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隻是說有事要出去一趟,江柚便沒有再多問什麼了。
吃了早飯,明淮也不需要她送,她就自己帶着明朗出門了。
等他們母子走了之後,明淮才慢慢出門,叫了車,去了陸銘家裡。
按了門鈴,陸銘頂着黑眼圈來開的門。
闫阙則在沙發上躺着,兩個顯然是沒睡好。
“人呢?
”明淮問。
陸銘指了指房間,“在裡面。
估計這會兒還睡着的吧。
”
“等她醒。
”明淮也不着急。
看着他倆,“你們要不去睡一會兒吧。
”
陸銘往沙發上一靠,搖頭,“想睡也是睡不着了。
”
闫阙起身去倒了水給明淮,也遞了一杯給陸銘。
“她昨天差一點被人帶走,我們把她弄回來的時候,她還說我們多管閑事。
反正她現在啊,已經完全放棄自己了。
”陸銘喝了口水,感歎着,“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
”
闫阙坐在陸銘身邊,翹着腿問明淮,“我們不能随時跟着她,更何況她根本就不領情。
這樣的事情,是防不勝防的。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
”
“我先跟她聊聊。
”明淮對姚星月是有責任的,當初要是把她扯進來,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發生。
她本就是個優秀的女人,如今卻因為他而變成了現在這樣。
知道了要是不管,那他就太不是個東西了。
“行。
不過,她應該不會聽勸的。
”闫阙說:“我們可以幫她解決掉表面的問題,但是沒有辦法解決掉她的心理問題。
”
明淮懂闫阙的意思。
心理這一塊,很難在短時間治愈。
他是過來人,懂的。
“試試吧。
”
闫阙和陸銘相視一眼,其實他們對姚星月也是有責任的。
當初讓姚星月去接近楊澤新,并不是明淮的主意。
不管怎麼樣,他們三個都得對姚星月負責。
忽然,房間裡傳來了很大的響動聲。
陸銘趕緊跑過去開門,就看到姚星月站在窗口。
“你在幹什麼?
”陸銘吓到了。
明淮和闫阙随後過來,臉色也變了。
“姚星月,你過來!
”明淮的聲音都變了。
姚星月看着明淮,又看了眼陸銘和闫阙,勾唇一笑,“我何德何能,讓你們這麼擔心。
”
“你先過來!
”陸銘想進去,又怕刺激到她了,反而弄巧成拙。
“你們以為我是要跳樓自殺嗎?
”姚星月問他們,“怎麼可能?
我真要想死,也不會等到現在。
剛才,隻是想開窗透個氣,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而已。
”
聽到她這麼說,三個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明淮深呼吸,“我想跟你談談。
”
“談什麼?
”姚星月盯着明淮,“千篇一律地想讓我去治病,還是說沒有過不去的坎,還是想勸我人生還有很長,不要自暴自棄?
”
明淮皺眉。
是,他想說的有這些。
陸銘暗暗地歎了一聲,看了眼明淮,意思很明顯。
看吧,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