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晚充足的睡眠讓我精神了不少,但這還不足以抵消冥界對我的影響力,兇口異常憋悶,臉上也感覺黏糊糊的,讓人很不爽。
我雙眼嗗溜四轉,卧房内潔淨整潔無異味,熟悉的環境讓我放松了警惕,不過有時我心裡對此覺得怪怪的,這卧室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個GAY。
我想到這,腦門頓時一懵。
下意識的扒開被子第一時間就是檢查衣物,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身上穿的衣服變成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而褲子直接變成了一條七分褲,寬松了點,并不合身,顯然不是我昨晚穿的衣服。
我的手已經開始哆嗦,看着自己的兩腿之間總感覺涼嗖嗖的,但出于理智,我最終還是扯了扯褲腰帶,抱着僥幸的心理看了過去。
“卧槽……。
”
沒想到連内褲也被人調包了,我他媽就這麼點家底也被看光了!
“王浩,醒了?
”
這時,虛掩的卧室大門被輕輕推開,入目是一位高挑的少女,看起來年齡不大,而且少女生的一副極美的面容,給人一股活潑可愛的感覺。
對少女用青春靓麗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就這麼一位漂亮的女孩卻對我露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眼中的玩味毫不掩飾。
少女假裝沒看到我狼狽的姿态,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走到我床邊,随後将手中的玻璃杯遞到了我面前。
“來,口渴了吧,先喝杯水。
”
這是毒藥吧!
“咳咳……我不渴。
”
即便我現在喉嚨已經如被岩漿灼燒,我也絕對不喝這杯水!
啪——
少女手中的杯子在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空氣漸漸變得凝固,我也被少女殺人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就這麼對峙半晌之後,我敗下陣來,一下舉起了水杯,嘴角抽搐,剛準備先說句話委婉一下,少女纖柔的手腕便一把迎了過來。
“哇……嗚!
”
少女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讓我已經快灌入呼吸道的水分流出丁點,我隻好湧動喉間,大口狂吞。
三秒過後,少女滿意的拍了拍我的額頭,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呼吸道被辣椒水嗆得無法言喻。
“哈啊……”
我費力的大口呼吸着空氣,感覺自己的後頸都被辣到麻木了,一想到多年來被少女無情的折磨,我便再也忍不住内心深處的凄涼情緒,眼角漸漸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浩子,怎麼還哭了,呀……”
這時,昨晚奧迪車上的男人走進卧室,身前還系着圍巾,看起來之前一直在廚房忙碌。
男人的到來簡直就是我的救命福星,我聽到聲音後再也顧不得少女的壓迫,奮力起身想要傾訴自己的苦楚。
瑪德,老子好委屈!
“嗯,浩子?
”
“嘶……沒事!
我這不是看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有些感慨嘛。
”
說實話,區區辣椒水還要不了我的命,我對着男人一挑眉毛,頓時扯起了家常,呼吸也恢複了通暢,說話順溜極了。
“你感慨個毛,快點起來吃飯,今天要回學校了,雨薇你也快點,别遲到了。
”
“嗯,馬上就來。
”
少女坐在我身邊,在男人說完後也輕輕應了一聲後,男人又一頭紮進了廚房,絲毫不覺得我和少女的姿态是否過于親密。
看到這一幕,我自信的面容頃刻間崩塌,别過頭對着少女又是一頓哀嚎。
“啊啊啊啊……姑奶奶,别再掐我腰子了!
”
少女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手中又一用力的掐在我的腰肢上,在我抓狂的哀求中才念念不舍的松開手,離開之際還不忘回頭輕蔑道。
“還沒死就趕緊起床。
”
聽到這命令我二話不說,抓起床櫃旁的衣物三下五除二便套在身上,劉雨薇并未走遠,反而環抱雙手立身站在門邊親自督察我的一舉一動,一副饒有興緻的模樣。
在一個少女的目光中換衣服讓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我也深知劉家這兩兄妹并不把我當外人看。
尤其是劉雨薇直接不拿我當人看!
我甚至能清楚的猜到劉雨薇心裡的想法,就這麼長時間以來,我被她虐待的次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她簡直就是把我當做寵物來對待!
我忍不住在心裡仰天長歎,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啪嗒——
劉雨薇見我穿衣完畢後便走出了房門,我抹了下額頭的冷汗,心中怒吼她終于走了!
“咳……嗯。
”
清理了下喉嚨的不适,将遭亂的床鋪整理完畢後,我也來到了客廳中。
劉家兩兄妹家境富裕,光是這一個客廳就有八十來米,現如今J市房價飙升,可想而知這兩位還在念書的富二代到底多有錢。
劉雨薇直挺挺躺在沙發上,手中握着遙控器不停亂按着,百無聊賴的看着早間新聞,一雙美腿晃來晃去,看得人雙眼發直。
而劉雨薇的哥哥劉墨卻還在廚房忙碌,這也是我覺得最可疑的地方。
劉墨要家境有家境,要聰明就有多聰明,明明一個高富帥富二代,卻偏偏喜歡宅在家裡做飯洗衣服什麼的,還和我這個屌絲交了朋友。
不過這些我都不在意,我現在最在意的事情,是昨晚到底誰扒了我的衣服褲子。
如果是劉雨薇的話,那我虧大了。
如果是劉墨的話,那我虧得一塌糊塗。
“嘿。
”
“哇哦,你這混球,吓我一跳。
”
在劉墨還未反應過來時,我突然來到了他的身後,我不是為了吓他,隻是這件事我必須要問清楚。
“老劉,昨晚,是不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
劉墨愣了愣,随後嘿笑一聲道:“哎,不是,快,先把盤子給我。
”
不是?
卧槽,不會吧!
難道是劉雨薇這丫頭,完了完了,在我昏迷的時候被她給占便宜了,全都被看光了,以後我還怎麼嫁的出去。
不行,我得找她要個說法,或者讓她負責!
“嘎嘎嘎……”
想到這裡我便突然發出無比放蕩的笑聲,眼神霎然間賤的可怕。
“去,你想啥呢,昨晚接你回來時,你自己翻箱倒櫃換的衣服,呐,自己看,你還把衣服褲子都洗了。
”
“……哈?
”
我順着劉墨指着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窗台附近果然挂着我昨晚的衣服褲子,尤其是那倒三角形的豹紋褲衩子非常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