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文家的一員?
”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顧遠還比較納悶。
文蘭以及顧東閣都非常納悶。
因為一直以來,文家和顧家都是水火不容的關系。
不,說水火不容有些擡舉顧家了,文家是壓根看不上顧家。
文蘭當年私自嫁給顧東閣,那可是被文家當成恥辱一般來看待。
而且,文家還把文蘭的名字從家族族譜裡剔除了出去。
如今為何要對顧遠說,他可以成為文家的一員了呢?
“松哥,你在說什麼?
”文蘭有些詫異。
其實從頭到尾文蘭都非常詫異。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她被帶回京城還有些忐忑不安。
她以為是父親要在這個時候懲罰自己。
但是沒想到被帶回來之後不但沒有任何懲罰,反而還過得很好。
除了沒有自由以外,别的方面也挑不出毛病。
這時候,文松說。
“顧遠的能力很強,坐擁東境羽林軍,既然如此優秀,當然可以成為文家的一員。
”
文松并沒有介意顧遠剛才給了他一手肘,他仍然是覺得顧遠适合做文家的人。
雖然是外戚,但已經夠格。
一直以來,文蘭想要做的就是讓文家承認顧遠,承認自己的丈夫顧東閣。
她也知道這非常難。
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就如此做到了。
雖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但是文蘭真的特别開心。
文松繼續說。
“好了,不用驚訝,小蘭,你帶着東閣還有遠兒收拾一下,準備去拜見父親吧。
”
不但有了身份,并且還可以拜見文如山?
也就是說,文蘭一直以來的擔憂直接就實現了?
竟然有這麼容易?
文蘭非常激動。
她非常清楚若是有文家的掣肘,自己的家人會遭受到怎樣的不方便。
京城裡的勢力絕對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
如今既然能被文家承認,那麼她當然非常開心了。
可是說起來,顧遠卻覺得并不是那麼回事。
顧遠反問一句。
“你把我母親強制帶來京城,門口又堵了那麼多保镖,實際上是想要測試我的能力是麼?
”
“哈哈,遠兒,你果然是非常聰明,沒錯,你答對了。
”
原來如此。
這次的綁架并非是尋常意義的綁架,而是文松想要測驗一下顧遠的能力。
都說東境戰神顧羽林非常厲害,但是到底有多麼厲害,總得看看吧。
剛才顧遠那雷厲風行的手段,正好将他自己的能力完全展示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麼顧遠當然有資格加入文家。
此刻,顧遠冷笑一聲。
“呵呵,所以,你說我能成為文家的一員也根本不是什麼皿緣關系,而是因為我有實力。
”
“當然,沒有實力的人,怎麼可能配成為文家的人呢。
”
文松仍然是非常自信地說着這番話,并且他也不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什麼毛病。
原來如此。
顧遠也覺得文松有些奇怪呢。
以前他們要死要活不讓文蘭嫁給顧東閣,現在又準備給身份。
顧遠本以為他們是轉了性,誰知道仍然還是那個唯利是圖的文家。
可是,顧遠要接受麼?
“你想多了。
”
“嗯?
”
文松有些詫異,心想顧遠這是準備做什麼?
“我姓顧,我是顧家的人,我跟文家也隻有生物學上的關系。
”
“你說什麼!
”
“呵呵,你們文家最近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是需要幫手了所以才想起我是麼?
”
瞬間,文松的臉色大變。
“我們文家何時需要你這種幫手呢!
别以為你是東境戰神就能,就能……”
最終的那話文松也沒說出口。
而看到文松這個樣子,顧遠就知道一定是如此。
對的,肯定是如此。
文家最近一定是有什麼敵人,所以急需擴充實力。
而顧遠的羽林軍,就是非常好的有生力量。
“為了測驗我的能力,你不惜拿門口保镖的性命作為條件,文家果然是夠狠。
”
“呵呵,他們既然來文家做保镖,那麼他們的性命也就算是交給了文家,所以即便是丢掉了性命也不算什麼。
”
文松仍然覺得這件事沒什麼。
反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接下來隻要是顧遠去拜見一下自己的外公文如山,然後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當然,文松心裡想的是比較美好的,事實上顧遠并不會遂了他的心願。
“不管你們文家有什麼計劃,都跟我沒什麼關系。
”
“你說什麼?
”
“我說了,文家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
“顧遠!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話麼?
”
文蘭和顧東閣也有些緊張,他們也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跟文家僅僅存在生物學上的關系,至于要成為文家的一員,呵呵,下輩子吧。
”
“你!
”
文松被氣得不行。
但是顧遠說得沒錯。
假設這一次是文家痛改前非,那麼顧遠必然也可以欣然接受。
可偏偏是他們想要擴充實力才找上自己,并且還拿母親文蘭來引誘顧遠過來做什麼測試。
若是顧遠答應了他們,那顧遠還是人麼?
“顧遠!
我希望你知道,你身上留着文家的皿!
文家家主永遠是你的外公!
”
“好,告訴文如山,如果他願意對着我父母跪地道歉,并且做出賠償,那我可以考慮做文家的人。
”
“你好大的膽子!
”
文松被這話氣得不輕。
他也沒有想到顧遠竟然能如此強硬。
别說做文家人了,哪怕做文家的一個仆人都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要知道,外面的那些舵主或許都沒有資格做文家的仆人。
如此好的一個機會給了顧遠,可顧遠卻不珍惜。
不珍惜倒也罷了,竟然還能帶着文如山的名諱如此出言不遜。
京城文家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屈辱呢。
但顧遠就是顧遠。
相比起父母這二十年來所受的屈辱,顧遠覺得讓文如山跪地道歉以及賠償,實在是太輕饒他了。
顧遠也是看在皿脈的份上才開出這個條件的。
文松大怒:“小蘭,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
此刻,文蘭堅定地站在兒子身邊。
“遠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我兒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