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到底還是來找顧遠了。
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比較奇怪,但是金生還是來了。
顧遠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家夥會找到這裡來。
“你來做什麼?
”
“我身為地下錢莊的一員,還是第一次因為錢的事情輸給别人,顧羽林,你很強大。
”
“你有病麼?
”
是啊,顧遠覺得他有病。
生意上的事情輸了也就輸了。
還過來發表感歎幹什麼?
難不成是為了戰後感言嗎?
金生被顧遠這話也給氣到了。
但是金生馬上便說:“顧羽林,你還是不要這麼動怒,我也是受奸人蒙騙所以才跟你作對。
”
事到如今,金生也隻能用這樣的話來說服顧遠了,他真害怕萬一說服不了就會出事。
顧遠看了看金生,覺得這家夥也就這樣了。
随後,顧遠問道:“奸人?
是誰?
”
“天滄武家。
”
終于,他還是把這個話說了出來。
“是武修德專門找我來讓我針對你的家族,他想要讓你先傾家蕩産,然後再伺機殺了你。
”
原來如此。
之前顧遠就納悶呢。
他跟地下錢莊也算是無冤無仇,為什麼能發生那麼慘烈的金融戰呢。
“武修德親自找的你,是嗎?
”
“千真萬确,若是有一點假話,我願意任你懲罰。
”
“為什麼要告訴我?
”
這其實也是顧遠比較擔心的地方。
為什麼要告訴他?
按理說金生和武修德也算是合作的關系。
就算是失敗了也不至于把這件事告訴顧遠吧。
可是這家夥就是說了出來。
“唉,怎麼說呢,主要是我也有些看不下去天滄武家的做法。
”
顧遠能察覺出這個家夥在說謊。
但是他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說謊沒說謊其實也不是什麼必要的。
在這種情況下,顧遠覺得跟這個家夥講太多也沒什麼用處。
“你知道我會怎麼做麼?
”
“雖然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我覺得我會寝食難安。
”
看起來這個家夥好像是特别善良,但之前發動金融戰的時候他可特别兇狠。
顧遠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是他懷疑金生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目的。
這家夥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才對。
但是,重要嗎?
不,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滄武家已經犯了顧遠的逆鱗。
“動我家人……等死吧。
”
“顧羽林,你,你準備幹什麼?
”
“我準備幹什麼還需要告訴你嗎?
”
突然,金生怔了怔:“不,當然不用。
”
金生覺得自己站在顧遠面前都是多餘的。
接下來顧遠要怎麼做,跟金生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既然真相已經大白,那麼顧遠也就沒必要去偵查了,他可以直接去針對天滄武家。
你天滄武家不是明的玩不來準備玩陰的麼。
那麼顧遠就告訴他們玩陰謀的代價。
不管從哪個情況下,現在似乎都不是特别好的。
但是事實已經發生,那麼顧遠就要親自去報仇。
天滄武家而已,以顧遠現在的實力來講,并非打不過。
夏婉看到顧遠這麼生氣,她便知道顧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老公,你……沒事吧?
”
“我還好。
”
“可是看你的眼神,好像是要殺人。
”
“确有此意。
”
一聽到這個話,夏婉就特别緊張。
“對方會很厲害嗎?
”
“如蝼蟻般。
”
“那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
“不必,你在家裡陪陪父母,此去有些危險,我不能再讓你去了。
”
“是……”
雖然夏婉覺得很是幽怨,但是她可不敢責備顧遠。
因為她心裡很清楚,若是就這麼責備下去的話,一定會出大事的。
假設不是正常的情況,那麼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怕就怕顧遠為了家人的安全去挑戰一些不太可能的事。
“敵人是誰?
”
“天滄武家。
”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夏婉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她知道顧遠跟武家的矛盾很有可能會爆發。
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此刻。
“老公,一路小心。
”
跟夏婉說完這些話之後,顧遠便離開了山水龍庭的家。
現在顧遠的腦子裡到處都是複仇。
雖然天滄武家并沒有對他造成傷害,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也忍不了。
所以說,他必須要斬草除根。
“玫瑰,幫我把天滄武家的所在地找出來。
”
“他們就在天滄省北部的滄河附近安家,滄河最近剛剛解凍,坐船去應該比較方便。
”
“好。
”
“先生,不如我們直接派一隊兵過去把天滄武家滅掉吧。
”
“沒這個必要。
”
“既然沒必要滅掉,您又何必去呢?
”
“我說沒必要的意思是,沒必要動用戰士,我一個人就足夠滅他們了。
”
“是……”
玫瑰從電話裡也能夠聽出來顧遠的狂傲。
仿佛之前那個在東境稱霸的顧羽林又回來了。
正是如此,顧羽林真的又回來了。
顧遠沒有告知任何人,他一個人去太潛市的碼頭乘船。
太潛市雖然是省城,但卻沒有挨着大海。
但是在太潛市裡有一條向北的河流,這條河流直通天滄省的邊緣,被稱作滄河。
而就在滄河的上遊,那便是天滄武家的居住地。
身為古武家族,他們很少居住在城市裡面,但也不會距離城市太遠。
這種居住環境大概就是他們的某種怪癖吧。
顧遠到河港買了一張船票,然後便登上了北上的遊船。
現在是春暖花開的季節,許多人都特别喜歡乘坐遊船去郊遊。
就這麼在船上坐一天一夜,沿途欣賞兩岸的河景自然是心曠神怡的一件事。
此刻,顧遠隻想趕緊把事情解決掉。
沒想到剛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顧遠便看到了于小柔。
“顧先生!
”
于小柔非常歡快地湊了過來:“您也要坐船嗎?
”
“是的,我到北邊有點事,你怎麼也在這條船上,我記得這條船不是回南港市的方向啊。
”
于小柔莞爾一笑:“哈哈,最近滄河上遊剛剛解凍,聽說那裡出産一種魚,我正要去采購一些呢。
”
就在這個時候,于小柔身後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指着顧遠問于小柔。
“小柔?
這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