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絕對是千年陳釀,絕世美酒啊!”呂梁仰望天空中的那片酒阙,露出沉醉之色,道:“恐怕是有大人物在這裡宴請貴客。
“大人物也如此高調嗎?
”任風驚訝。
呂梁搖了搖頭,道:“這不是高調。
高處不勝寒,仙路望不盡,為什麼非要苦修?
修煉之道,諸法萬千,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有人就是在紅塵中渡自己。
尤其是那些大人物,到達一定境界,就不一定要閉關了,不少人經曆五色,重入紅塵世界,尋找突破契機。
”
任風露出訝色,道:“你知道的到不少。
”
“這些不是我的體悟,是我爺爺說的,我們看這紅塵還是紅塵,他們看這紅塵可能是已是仙界,不同的人,不同的道,入目不同的景。
“确實是高低境界的問題。
”任風點了點頭,道:“原來,我眼中的浮華在别人看來可能是已是仙界,或者又已化為生動的淨土。
”
呂梁道:“其實,年輕一代中也有人到了這一精神境界,在萬丈紅塵中獨自悟我之道界。
”
“什麼人?
”任風吃驚。
“不知道,老爺子沒有說,不過我想也隻是精神境界吧,真正的實力不可能有那麼高,不然的話太吓人了,幾乎不可能。
”呂梁搖頭。
高空中,宮阙漂浮,燈火絢爛,酒香濃郁,隔空飄來,醉到人的骨子裡,絲竹悅耳,歌聲動人。
“多半是神靈是的太上長老級人物,在宴請一位大能。
”呂梁做出這樣的推測,道:“今天我們去春風樓,下次我請你來這醉仙阙,也吐皿浮奢一把。
”
“在這裡宴請需要花費多少道石?”任風問道。
“品階難定,最下等的酒宴價值十斤道石,極其奢華的仙宴動辄需要花費數以萬斤道石,甚至更多,無法衡量。
”
任風聽到這些話,頓時倒吸冷氣,即便如今的他手頭上有這七十萬八千金道石的巨額财富,但這并沒有讓他生出道石不值錢了的觀念。
“這也太奢侈了,一頓飯數以萬斤道石,這吃的是什麼”?
“一點也不誇張,龍參、神鳳翅……這些東西光聽名字你就該知道多麼的稀珍,甚至有讓神靈可能發生頓悟的悟道龍井。
”
任風張了張口,真是一陣無言,好長時間才道:“這醉仙阙到底是何人開的?
”
“北域的玄龜家族,來頭大的吓人,道石城共有八大酒家仙阙,它足以排進前三名内。
”
“等我将各大神靈勢力的石料席卷幹淨後,天天請你來這裡吃仙宴。
”任風笑道。
“仙宴,唯有神主宴請同等存在時才會偶爾一開,我們還是别多想了。
”呂梁搖頭。
神城的夜晚,真的很不一樣,沿着古老的大街,一路前行,宮阙成片,仿若來到了仙界,如夢似幻。
前方,一片晶亮,春風湖在在夜色下溫潤如美玉,閃爍藍光,似一塊巨大的寶石。
湖岸邊早已站滿了人,絕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全都在翹首以待。
“這裡的夜景還是真是不錯。
”
岸邊的各種花草都在閃爍霞光,與晶瑩透亮的藍色大湖交相輝映,如一片世外神園。
銀白的月光灑落,湖中十幾艘玉舟輕飄,各自立有一名麗人,衣裙飄飄,玉笛悠揚,像是從空曠的世外淨土傳來,滌蕩人的心神。
更遠處,一艘艘龍舴鳳閣,全都在流轉五色光輝,在夜色下顯得很迷蒙。
大湖深處的天空,更是瑰麗,一片片瓊樓玉宇,若隐若現,被夜色與霧氣環繞,晶瑩閃爍。
“真像是來到了仙境,春風樓好手段,讓風月都如此聖潔出塵。
”任風道。
“自然,她們經營的風月地,神城内少有人能及,唯有有風來、紅雀閣可以相比。
”
“許多人都應該明白怎麼回事,為何趨之若鹜,連諸神靈勢力的傳人都不能免俗。
”
呂梁笑了笑,道:“那些傳人心堅如鐵,并不一定是動心而來,風月而已。
”
任風點頭道:“這倒也是,春風樓需要未來神主的支持,諸神靈勢力傳人亦見想識荒州最美的女人。
”
“卻也難說,畢竟貂蟬不同以往的樓主,仙姿無雙,這樣無缺的女人說不定真的會讓某些傳人沉淪。
”
任風笑道:“你呢?
”
“我……能抱得美人歸,當然妙極。
”呂梁大笑。
“你這個家夥千萬别沉淪。
”
“确實要小心,尤其是你任兄弟,小小年紀,心志不怎麼堅定,沒見過這種場合,别着了道。
”
任風有些無言。
“你别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以前的春風樓樓主,讓一些天子與天階種族的傳人都沉淪了,更何況這代的貂蟬,為浩瀚荒州最美的幾個女子之一,所謂之一也是謙虛,恐怕就是荒州第一美女。
”
任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風月最高不過人心而已,她若送來色身,我盡管收下,還能有什麼呢?
”
“千萬不要小觑,你如果這樣輕視的話,真可能着她的道。
”呂梁難得的露出鄭重之色,道:“她們這一脈除了底蘊外,真的不比神靈勢力差多少,功法很詭異,防不勝防。
”
“他們到底修的是什麼法,難道堪比古經不成?”
“昔年,她們有古法道家雙修神功,近期我才得知,千餘年前她們得到另一部心法,據說是西天的佛教秘典。
如今佛道雙修,被她們演繹到了一種神妙的境地。
”
門。
“雙修……這樣也行?
”任風雖然聽說過,但不相信這樣的修行法行得通。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呂梁嘿嘿的笑着。
“佛教……”任風摸了摸下巴,他想起了洪州的佛教絕代天驕金蟬子,沒有再多說什麼。
忽然,絲竹齊鳴,歌聲優美,在夜空下缭繞,動人心旌。
“奴家貂蟬……”
天籁聲音傳來,貂蟬終于出現,她如廣寒仙子,在也月下空靈出塵,白衣飄飄,飛向一艘花船中。
那是一艘五色玉船,堆放滿了鮮花,瑞霞點點,載着她進入大潮雲霧深處。
“這是什麼意思?”有人不解。
“重頭戲來了,想過去一睹芳容隻能花道石了。
”
湖岸邊頓時沸騰,很多人争先恐後上前,購得玉舟,向湖中劃去,一片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