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奇異的大花,擁有着大的極為誇張的綠色芭蕉葉,看上去一點都不像缺水的沙海中的植物,倒是有些像地中海的植物。
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它移動時的樣子,可以這麼說,就像一隻在陸地上奔跑的大蜘蛛一樣。
它那高高的花莖上長着一個碩大紅花,花朵内長長的黃色花蕊甚至伸到了花朵外面随風飄揚,整株花看起來有兩人多高。
就是這樣一株靈植,正在這沙海之中,用不知道多少條根頸,移動自身,向前趕路。
時不時的,這大花還會晃一下腦袋,那皺在一起的花瓣,就像是某些動物在用力嗅着空氣中的皿腥味兒一般。
看的大家都有些愣了。
而它前進的方向,正是巨駝屍體的地方。
看這隻奇怪花朵的樣子,顯然是想要去那個已經死了的巨駝屍體那裡紮根吸收養分。
“朵朵,這是個什麼東西?
你找到了沒有?
”
顧遠扭頭問站在他身邊,不停的翻動着地圖冊的雲朵朵。
“這好像是沙海奇花,但這地圖冊上沙海奇花的圖片太過模糊,而且也太小,我也不能确定。
”
“我看看。
”小老鷹把腦袋伸過去,指着雲朵朵手裡的地圖冊上,那像指甲蓋兒般大小的圖片說道:“應該就是它,你把這小東西放大一百倍再看,可不就是沙海奇花嗎?
”
沙海奇花是植覺性兇獸,也算是靈藥。
按照地圖冊上的描述,大家對比了一下,都覺得遠處的大花,就是紮根在其他兇獸的屍體上吸收養分,能産出現甯魂粉的沙海奇花。
見距離尚遠,顧遠幾人幹脆就等着它走過來,顧遠還不忘囑咐一句:“一會兒大家出刀的時候速戰速決,記得别砍爛了花骨朵,那甯魂粉可是寶藥,就在花蕊中,若是砍爛了花骨朵,灑在了沙子上那可就分不出來了。
”
這奇花就像有眼睛一般,感知到的顧遠四人攔在了路中,竟然停下了。
那如同蜘蛛腿的根須一下子從土裡穿出了十幾根,根根如鋼矛鐵鎖鍊一般的根指向了顧遠四人。
顧遠搶先動手,上前幾步,一記烈焰掌打在了這花朵前面的空地上,接着,快速的變換方位。
而原本看起來是打在空地上的一掌卻自有妙用,就在他騰空而起的時候,那片空地上就鑽出了好幾條根莖向他插來,一下子整迎上了那一片烈焰。
烈焰燒的那花根莖焦糊卷曲,連縮回地下的機會都沒有,就連那一片沙子都被燒化成了滾燙的流沙。
就連沙海奇花都被這滾燙的流沙,烤的吱吱慘叫,甚至抽回了自己的根須,向後退了幾步。
這一交手便戰勝了先機,在空中向前飛掠的顧遠掏出了長刀,一刀烈焰斬,又随機補了一刀,十字交叉的烈焰,就像這花莖處砍去。
這花挨了之前一下之後就明白了不是對手,感到烈焰卷空而來,吓得立刻整個縮進了沙子裡。
顧遠的視線中立刻失去了這朵大花的蹤迹。
沒想到這朵大花是土系靈植,竟然還會土遁之術。
顧遠順着大花消失的地方“砰砰”兩刀砍了過去。
這兩刀走空,砍在了那一片沙子上,崩起了陣陣沙霧,也将火焰落處燒的沙子燒得滾燙。
顧遠絲毫不慌,落在地上,便把刀向着沙子中紮去。
“咔嚓!
”
這朵花雖然鑽進了地下,但是那麼大一朵花,在地下也是将沙土供起了一道大沙包,被狠狠的紮了一刀,便開始移動的起來。
從地面沙土拱起的形狀來看,這朵花慌不擇路的就沖向了黎誠和小老鷹二人所在的方向。
“來得好!
”
見識這種情況,黎誠和小老鷹對視一眼,一人一道烈焰斬向着身前的沙地砍了過去,瞬間就深深地斬出了一個一丈深的溝壑。
溝壑之中,全都是被烈焰燒熔的沙子所凝結成的液化沙漿。
慌不擇路的沙漠奇花,一頭就紮進了這液化的砂漿之中,燙的它“吱吱”一聲,一下子就從沙土之中鑽了出來。
咔咔咔!
被等在原地的黎誠和小老鷹二人,兩把快刀連續斬在了十幾根伸出來的根須上,誰料到這些根須竟然堅硬無比,十幾刀下去,這些根須竟然毫發無傷。
兩人隻得又斬在花莖上,這才斬斷了這朵大花的莖稈部分。
接着,黎誠和小老鷹扯住了花莖,沙海奇花這下是徹底動彈不得。
顧遠也正從後邊追了過來,一刀削斷了巨大的花頭。
這沙海奇花剛才鑽入沙土之中,紅色的花瓣一直都是合攏着的,裡邊黃色的花蕊早就縮進了花骨朵中,并沒有受到任何破壞。
在花蕊之間的那寶藥甯魂粉,還是完整的包裹在花朵之中。
這隻沙海奇花也不知能不能吃,圖冊上沒有介紹,它的屍體小老鷹自然也不感興趣。
三人得到了這甯魂粉,便也彙合了雲朵朵繼續向前。
臨走之前,顧遠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從地上就撿起了好幾根還算是完好的,如鋼似鐵的沙海奇花花根。
“顧遠,你要這個幹嘛?
又不能吃。
”
“看着稀罕,拿着當個手杖也是好的,也許能用得上呢。
”
四人向前走了沒幾步路,居然又碰上了一個向着這個巨大的駱駝屍體趕來的兇獸。
“又來了一個趕着送死的?
”
四人有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看來想要繼續在沙海之中前行,這樣過來準備分食巨大駱駝屍體的兇獸,還能遇上很多個。
再次碰到的是一個體型堪比單人床的大蠍子,這蠍子渾身盔甲散發出璀璨的金光,獨有一條紅紅的蠍子尾,蠍子尾的那個倒鈎發着一股黑中透藍的光。
這蠍子尾的光澤,一看就有巨毒!
這種看起來外殼就硬,殺起來還沒什麼材料的兇獸,他們實在是殺起來沒什麼興趣。
但誰敢說他們不招惹這兇獸,這兇獸就不會攻擊他們?
已經照了面兒,誰都不想将背後讓給對方,還得防備着對方可能偷襲,于是這戰鬥就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