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鸾,聽說薛小姐出事了。
”
趙元英聽到消息時,也是一臉愕然,要知道他們一行跟薛小姐在林子裡碰到,随後又分開。
也虧得他們沒什麼交情,所以後面是分開走的,要不然湊一塊兒,都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他可是聽說,薛小姐身邊的那十個護衛,一個都沒能回來,派出去找的人回報,說是被狼群嘶咬得面目全非。
“是嗎,出什麼事了啊?
”許紅鸾故作不知,問道。
“被狼群追,也不知為何,就盯着她緊追不放。
”這一點,他也很疑惑。
許紅鸾略思索片刻,道:“你說會不會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聽說有些人犯太歲什麼的!
”
趙元英聽得無語了片刻,這種迷信的東西,他們這些讀過書的人,腦子又不糊塗,怎會信這些荒謬言論。
“還是不要說這些,皇上最不喜迷信之人,剛登基那會兒,也不知哪裡跑來的道士,嚷嚷着能為皇上練什麼長生不老丹,當場就被拉出去打闆子趕了出去。
”
許紅鸾就有點遺憾,她還想将這事扯到鬼神上面,讓人以為薛婉儀是個不吉之人……
哪知皇帝竟是個難得清明之人,他都不信這些,下面的臣屬自也不會信。
“不過此事也确實很奇怪,為何那些狼群,就緊追着薛小姐不放了,中途接連有人阻攔,都沒能攔下來,就跟認準了她似的。
”說到此搖了搖頭,實在想不通。
“既然如此,那她是怎麼逃過去的?
”這麼緊追不放,她都還能逃過去,當真好運氣。
“這你就不知道了,薛小姐所騎的馬,乃是番邦進貢的一匹良駒,皇上賞給了英國公,英國公自有愛馬,便将這匹送給了薛小姐,足可見薛小姐在府中有多受寵,如此良駒說送就送了。
”
說到此,他都有些羨慕,因為他都沒能得這麼一匹進貢的寶馬。
許紅鸾也是沒料到,竟是因為一匹好馬救了她一命。
“對了紅鸾,明天我們就不要去打獵了,萬一也遇上狼群,怕是沒那麼好運能回來,再有就是,皇上下令徹查此事,還有英國公府那邊,也會暗中查探,我們沒事就不要亂走,萬一讓他們哪一邊誤會都不太好。
”趙元英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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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考慮到還會有徹查一說,當時她就是一時惱怒,想給她個教訓……
聽到連皇帝都派人去查,她有片刻的心慌,但随即便又穩住了,她動手時并沒有人發現,就連當事人薛婉儀都沒有察覺到,甚至連她身邊的護衛,也盡數都沒了,就更沒人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事都要講證據不是,就算懷疑到她頭上又如何,她也不是一般人,是皇上親封的縣主,還能因為一點沒證據的懷疑,就将她拉去嚴刑拷打不成?
“行,那我們就不去打獵了,今兒也是累了一天,後面幾天就好好歇歇吧!
”許紅鸾也不想這時候出去礙人眼,索性就在營地待着好了。
知道她是個好動的性子,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勸住她,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趙元英也挺高興。
“我們不出去,在營地裡也可以練練射箭什麼的,到時候可以讓護衛指點一下,紅鸾你的箭術學得快,再多練練,箭術應該更厲害。
”
“也行,那我就陪世子一起練箭吧!
”
趙元英豈有不答應的,很高興的點頭應着。
薛婉儀昏睡到大半夜才醒。
丫頭丁香,因為馬匹不給力,沒能追上他們,倒也躲過了一劫,隻是主子昏睡不醒,她這個丫頭也得受罰,便一直在營帳外跪着。
聽到帳子裡有動靜時,也不由一臉緊張的望了過去。
小姐若是沒命,她這個貼身丫頭必然不能活命。
“婉儀,你怎麼樣?
”薛世子聽聞下人禀報,便立馬趕了過來。
“大哥!
”
薛婉儀虛弱的喚了一聲,随即腦子裡便回想來,白天時那驚險的一幕幕,随即淚盈于眶。
“大哥,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
到這會兒,她隻覺得眼前,還是成群的狼群在追着她,睜眼便能看到那狼大張着嘴,朝她撲來的畫面。
“說什麼傻話,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好了,沒事了,不要想那麼多,對了,先把藥喝了。
”
侍候的丫頭将藥端了過來。
薛婉儀看了一眼,随即道:“丁香呢?
”
“那丫頭侍候主子不力,正跪在營帳外頭,也是該長長教訓了,平時皆因你待下太過寬和,以至于她們都忘了自己的本份。
”
“也不關她的事。
”她本能的想要說情,畢竟是陪着她一起長大的丫頭,情份不一般。
“怎麼就不關她的事,主子要做危險的事,她做丫頭的不應該多勸着些嗎,就任由你糊來,這次可吃教訓了吧!
”
薛婉儀頓時無話可說,這次的事,也确實是她沖動了,就為争一時之氣,将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還沒問你,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
薛婉儀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本是追着一隻兔子,後來就發現狼群出現在四周……那些狼就一直追着我跑……”
說到這些,腦子裡印象越發深刻,頓時眼中閃現驚懼,臉色就又白了起來。
薛世子見她這樣,有些于心不忍,但想了想,覺得仍是要弄清楚的好,不然,下次沒準還會出現危險。
“這事明顯不對勁,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覺得有可能是誰對你下手?
”有關此事,他與父親也是好生過了一遍,也沒想出誰會對家中女眷下手。
“我去林子裡打獵,先是遇上了鎮北侯夫人,交談了幾句便分開,後面又遇上紅鸾縣主,說了幾句話,不太愉快……”
若真有暗中對她下手,她覺得這兩人的嫌疑很大,但要準确的說出是誰,這還真不确定。
侯夫人還算是有氣度之人,至于許紅鸾,這就是個心機深沉十分惡毒的女人,但是,真會這麼冒冒然對她下手嗎?
“可是有懷疑的人?
”薛世子見她久久不語,不由出聲問道。
遲疑片刻,薛婉儀說道:“我覺得紅鸾縣主的嫌疑很大。
”
薛世子便微點了下頭:“她精通醫術,配制些奇怪的藥出來,也不是難事,此事還真有可能是她幹的,隻是,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就讓他不解了。
“可能是因為陸侯爺,她說她非陸侯不嫁,還說什麼願意入府做小……”
薛世子就好一陣沉默,又是陸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