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本以為,解決了那些大胖子和那些樸刀男子,就能夠将杞兒帶走。
誰曾想又突然冒出這個藍衣老人,心中已經極為不耐煩。
幹脆二話不說,邁開腳步就朝着藍衣老人殺了過去。
這藍衣老人也沒有想到,顧遠竟然連話都不接就發動了進攻,他原本還想着自己先攔住顧遠,等手下們都趕到之後再動手。
但顧遠已經沖上來了,他也沒有退縮,怒喝一聲,“來得正好,就讓老夫來教訓教訓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
說完,便揮舞着手中的鐵鞭,朝着顧遠氣勢洶洶的砸了過來。
藍衣老人和顧遠你來我往,打了十幾招。
這藍衣老人修為不高,顧遠純粹是對他的鐵鞭感興趣,想看他的鐵鞭招式,不然的話早就把這老頭打死了。
兩人的對打,顧遠都是在見招拆招,極少主動進攻。
又打了一會,這藍衣老人心中就感到有些不妙,他已經看出來,顧遠是以防禦為主。
藍衣老人畢竟年齡大了,打了半天感覺體力有些不支,一看顧遠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
他有些心慌,感覺要是再打下去,不出五十招,自己恐怕就要敗下陣。
藍衣老人有些後悔接這趟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押送流民竟然會冒出顧遠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
自己的體力已經不複當年了,再這麼打下去,怕是要把老命交代在這裡。
藍衣老人心中生了怯意,招式難免有些走樣,心裡正想着要不要找個機會逃跑,腳步一亂。
顧遠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破綻,一個大跨步上前,一個抖肩避開了藍衣老人砸下的鐵鞭。
與此同時,他猛地一個向前沖拳,一拳頭直接砸在了藍衣老人的兇膛上。
随即,他回手一抓,扣住藍衣老人的手肘,将本應該被顧遠砸飛出去的藍衣老人直接給拉了回來。
“咔嚓!
”
顧遠一個提膝,膝蓋狠狠地撞在了藍衣老人的兇膛之上。
藍衣老人兇膛遭到二次重擊,兇骨直接爆裂,刺入内髒之中。
“你,你……”藍衣老人口吐鮮皿,又被顧遠踹了一腳,眼瞅活不成了。
杞兒激動的跑過來哭喊道:
“顧大哥,嗚嗚嗚……”
顧遠一見杞兒落淚,頓時覺得有些頭痛,“别說了,先跟我回客棧吧。
”
顧遠甩掉藍衣老人的屍體,帶着杞兒趕回客棧。
客棧内,顧遠一行三人,靜靜地看着杞兒對着桌子上的食物一頓狼吞虎咽,這顯然是餓了很多天的樣子。
三人有些疑惑,這幾天杞兒到底經曆了什麼?
怎麼就餓成了這個樣子?
猶記得,之前和杞兒相處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在他們三人面前,總是表現得很文靜也很堅強。
可隻是這短短幾日功夫,這個跟着他們東奔西走的小姑娘,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這讓顧遠三人對于發生在杞兒身上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好奇。
等杞兒将一直捧在手中的碗放下,顧遠三人對視一眼,這才由易武主動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
“杞兒,你怎麼被當成流民了?
”
“是不是被人販子拐了?
要不,我們送你回上沙村吧?
”
易武的話剛一說完,坐在他對面的杞兒眼眶一紅,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可把顧遠三人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哎,杞兒姑娘你别哭嘛,有話好好說,這不是遇到我們了嗎?
有啥事兒我們都會幫你的。
”
易武連忙又是好一陣慌裡慌張的安撫,好一會兒才重新讓杞兒的情緒平穩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杞兒才一邊抽噎着,一邊向顧遠三人講述了她這些天來的遭遇。
“我,我……”
“顧遠大哥,易文大哥,易武大哥……”
“嗚嗚嗚……”
“上沙村已經沒了,我,我再也回不去了。
”
三人一愣,易文、易武幾乎同時開口。
“什麼?
到底是什麼回事?
杞兒你别哭啊,快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
“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沙村怎麼會說沒就沒了呢?
”
“我們臨走的時候已經給上沙村解毒了呀,難道你們又中毒了嗎?
”
“不,不是,我們沒有中毒……嗚嗚嗚……”
“哎,你别哭了呀,你先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這真是急死個人。
”
一旁的顧遠也是神情嚴肅,兩眼望着杞兒,等着她将事情講述清楚。
杞兒又是抽噎着流了不少眼淚,這才将事情講述給顧遠三人聽。
聽着杞兒斷斷續續地講述,顧遠三人的臉色越發變得陰沉。
易武更是不顧身上的傷勢,幾次怒得拍桌大罵。
原來,就在顧遠三人離開上沙村之後,張坤的屍體就被天水鎮鬼市的周振丙派來的手下給找到了。
周振丙看到張坤的屍體之後,勃然大怒。
馬上派了人到上沙村尋找顧遠三人的線索。
老村長一看那些人的樣子,就斷定那些人不是什麼好人,覺得那些人會對顧遠三人不利。
顧遠三人不僅煉制解毒藥,救下了上沙村的村民。
還到上遊拼死擊殺了有毒的兇獸,解決了上沙村的水源問題。
老村長和上沙村的村民的不願意做忘恩負義的人,所以誰也沒有開口,将顧遠三人的行蹤洩露給那些人。
誰曾想,這些人竟然喪心病狂,對着上沙村的村民施加了種種刑罰。
還把村裡的孩童和女子都抓起來,威脅村裡的人,要把孩童和女子都當成流民,賣到遠方去。
村裡這才有一個孕婦的丈夫,不願意看到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受苦,将顧遠三人離開的線索告訴了那些人。
誰知道,這些人得到消息後,不僅沒有遵守承諾,把抓起來的孩童和女子釋放。
反而是揮起屠刀,将上沙村的青壯男子和老人全部屠戮幹淨。
隻剩下上沙村被抓起來的孩童和年輕女子,被他們押回了鬼市。
除了一些被虐待緻死外,其餘的人都在最近相繼被鬼市以流民的身份,送到不同的地方當成貨物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