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個人并沒有說自己是誰。
但是看樣子應該就是林亦之的手下吧。
他仍然是戴着那個帽子。
讓人覺得他好像是非常厲害似的。
要說厲害,也确實是有那麼一點吧。
畢竟是林亦之的手下,想要不厲害都有些不太可能。
不過,就算是再厲害,恐怕也不能在顧遠面前如此嚣張吧。
顧遠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跟黎言下棋。
黎言有些緊張。
盡管跟顧遠聊天的時候感覺林亦之好像也就是那樣,但是當他設身處地之後,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好辦了。
黎言還是先開口了。
“在顧戰神面前,你就不能講些規矩麼!
好歹顧戰神也是跟東林王齊名的人物!
”
沒想到那個戴着草帽的人說。
“哼哼,在我眼裡,京城之外,沒有任何人能與林老師齊名!
即便是顧羽林也一樣!
”
這話說出來,幾乎就是不把顧遠放在眼裡了。
黎言被氣得不行。
“你想幹什麼!
”
“我想幹什麼?
想必你們都知道吧,顧羽林殺了林鋒之後難道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麼,林老師已經下令,限期三日之内去竹林道歉!
”
今天已經是過去的第一天。
距離三天的時間還有兩天。
恐怕誰也不好說最後該怎麼辦吧。
江湖上都在等待着顧遠的抉擇。
因為現在顧遠的每一個動作都關乎着江湖上是不是會引起皿雨腥風!
然而在這個時候。
顧遠卻仍舊在下棋喝茶。
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個所謂的命令當成一回事。
其實黎言已經很緊張。
他覺得顧遠畢竟是惹到了東林王,多少還是給個态度吧。
畢竟這個敵人跟之前的敵人不太一樣。
然而面對這個家夥,顧遠态度仍然一樣。
“顧羽林!
我在跟你講話!
”
看到顧遠仍然那麼悠然自得,這個前來傳令的人仍然是非常生氣。
他最受不了顧遠如此不識擡舉。
如果一直如此的話,豈不是東林王越來越沒有地位了嗎。
可是東林王的地位在顧遠這裡從來都不算什麼。
此刻,顧遠擡頭。
“你叫什麼名字?
”
“嗯?
”
這人愣了一下。
雖然他有些詫異,但仍然非常自信地回答。
“東林小鎮,程敬堯!
”
程敬堯!
東林程家!
如果說别人不知道這個家族的話,黎言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東林程家!
那可是附庸在林亦之身邊唯一的大家族啊!
”
黎言知道。
林亦之平時居住在竹林裡,而那片竹林附近有個小城市,叫做東林小鎮。
别看隻是個小鎮,但是這座小城市裡有個程家也是誰都不能招惹。
相傳,東林程家是專門依靠伺候林亦之起家的。
也是附庸在林亦之身旁的大家族。
所以即便他們出身于東林小鎮,但絲毫不必其他大城市的大家族差。
沒想到前來傳話的程敬堯竟然是程家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
黎言說:“顧戰神,還是在意一下吧,我感覺這次的情況好像是不太簡單啊。
”
那程敬堯非常嚣張,他似乎是已經看明白了,這顧遠無非就是一個愣頭青。
當愣頭青的那股勁一旦過去,該怎麼着還得是怎麼着。
“哦,程敬堯是吧。
”
“是,就是我!
”
嘭!
顧遠直接一個茶杯甩了過去,那茶杯頓時在程敬堯的膝蓋上炸掉!
原本程敬堯還趾高氣揚的,可是被攻擊了之後他直接便跪下了。
疼痛難忍,這是真的疼痛難忍。
他原本以為自己什麼樣的愣頭青都見過,卻沒想到顧遠能做出這種事。
廢話,連林鋒都敢殺,顧遠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從顧遠在燕山上殺掉林鋒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不論林亦之有什麼威脅他都不會害怕。
這個程敬堯又何德何能,覺得自己有能力來威脅顧遠呢。
“你……你怎麼敢!
”
顧遠很生氣。
随後顧遠站了起來。
“既然林亦之這麼希望找事,那麼我就去一趟吧。
”
黎言有些惶恐地問。
“是,是……是要過去嗎?
”
“嗯,我記得你開着越野車來的是吧?
”
“是,沒錯。
”
“把這個家夥捆起來裝在後備箱裡,現在就出發吧。
”
黎言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跟顧遠說接下來的話。
他其實想要勸勸顧遠的。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勸了也沒用。
都已經如此了,還有什麼好勸的呢。
他和林亦之的矛盾幾乎就是公開化了,再這麼勸下去又有什麼用。
“是,我這就去準備!
”
黎言也隻能硬着頭皮往上上了,雖然他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那程敬堯簡直驚呆。
他知道顧遠最後得去竹林,但卻沒想到是以如此态度如此方式去。
這顧羽林還是正常人麼?
程敬堯當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常人,但是他很清楚,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地就結束。
很快,他們便出發了。
黎言開車,顧遠坐在副駕駛,而程敬堯被捆着扔在後備箱裡。
就這樣,他們一路朝着東林小鎮開了過去。
從東都到達東林小鎮大概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這一路上黎言都比較緊張。
他明明跟顧遠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仍然難免緊張。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
由此可見,東林王林亦之的威名在江湖之中到底有多麼強大。
這種強大,還真不是誰能随随便便地就去解決的。
不過也還好的吧。
最起碼黎言知道,顧遠不會去打無準備的仗。
在開車的時候,黎言小心翼翼地問。
“顧戰神,這次您已經做好了必勝的準備了嗎?
”
顧遠雖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悠然自得。
但是他卻說出了讓黎言寝食難安的話。
“說實話,并沒有,畢竟對方是林亦之,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
“啊?
沒……沒有必勝的把握嗎?
”
黎言的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來了冷汗。
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此番豈不是要去送死了麼。
難不成顧遠是要去求饒的嗎,可這也不是顧遠的性格啊。
随後,顧遠便說。
“即便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也依然要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