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還是不投,這真是個問題啊。
深淵之王現在真把自己給熬成了隻能作最壞選擇的老姑娘了。
深獄主宰還未取得位格勝勢時的投資和深淵主宰位格成就後被迫式的投靠完全是兩個概念。
深淵之王。。。
内層界面。
一位新的深淵巨頭産生,個人規則融入深淵規則體系的波動,第一時間為内層界面的存在所察覺。
“深淵的波動。”
“深淵中的規則在變化。”
“深獄主宰的規則,融入深淵規則體系。”
沙爾哈瓦拉聆聽着晶壁意志傳達的關于深淵的變動,将一個個信息讀取出來。
“深獄主宰?”
“為什麼這麼快?”
“就是晶壁系内,最快速度成為強大神力的存在,也沒他這麼快――竟然還是偉大神力。”
幾個有些不相信的聲音。
“他是深淵意志眷顧者啊,不是其他什麼存在可比的。”沙爾哈瓦拉沉默着,說出一個詞:“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深獄主宰的規則,已經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覆蓋到整個深淵。”
“那些本能向往強大的惡魔,一定都會選擇轉化為魔鬼。”
“很快深淵就要徹底化為深獄了。”
“不,深獄主宰已經在這麼作。”帕特格裡奧說:“如果立刻拿出辦法不阻止,我們最擔心的事就會發生。”
“已經很難阻止了。”伊芙娜娃:“還不一定能成功。”
“或許我有個辦法,你們可以考慮考慮。”卡俄修斯想了想:“深獄主宰将深淵化為深獄,兩位深淵中的兩位具備偉大神力的偉大者不會甘心吧?或許我可以給他們提供個方法。”
“什麼方法?”其他三位偉大者問。
“分裂深淵。”卡俄修斯說:“兩位深淵中的偉大者各自都能掌控一定深淵規則和意志,如果提供一個我專有的超凡神力法術,讓他們将自己所能掌控的力量和規則,集中到幾個主要的深淵界面,然後施以神力強行割裂深淵,那麼他們就能隔絕深獄主宰規則的影響。”
“歸于他們自身完全掌控的界面,他們的意志,就是割裂開來深淵的意志,做的好,再有外來力量支持,完全具備抵擋深獄主宰,更可使深淵界面再難統一。”
“操作的好,深淵界面将陷入永恒的分裂和鬥争中。”
他口中的外來力量,指的就是正在虛空中争鬥的神祗們。
“這個方法很好,但為什麼不立刻直接采用,而是讓我們考慮呢?”
“有什麼顧慮嗎?”
卡俄修斯思考着:“顧慮在于分裂深淵對晶壁本身的結構性都是一種傷害,絕不同于過往壓制深淵使深淵不産生最強的、位格可與我們并列、可威脅到我們存在的主宰。”
“如果真這麼做了,我雖未作出更多實際舉動,但間接幹涉,實際上也在晶壁意志注視之下。”
“畢竟我和的力量,都處在晶壁内運行。”
“最終一切還是要歸于我,如果我不提出這個方案,後者很可能就不會發生。”
“我很可能将要面對、承受晶壁意志的憤怒。”
三位古神沉默了,晶壁意志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分裂深淵就好像在晶壁的身體内部,嘩啦撕裂個大口子,換成有個什麼東西,在他們體内這麼幹,本能都會選擇拍死。
區别隻在于以什麼樣的方式拍死。
事實上晶壁系自誕生以來,還沒有什麼存在真正觸怒晶壁意志。
但正因為未知,才更加令人感到可怕。
與某股強大的眷顧原力直接對抗,就夠讓神祗都覺得吃虧了,怕眷顧原力轉而與他支配的原力對耗壓制,讓神祗可支配力量減少,嚴重的――神格等級都會跌落。
等級不夠的――直接被牽引到原力大海去當神屍去吧。
換個角度。
原力的支配者,某位神祗被凡人觸怒了。
這位神祗會對凡人幹出什麼事來?
阿克倫海晶壁系沒有順天者昌、逆天者亡的話,但類似的事,隻要明白原力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理解的,順着原力的意志,得原力眷顧,逆着原力的眷顧――
晶壁最高原力意志,誰敢明目張膽的逆。
多少年來――他們也隻是偷偷的,搞點不着邊際的小動作。
“那你還提出來幹什麼?”
“這種事情,卡俄修斯你怎麼會去做?”
卡俄修斯:“一個凡人要遭受一個能奪取他全部生命力的法術,如果有四個人為他分擔,結果就是每個人各自被奪取四分之一的生命,并不傷及根本,大家各自一場小病,然後就過去了。”
這麼說意思就明白了,卡俄修斯就是提出:這個可以是可行的,但是得大家共同承擔責任。
他一個人難以承受,或者承受了下來,也要遭受巨大損失。
于是兩個選擇擺在元素古神們面前。
不幹涉――還是幹涉。
不幹涉――深淵很快會統轉化為深獄――當深淵被魔鬼充斥時――另外兩位偉大者的位格都要大受影響,位格不跌落,也可能大量失去力量,絕不會是新生主宰者的對手。
幹涉――則大家分擔晶壁意志的憤怒。
這不是個好決定的選擇。
選擇不幹涉――危機是未來的。
選擇幹涉――晶壁意志的憤怒當下就要砸下來。
過了一會,沙爾哈瓦拉說:“或許還有什麼其他方法。”
“哪怕深獄主宰,真的達到我們這個層次,他也隻是一個,而我們是四個,四個還壓不住一個嗎?”
沙爾哈瓦拉沒直接回答,但毫無疑問是不幹涉了。
“但是有第一個,就可能有第二個。”帕特格裡奧說:“而且深獄主宰的攻擊性還這麼強,短時間掌控深淵後,他絕不會就此止步的。”
“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沙爾哈瓦拉:“沒有就隻能這樣了。”這時,一個意志從深淵往内層界面傳來,沙爾哈瓦拉傾聽了會:“是混沌之母,竟然求到我們頭上,看來她已經完全沒辦法了。”
伊芙娜娃:“我們還是考慮怎麼應對一個深淵中誕生的真正主宰吧。”
帕特格裡奧無比憤怒和不甘:“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我們主宰了晶壁系無數年,為什麼短短時間内――我有個不是來自預言法術的直接預感。”
“當堤壩被撕裂出一個口子來,洪水必然泛濫而出,局勢還會朝着更惡劣的方向改變。”
“――我們絕不會期待的惡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