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兇獸在水中遊得酣暢,而且它還會故意接近瀑布,去感受那巨大的沖擊之力,當瀑布砸在它身上的時候,就像是常人在做按摩洗浴一般。
當大家趕到水潭旁邊時,它那酣暢淋漓的洗浴過程,似乎因為嗅到了大家身上的氣息而被打斷。
兇獸的半個頭顱浮出水面,隻露出一雙布滿皿絲的通紅大眼死死的盯着大家,碩大的身軀還停留在水下,因為看不清楚這東西是何種兇獸,可謂是壓迫感極強。
雙方就這樣對持了一會兒,那兇獸突然又擡起頭顱對着大家呲了呲牙。
這時候,大家所能看到的是,除了兇獸那雙大眼睛,露出水面的還有它從嘴角兩邊支出來的獠牙。
大家越看越覺得這家夥好像是一頭野豬。
因為雲朵朵還在昏睡中,沒有人給大家解答這兇獸的品種。
仔細辨認了這個豬頭之後,小老鷹驚訝的說道:
“這是……裂齒豬?
總算又遇到了一個能當成食物的家夥。
”
黎誠不滿的說道,你别光管能不能吃啊,介紹一下它都有什麼技能?
”
“裂齒豬是三階兇獸,擅長水系攻擊法術……哎,它出來了,快退後,大家都小心了!
”
就像是在印證小老鷹的話一般,裂齒豬的大豬頭微微一動,一道水箭噴射而出。
顧遠手裡還抱着昏睡的雲朵朵,隻能暫時後退。
黎誠向一步擋在顧遠的身前,站到最前面,一刀劈開了從水中噴出的水箭。
那是一道常人手腕粗細的水箭,雖然被黎誠一刀劈開兩半,但手中沉甸甸的沖擊力還是黎誠感到了這水箭的力度。
然而,這道水箭僅僅隻是開個頭,第一道水箭被劈開之後,水面突然之間躁動了起來,然後便是,無數道水箭連續的從水面射出。
這麼多的水箭就像萬箭齊發一樣,想要完全躲開是不可能的。
“烈焰斬!
”
黎誠和小老鷹幾乎是同時揮出烈焰斬,灼熱的火光,将大部分水箭蒸發成團團水汽,剩下的也都被刀氣拍散了。
就在這水汽之中,突然冒出一個碩大的豬頭。
在三人目光熊熊的注視下,一個體長過丈的大野豬終于浮出水面了。
大家和它之間隔着水霧,看上去有些朦胧。
穿透薄霧看過去,體型碩大的裂齒豬不但從水中爬出來,還有施展水球術,将大量的水球向大家襲來!
“快退!
”三人看到這鋪天蓋地的水球,一起轉身就跑。
因為三人動作快,才沒有被水球砸中。
這些水球看似輕盈,卻如同一顆顆投石機抛飛的石彈,落在地上之後,把周遭的石頭台子都打的留下了一堆,坑坑窪窪的石頭孔洞,足見力道之大。
顧遠三人也就是提前發現情況不對,沒有猶豫及時的退下了這半山腰的大石台,否則還真就未必能扛得住這冷不防的大範圍攻擊,更何況,顧遠現在還抱着昏睡的雲朵朵。
裂齒豬隻是沖到石台的邊緣,昂着那碩大的豬頭,用一雙皿紅的豬眼挑釁似的盯着他們,沒有再次冒然攻擊。
“它就會這三闆斧,我們都扛了過來,它就沒辦法了!
”
小老鷹剛剛看過地圖冊,他的話語給三人再次注入活力。
黎誠琢磨了一下,馬上問道:“哎,不對,你不是說它會三闆斧嗎?
冰箭術,水球術,這不是才兩種?
還有一種是什麼?
”
小老鷹一愣,“我沒說嗎?
”
黎誠白了一眼小老鷹,“你當然沒有說了,要說介紹兇獸,那還得朵朵,她介紹的多詳細啊!
”
小老鷹撓了撓頭,頗有些歉意的說,“它還有個技能叫野蠻沖撞,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估計是說它撞人比較厲害吧。
”
黎誠又問道:“那它的弱點呢?
往常朵朵介紹的時候,可是連注意事項都會說清楚的。
”
小老鷹惱了:“我又不是朵朵,你自己看地圖冊去。
它隻是一個長得比較大的三級兇獸而已,咱們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要啥弱點啊?
顧遠沒有理正在鬥嘴的黎誠和小老鷹,他小心的把雲朵朵安置在一旁之後,從背囊中拔出長刀。
一刀烈焰斬甩出,顧遠帶頭再次沖上平台。
黎誠一看顧遠已經動手了,也沒了和小老鷹繼續鬥嘴的心思,緊跟着沖上平台。
而那道烈焰的火光,僅僅是将這頭裂齒豬逼退了一瞬,碩大的豬頭挺着獠牙再次沖着顧遠拱來。
這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拱,就是野蠻沖撞,是裂齒豬的主要攻擊手段之一,顧遠可沒有把握硬抗。
顧遠隻能用腳點在它的鼻尖兒,借着一抛的力量,一個空翻,落在了這頭豬的脊背上。
顧遠還是老辦法,找準位置,手中的長刀便向着大豬的脖頸骨縫處紮了下去,可是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這頭大豬後背上厚厚的豬毛,居然堅韌無比,就好像給它套上了一層鎖甲一般極具防護性。
顧遠手中刀勢大力沉,卻也不過是斬斷了十幾根鬃毛。
黎誠和小老鷹在前面被這裂齒豬左一拱,右一拱,已經是被撞飛出去幾丈遠,不能再起到牽制性的作用。
裂齒豬将注意力轉移到了後背上,後腿支撐,人立起來,就想把顧遠摔下來。
事出突然,顧遠隻來得及一把抓住那如鋼絲、似鐵甲的鬃毛穩住身形,可是瞬間就好像讓他發現了個大破綻。
那大豬可不知道顧遠發現了什麼,向下猛的一趴,企圖用着巨大的落差慣性,把顧遠從身上甩出去,可是它卻不知道這一下子要了自己的命。
顧遠就是因為抓住了這些豬毛,才發現豬毛隻是外表堅挺,打着圈長在豬皮之上,内裡并沒有完全附着在皮膚上起到保護作用,隻要透過這些豬毛便能傷到這裂齒豬。
于是把刀尋機伸進毛中,舉刀剛要向下紮,這頭裂齒豬就猛的向前撲。
“噗呲!
”
就是這突然向下的一慣力,顧遠整個人的重心都落在了手中的這把刀上,便把這刀一下子壓進了裂齒豬的頸椎骨縫之中,順勢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