為在大巴上他感覺自己的面子受損,所以他就準備這麼去捉弄顧遠。
當然,他的目标不是顧遠,他到現在也認為顧遠是個傻子。
他的目的是夏婉。
于崇想要讓夏婉看看自己是怎麼捉弄他們的。
他甚至覺得顧遠那個傻子會同意住在這裡。
夏婉已經火冒三丈:“于崇太過分了!
我去找他去!
”
顧遠将夏婉拉住。
“他想要的就是讓你找他,難道你還沒看明白麼。
”
“啊?
”
要不是顧遠提醒,夏婉險些中計。
“也對,我不能去找他,我們還是自己花錢去開房間吧,沒必要受這個氣。
”夏婉說着就要去前台刷卡。
孫大京有些垂頭喪氣。
“不可能,沒有别的房間了。
”
“啊?
為什麼?
”
孫大京說:“今天佳釀酒莊不光接待咱們這一批客人,據說總經理還要接待秦家的公子和劉老闆的兒子,所以房間早就沒有了。
”
佳釀酒莊的接待量就這麼大,根本就不可能再提供多餘的房間。
顧遠問道:“我記得湖邊好像是空的别墅吧?
”
“湖邊别墅是劉老闆自己的住處,平時根本就不會對外開放,哪怕是他兒子來了也不會開放。
”
“那正好,就住那裡吧。
”
“啥?
”
孫大京以為顧遠是在說笑。
怎麼可能住那裡呢。
這根本就不可能。
“兄弟你别開玩笑了,劉老闆不來的時候,那地方除了保潔員誰都進不去。
”
夏婉也害怕顧遠直接闖進去,所以她也勸顧遠不要把事情搞大。
但是顧遠卻直接拉着他們走去湖邊了。
湖邊别墅就矗立在那,仿佛像是佳釀酒莊的禁區一樣被人不敢靠近。
顧遠直接走了過去拿房卡将門刷開。
孫大京頓時愣了。
“這……你怎麼會有這個房間的房卡?
”
很簡單,劉連志送的。
如今這裡的一切都已經被劉連志送給顧遠了,顧遠當然能将其打開。
“别墅裡的房間很多,你挑一個住下吧。
”顧遠很随意地對孫大京這麼說。
但是孫大京卻怯生生地不敢進去。
他是真的害怕。
湖邊别墅怎麼能随便住呢?
“我說兄弟啊,那個……萬一被知道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
“無妨,沒人能把你趕出去。
”
孫大京看着這個樣子,就覺得顧遠有些不可思議。
這可是劉連志專屬的别墅啊,連他的兒子都不能住,怎麼顧遠就能住呢。
夏婉雖然驚訝,但是也沒多問。
她知道,顧遠身上有許多或許自己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的秘密,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麼。
顧遠就讓孫大京安心地住下,隻要等晚上開餐就可以了。
盡管湖邊别墅給别人帶來了很大的震撼,但是顧遠卻非常自然地在這裡睡下了。
夏婉看到顧遠那麼淡定以及那麼自然,險些都覺得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顧遠嗎。
雖然她知道顧遠有很多秘密,但是這一年以來可沒有花過什麼錢,之前又是在軍營裡當兵。
為什麼對這種高消費的東西如此随意呢?
不過,另一個問題更是讓夏婉心思活絡。
那就是今晚她要睡在哪裡。
她和顧遠結婚一年也僅僅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從來都沒有夫妻之實,甚至連睡覺都不在同一個房間。
今天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她難道還能自尋房間嗎?
根本就不可能。
每當想起這個,夏婉的臉色就更加害羞,但她也隻好用‘沒到晚上’來當做推脫的理由。
同學們在佳釀酒莊裡釣魚、賞花、品酒、下棋,大家都比較開心地玩了兩個小時後,顧遠睡醒了。
睡了這個下午覺讓他神清氣爽許多。
孫大京說:“到了晚宴的時間了。
”
顧遠笑着問他:“你想喝什麼名酒,今天我請你。
”
“别,可别,這裡的酒好幾萬一瓶,我可不敢消費,等會看于崇怎麼安排吧。
”
“不用看價格,這裡的酒不管多貴,你都可以随便喝。
”
孫大京拍了拍顧遠的肩膀:“兄弟,我心領了,哈哈,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
你順便也可以嘗嘗我的手藝!
”
同學們就這樣朝着餐廳走去準備參加晚宴。
于崇本來還想看顧遠從倉庫裡走出來的尴尬,結果他卻看到了顧遠從湖邊别墅走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