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和左戰等人正在艮山城中聊得火熱。
與此同時,蘇勒特的爹,蘇烈蘇長老正帶着自己的弟子胡明軒在老虎口附近轉悠。
蘇烈隻能推測出蘇勒特死亡的大緻範圍,但具體的位置,他還是推斷不出。
師徒兩人在老虎口一通忙活,各種起壇做法想要試圖召喚蘇勒特的魂魄都失敗了。
蘇烈頹然的說道:“軒兒……殺害你師弟的人早有預謀,他先是用陣法隔絕了此地,再把你師弟引來這裡。
等他殺了你師弟之後,又将你師弟的魂魄滅殺!
”
“能用出這種手法的人,必然是對咱們煉魂殿相當了解的人……這人,會是誰呢?
”
胡明軒和蘇勒特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極好。
聽到蘇烈這麼說,胡明軒有些着急的問道:“師父,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師弟的仇不能不報啊!
”
蘇烈以手扶額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又揉了揉太陽穴,兒子驟然被殺,讓他的心緒大亂,腦袋裡如同漿糊一般。
此時,他想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該當如何。
蘇烈坐在一棵大樹下靜靜的想了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軒兒,我曾經在你師弟的萬魂迷蹤袍上留下了氣息。
”
“那人雖然殺了你師弟,但卻沒有銷毀萬魂迷蹤袍,我覺得咱們可以從這上面着手去查。
”
胡明軒精神一震:“師父,這麼說隻要咱們找到師弟的萬魂迷蹤袍,就能找到殺害師弟的兇手?
”
蘇烈點點頭說:“不錯,不管是他自己用,還是拿出來出售,隻要這萬魂迷蹤袍一拿出來,我就能感知到!
”
“不對。
”蘇烈忽然反應過來:“不對,這人怎麼知道你師弟的長袍是法袍?
他的長袍隻要不用靈力激活,從外觀上看完全看不出啊!
這人一定是個邪修,對咱們邪修的法器極為了解!
”
胡明軒詫異的看了一眼師父,這是什麼腦回路,蘇勒特與人比鬥肯定會激活法袍的嘛。
隻要蘇勒特一激活法袍,人家不就看出來來了?
不過,想到師父驟逢喪子之痛,大約是腦袋有些不太清醒,胡明軒也沒有解釋,而是選擇順着師父的話說下去。
“不錯,這人極有可能也是一名邪修,不過也有可能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修真者。
”
“唉,天下的邪修這麼多,尋找起來猶如大海撈針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把師弟的萬魂迷蹤袍拿出來。
”
想到這裡,胡明軒心中一動,“師父,離這裡最近的大城是艮山城,師弟出門可是帶了五十萬兩銀子的,如果這人不是邪修,隻是見财起意的話,應該會将師弟的法袍盡快出手!
”
蘇烈點頭說道:“走,咱們先去艮山城。
”
……
艮山城。
此時,顧遠和左戰一行人已經吃完飯了,正在大街上随意的閑逛。
“顧遠,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剛才說的兩件法器,咱們先去流雲閣再說吧。
”
“也行,我們剛來艮山城對這裡不熟,你在前面帶路吧。
”
……
流雲閣雅間内,顧遠把蘇勒特的法袍和流影護心鏡從百寶囊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展示給左戰。
“左戰,我這裡有一件邪修的法袍,還有一件法寶,你看能否幫我賣掉?
”
左戰看了一眼皿迹未幹的法袍,吓得大驚失色,連忙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布袋把法袍和護心鏡裝起來,放在桌子上。
他緊張的問道:“顧遠,你們這是剛殺了一個邪修啊?
你們也太大膽了吧?
這上面皿還沒幹呢,這事可有其他人知曉?
”
顧遠搖了搖頭,“不曾,你不這麼緊張。
這邪修是我們三個一起殺的,我們當時用了隔絕陣法,并無外人知曉。
”
左戰皺眉說道:“這法袍用料考究,雖已破損但法力猶在,恕我直言,這法袍的主人怕是來頭不小啊。
”
小老鷹心急的說:“不是我們想殺他,那王八蛋一路追着我們打,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你趕緊給看看,能出手不?
錢少點沒有關系,這東西我們不想留。
”
“我這個袋子可以隔絕氣息,先把這兩件東西裝起來吧,我看着瘆得慌,你下次千萬不要這麼冒失了。
”
左戰有些擔心的又說道:“你們這法袍和護心鏡倒是可以處理掉,但這裡隻是流雲閣的雅間,又沒有隔絕陣法,你們就這樣把這法袍拿出來,太不安全了。
這些邪修的手段衆多,尤其擅長一些追蹤之術……”
站在左戰身邊的莫鳴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到大家的都沒有看自己,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别人打岔,又憋了回去。
顧遠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蘇勒特臨死前還召喚了自己的爹,怕是他爹已經在往這邊趕來了。
畢竟艮山城這裡離老虎口太近了,一旦蘇烈找到老虎口,極有可能來艮山城。
顧遠皺眉說道,“算了,東西先不要出手了,咱們先回真火堂再說吧,你這黑袋子先借我用用。
”
他剛想把裝着法袍和護心鏡的黑袋子收起來帶走。
左戰又說道:“袋子就送你了,我還有很多,但是……”
一直沒有說話的莫鳴沒有忍住,終于還是插嘴說道,“你們先不要走,如果這法袍已經被留下神識,我隻怕你們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
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莫鳴頓了頓,又接着說:“你們不要心存僥幸。
按我推測,這法袍十有八九是被人留了神識的,那人一定是一位比咱們強大很多的存在。
”
“這法袍的主人一死,他身後的高人就會得知,這法袍皿迹未幹,可見,你們是在不久前剛殺了這法袍的主人。
”
“隻怕這法袍主人背後的高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如果你們現在離開,隻能是羊入虎口。
”
小老鷹有些焦急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好?
走也不是,留下也不安全,這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吧?
”
莫鳴微微一笑,接過左戰手裡的黑色袋子說道:“你們是左戰的朋友就是我莫鳴的朋友,這件事我幫你們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