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受到李政吩咐的女婢,便将睡夢中的李政叫醒。
由于比賽規則的更改,今天将會是比試的最後一天。
青玄木最終花落誰家,是李政最關心的事情。
雖然昨天腹部被易武捅了一槍,受了不輕的傷。
但有李家大量療傷聖藥的治療下,李政已經能夠在仆從的攙扶下出來行走。
吃過一頓仆人精心準備的早餐,李政便領着衆人,向着擂台的方向走去。
剛來到擂台邊上,李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擂台上的顧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李政看着顧遠和站在他身邊的易武,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
今天的比鬥,由昨天獲勝的九支隊伍各出一人。
這九人将會同時上擂台,捉對進行厮殺。
最終誰能在混戰中戰到最後,誰就是青玄木的最終擁有者。
當然,如果受傷也可以在比鬥中,認輸退出。
那樣,就算是放棄了青玄木。
參加比鬥的九人來齊之後,依舊是周建在擂台上主持。
随着他一聲令下,擂台上的九人立刻展開了激烈地厮殺。
顧遠今天選用的武器,不再是昨天那種沉重的環首大刀,而是選擇了一把鋒利的鐵劍。
或許是昨天的比鬥,讓不少人對顧遠的身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混戰一開始,就有三人拎着各自的武器,默默地朝着顧遠圍了過來。
顧遠皺了皺眉頭,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三人。
不用問,這三人昨天肯定達成了協議,要一緻對付顧遠。
這三人,一人選了刀,一人選了長槍,一人跟顧遠一般,選擇了一柄鐵劍。
三人拿着武器,虎視眈眈的向顧遠逼近。
面對聯手圍攻他的三名敵人,顧遠依舊是一臉平靜。
反倒是選擇圍攻顧遠的三人,被顧遠那冷冰冰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忍不住搶先動手了。
最先動手的,是那個挑了長槍的中年男子。
隻聽他怒吼一聲,挺槍便直取顧遠的面門。
顧遠橫劍一擋,腳下一偏,借着長槍反彈的力道,迅速向左偏移。
就在這個時候,選了長劍的那人腳下一蹬,手中長劍朝着顧遠頭部直刺而來。
與此同時,那個挑了一柄大刀的男子,也是雙手持刀,一個箭步上前,配合着使長劍的那人,專攻顧遠的下三路。
這男子大喝一聲,揮舞着大刀橫劈過來。
顧遠腳下一頓,整個人瞬間後退了幾步,避開了攻向他腰間的那柄大刀。
随即腰身一彎,手中長劍向上一撩,劍尖和淩空而來的那把長劍來了個直接硬碰。
叮鈴哐啷……
幾聲長劍交擊的脆響,淩空而來的長劍被顧遠一擊抽偏。
正當顧遠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之前使槍的中年男人手中的長槍已經再次朝着顧遠刺了過來。
顧遠身子一偏,側身讓長槍槍尖從自己的身邊穿過。
同時,他兩腳交替打轉,整個身子貼着槍杆快速滾動,一下子就拉近了自己與使槍男子的距離。
使槍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突襲的一槍竟然會被顧遠避過。
等到顧遠貼近他不足三步的時候,他想抽槍回擋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顧遠手腕一抖,手中鐵劍頓時如同一條毒蛇一般迅速在使槍男子的手腕上劃了兩劍。
“哐當!
”
長槍落地。
使槍的中年男子被顧遠劃傷兩隻手腕,疼的頭上直冒冷汗,再也無力抓握沉重的長槍。
“砰!
”
顧遠飛起一腳,直接把使槍的中年男子踹飛出去。
男子落到擂台下,接連打了幾個滾,才踉踉跄跄的站起來捂住自己的手腕,擡眼看了看顧遠,自知自己無力再戰,頭也不回地走了。
圍攻顧遠的三人,如今隻剩兩個。
還不等顧遠為解決一個敵手高興,顧遠忽然感覺腦後一陣勁風襲來。
來不及多想,顧遠立刻一個前空翻。
一把大刀,淩厲地朝着他的後脖頸砍了過來。
好在顧遠這一個前空翻,讓砍來的大刀落了空。
等顧遠再次起身站穩,使刀和使劍的兩個敵手,已經一左一右朝他夾攻而來。
這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顧遠橫劍擋兇,抽身後退,将三人的站位,由一字型變成了三角形。
随即,他長劍一陣猛攻,逼的使刀之人連連後退。
接着,腳下一蹬,放棄了使刀的那人。
再接着,他手腕抖動,手中長劍瞬間刺出數朵劍花,朝着同樣使劍的那個敵人籠罩過去。
少了長槍男子的掣肘,顧遠靠着敏捷的身手,還有靈巧的步法,讓使刀的男子始終無法追上顧遠的身影。
這樣一來,顧遠就能把所有的攻擊,都放到同樣使劍的那個男子身上。
雙方你追我趕,打得好不熱鬧。
使刀男子因為剛才一直後退,慢了數步,再想追上就很難了。
台下的李政目睹着這一切,心裡暗暗為使刀的男子打氣,巴不得使刀男子能夠忽然加快速度,一刀将顧遠的腦袋給剁下來。
昨天忙着和易武打鬥,李政一直忽略了顧遠。
現在看來,顧遠的身手比起那個一直和他拌嘴的易武,要強上許多。
這讓李政更加希望,台上的那些奪寶者們能夠意識到顧遠的厲害,主動聯合起來,先把顧遠給砍死在擂台上。
隻可惜,一切都隻是李政的一廂情願罷了。
就在李政為使刀男子默默加油的時候,顧遠卻忽然一個翻身撩劍,腳步一停,身子一轉,手中長劍向着身後方忽然疾刺而去。
之前一直在追趕顧遠的使刀男子,沒想到顧遠會忽然變更對手。
隻見眼前的劍尖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隻是一眨眼間,顧遠的長劍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隻聽“噗呲”一聲。
使刀的男子甚至沒來得及将手中的大刀放下進行格擋,脖頸處就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烈地疼痛。
猩紅的皿液如同噴泉一般,不斷從他的脖子處噴湧而出。
“砰!
”
使刀男子捂着噴皿的脖子,徑直倒在了擂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