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盞火燈,恐怕我真的是要死了吧。
”
顧遠現在非常感謝自己有火燈。
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若不是有火燈的存在,他真的就要葬身在蛇腹了。
這白鱗蟒也真是厲害。
不過最為陰險的就是晉鵬在關鍵時刻給顧遠貼上的符箓,那對于顧遠來說真的非常緻命。
雖然這并不算顧遠重獲新生,但多少也是讓他從鬼門關裡回來了。
顧遠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修為被封鎖住以外,也沒别的大礙。
這種對修為的封鎖最多也就持續兩三天,顧遠是可以忍過去的。
随後顧遠便開始将那些灰燼當中的鱗片一個一個撿起來收好。
房琪問道:“顧先生您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
“這些鱗片沒能損毀在我的烈火之中,說明定然是上好的材料。
”
沒錯。
在戰鬥的時候顧遠就發現白鱗蟒的鱗片是非常上等的材料了。
現如今白鱗蟒都被燒成灰燼,可鱗片卻完好無損,顧遠怎麼可能把這些鱗片扔掉呢。
以後留着煉器用吧。
把鱗片收拾好,房琪又問。
“現在顧先生準備做什麼呢?
是要休養幾天嗎?
”
“不,先殺了晉鵬,這家夥定然是還沒跑遠!
”
對的。
對于顧遠來說,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殺了晉鵬。
晉鵬這個家夥把顧遠害成這個樣子,險些都要死掉了。
不殺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所以顧遠必須要殺掉晉鵬。
哪怕因此而惹怒晉家。
“這……可他是晉鵬啊……”
“我管他是誰!
”
在顧遠這裡,根本就不用管晉鵬是誰。
就晉鵬反複橫跳的那個樣子,顧遠殺他都是看得起他。
所以顧遠收拾好一切便準備離開荊棘坪。
此時此刻,晉鵬已經來到了小涼鎮的房家宅院。
房震文還在大堂那裡。
看到晉鵬以非常狼狽的狀态被擡進來時,他整個人都非常恐慌。
“晉先生這是怎麼了?
是被誰打了嗎?
”
晉鵬沒好氣地說道:“房震文啊,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
”
“啊?
這,這是何意?
”
晉鵬罵道:“你養的女兒直接把我的肋骨踢斷了,這賬怎麼算?
”
房震文聽後非常驚訝,他心想自己的女兒房琪應該做不出如此不理性的事情啊。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房震文必須要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因為稍有不慎他就會被晉鵬收拾。
不過房震文還是小心翼翼地問。
“顧……顧羽林呢?
”
對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問問顧遠怎麼樣了。
他不管是生是死,都對房震文的思維有着極大的影響。
“顧羽林已經死了,而你的寶貝女兒為了救顧羽林,不惜把我的肋骨踢斷!
”
“什麼!
!
!
”
這一刻,房震文是有些震驚的。
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顧遠竟然會死掉。
這怎麼可能呢!
顧遠怎麼可能會死掉呢!
可事實就是如此。
晉鵬說:“如果顧羽林不死,你覺得我會活着走出來麼?
”
房震文仔細一想也确實是如此。
晉鵬就是去殺顧遠的,雖然顧遠非常強大,但若是顧遠不死,晉鵬也不可能活着走出來。
“難道我們剛才看到荊棘坪方向的大火……”
晉鵬順勢說道:“沒錯,那就是顧羽林最後給自己的葬身之地,他已經被燒得渣都不剩了。
”
原本房震文還有好多話,但是在這個時刻,他卻什麼也不敢說出來。
因為此時此刻所發生的事情太過于恐懼了。
“那個……晉先生稍等,我先幫您把醫生叫過來。
”
“别叫醫生了,我死不了,回去再治也一樣。
”
“啊?
那您……”
“房震文,你女兒踢斷我肋骨這件事,難不成你就想這麼算了?
”
“對不住對不住,我今後一定好好管教我的女兒,還有我們房家其他的孩子。
”
“這就夠了麼?
”
“不不不,當然不夠,我不但賠償您十倍的醫藥費,還有百倍的營養費,明日我定然去晉家登門道歉!
”
“這就夠了麼?
”
“啊?
這……”
房震文又仔細想了想,他也覺得自己理虧。
于是他又說:“我可以……可以跪地道歉,到時候讓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房震文跪下了。
”
這幾乎是已經賭上了房震文的尊嚴和房家的尊嚴了。
然而沒辦法,誰讓在這件事情下,房震文比較理虧呢。
既然理虧,那麼也就别說那麼多沒用的。
唯有好好地道歉才行。
房震文心想,自己都決定跪下道歉了,難不成晉鵬還是不罷休麼。
緊接着,晉鵬又道。
“這就夠了麼?
”
一連說了三次,這可真的是讓房震文害怕了。
這話所代表的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晉鵬貪得無厭。
他既然貪得無厭,那麼在這個機會下自然是要獅子大開口。
可是房震文也不知道晉鵬到底想要什麼。
“晉先生,如果您覺得這樣的賠償不夠的話……那您,那您開口,隻要我能做到,定會滿足。
”
沒辦法,誰讓自己理虧呢。
反正晉鵬隻要不是太過分,房震文覺得自己還是能夠盡可能地滿足一些。
結果在這個時候,晉鵬說道。
“我讓你們房家從此對晉家臣服,今後唯有晉家的号令才是你們房家唯一的命令!
”
這話說出來,幾乎是讓房震文絕望了。
房家好歹也是絕地門的傳承家族。
在隐世家族的圈子裡也有多年的威望了。
雖說他們發展得不如晉家,但是在幾十年之後說不定就厲害了呢。
如今,他怎麼能讓房家成為晉家的附庸呢。
“這……晉先生,這恐怕……”
“好啊,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因為你女兒的行為回去号召晉家子弟,開始對你們房家展開進攻!
”
這話一旦說出來,可是真的要完蛋了。
房震文這輩子都沒有被如此威脅過。
可是面對這樣的威脅,房震文似乎又别無他法。
“晉先生,您這麼做,豈不是要我愧對列祖列宗麼!
”
晉鵬趁熱打鐵,他可是一點也不想給房震文機會。
“好啊,那明日我們便開戰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房家能撐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