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的是你,朵朵,咱們高中這麼一别都好幾年了,你現在可成了大明星了。
”他呵呵地笑着,他燦爛無邪的笑容讓我想起了青蔥浪漫的學生時代。
“我也沒想到,在這偏遠的F城能遇到老同學。
”我也很高興。
“你去哪兒呀,朵朵?
”
“我回A市。
”
“呀,這麼巧。
我也正好回去,坐十點半的火車,你呢?
”
“真是巧了。
我也是。
”
“太好了,這下旅途有伴兒了。
”他愈發笑得歡暢。
“走吧,我們快檢票吧。
”我們随即上了車。
因為這趟車的路途比較長,所以人比較多,一上車,陳明義就熱心地為我找座位,随後他還想辦法把座位跟我換在了一起。
我呢,也是樂得如此。
一來這樣更安全,二來這五個多小時的旅途也不那麼寂寞了。
一路上,我們聊着上學時的快樂時光,很是惬意。
“朵朵,你和顧雨辰怎麼樣了?
”他忽然問道。
我微微一怔,随即淡淡說道:“我們早就分手了。
”
“哦?
是嗎?
”他很驚喜地笑起來,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收斂了笑容。
“陳明義,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
“我呀,自己搞了一個樂隊。
”聽我提起他的愛好,他又開心起來。
“不對呀,我明明記得你高中畢業考的是醫科大學呀,你分數還挺高的。
”
“是呀,沒錯。
那都是老爸逼得,我也沒辦法不是?
不過,我大學五年可是個極端的壞學生,經常翹課出去學音樂,畢業的時候,要不是一頓惡補,恐怕都無法拿到畢業證。
”
“那後來呢?
”
“後來?
就被我老爸知道了呗,反正以我的成績,A市的哪所醫院也不可能聘請我了。
我呢,就去北京了,和一群北漂在一起,大家志趣相投,于是就搞了一個樂隊。
叫做“生活的暴吼”,開始在一些酒吧駐唱,慢慢有了名氣,就能參加一些商業演出了。
最近,我們想搞一套原生态系列的歌曲,可是每天憋在練歌的地方,江郎才盡,都沒有靈感了。
于是我們幾個人就兵分幾路,到各地采風。
我呢,一直喜歡F城的風景,就到這兒來了。
”
“哦,那咱們這次還真是有緣了。
”我笑着說道。
“是呀,真的很有緣。
”他忽然别有用意地笑起來。
我有點尴尬地笑了笑。
随即,我們就忽然沒有了話題。
場面有些局促。
“你們的樂隊都演唱過什麼歌曲?
”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我輕聲問道。
“哦,是這樣的……”他一下子又來了精神,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我也認真地聽着,覺得他北漂的生活雖然充滿了坎坷,但也是值得經曆的。
“朵朵,我知道你現在可是A市炙手可熱的大歌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你合作?
”他有點局促地說道。
“你可别這麼說,咱們都是老同學。
你剛才說的一首歌,我好像在有一陣的歌曲流行榜上看到過,排名很靠前,說句實話,我挺喜歡那首歌的。
”我誠摯地說道。
他們說的這個樂隊的歌,我确實聽過。
現在有很多的民間草根樂隊的歌曲的确都很有藝術魅力。
“是嗎?
太好啦!
我們過兩天在A市岚山酒吧有一次專場演唱會,朵朵你能來助演嗎?
”
“好,看到時候的時間吧。
”我委婉地說。
其實我心裡特别想參加,可我不知道那時候重叔會不會已經強迫我離開A市。
“朵朵,你是不是遇到難事兒了?
”
“沒有呀。
”我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眉頭緊鎖呢?
”
“哦,可能是坐的時間長有點兒累了吧?
”我不知道我已經盡力表現出愉快的情緒,為什麼還被他捕捉到了愁緒。
“朵朵,雖然咱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了。
但在我心裡,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如果你遇到什麼難事兒,你盡管可以告訴我,我……”他忽然懇切地說道。
“我明白的,陳明義。
我真的沒有什麼難事兒,真的。
”我連忙打斷他的話。
“哦,那我就放心了。
”他認真看看我,有點局促地搓搓手。
我隻好微微一笑。
我現在算是是非纏身的人,我真的不能再連累任何人。
在和他對話的同時,我已經想好了說辭。
這一次,我不告訴任何人實情,包括杜欣茹和吳明軒。
随後,我們又聊了一些音樂方面的事兒,我感到陳明義雖然隻是業餘的,但他有些專業知識真是不比我這個專科的差。
在不知不覺中,火車就要進站了。
“朵朵,我送你回家吧,你家還住在那裡吧?
”陳明義有點戀戀不舍地說道。
“還是不用了,我男朋友會來接我的。
”我很直接地拒絕了他。
他一陣黯然,愣了一會兒說了一聲:“好吧。
”
我們走出了車站,來到廣場上。
他忽然回過頭,很認真地說:“朵朵,記得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
“好的,謝謝。
”我對他莞爾一笑。
不管怎麼說,這個老同學的話語讓我心頭溫暖。
“你男朋友還沒來嗎?
”他四處張望着。
“馬上就到了,我給他發信息了。
”我繼續扯着謊。
“那好吧。
再見,希望以後咱們能常聯系。
”陳明義有些失望地說道。
我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做了一個深呼吸,随即才往廣場外面走。
“朵朵,朵朵。
”忽然有人叫我。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劉強。
見我停下來,他立刻欣喜地跑過來。
“朵朵,真的是你。
”他說着還不由自主地往我身後看看。
“劉強,我已經結婚了。
我想你消息這麼靈通,你應該知道吧?
”我直接給他個下馬威。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江聖淩被趙老爺子帶回新加坡去了。
”劉強反将我一軍。
“是呀,他去辦點兒事情。
這兩天就快回來了,然後我們兩個就一起去新加坡定居了。
”我說的振振有詞,全當是我的一次演練。
“朵朵,你這麼說有意思嗎?
”劉強卻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