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的吻又不值錢
翌日清晨,喬煙起了個大早準備過去東山墅那邊,剛下樓就得知了兩個讓她不太愉悅的消息。
第一個是秋雅徹夜未歸,第二個是桑葉在這裡徹夜未走。
喝完了那一瓶紅酒,東倒西歪的在沙發上面睡着了。
喬煙走過去看了看,哎,心心念念的沙發還是被弄髒了。
她瞟了一眼熟睡的秋雅,拿起了手機,給邱戚霖打了個電話,“當初你可隻說了讓我對付你家裡人的,沒說讓我對付你前女友的,趕緊過來吧。”
随後,她把家裡的密碼給邱戚霖了之後出門了,别墅的停車場不在地下,車子都停在比較顯眼的地方,車子不在,代表着秋雅也不在。
她出門走了一點遠,攔了一輛出租車,因為包裹得很好,所以一路上司機都沒認出她來。
出租車裡放着歌,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情歌,一首放完了之後,喬煙居然聽到了自己的歌聲。
第一次參加歌曲綜藝時候唱的歌,歌聲輕緩的飄溢了出來,“原諒我早已原諒,告别迷茫不再回頭看,遺忘我不會遺忘,下次才可以看清幸福模樣......”
喬煙有些錯愕,相比起她拍攝的電視劇跟電影來說,這首歌的熱度實在是太小了,小的可憐。
甚至她聽到的時候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唱的。
出租車司機在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露出了贊許的表情,情不自禁的贊歎道:“在2000年初的時候,我聽過這首歌,那個時候也是在出租車上聽着廣播電台的播放,這首歌的原唱很是空靈,好像會講故事一樣的,事隔十多年,我今天又聽見,感覺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時候...真好。”
司機最後感歎的那一句真好,讓喬煙心裡莫名的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唱歌這件事情,多虧了喬煙身體的一把好嗓子,加上以前上學時候學的那些樂理知識,從前的孟煙,雖然其他的東西都不怎麼出色但貴在好學。
以前大學一個班級的人,總是嘲諷她說,你聲音又不好聽,學那麼多幹嘛?就算是樂理考試得了第一名,哪又怎麼樣?一唱起歌來還是難聽。
事實證明,多學一點東西還是有用的,技多不壓身,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我也覺得這首歌唱的還不錯。”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為了避免被認出來。
司機長歎了一口氣,“記得剛聽這歌那會兒,我女兒才剛剛出生,現在一眨眼,就長這麼大了......”
本來說這種話,不說充滿着快樂,但至少不像現在這種帶着點點哀傷的表情吧?
“那她現在應該是上中學了吧?”
司機的手無奈的握住方向盤,“現在啊,身體出了點毛病,那麼小的年紀就要去動手術,哎。”
喬煙不懂如何安慰人,隻能照着想說的來了,“沒事的,動個手術能好起來,對小孩子也好。”
“是啊,動個手術能夠好起來,對她也好,但不好就不好在,我這個沒用的爸爸了,就那麼二十來萬的手術費,我都付不起,每次去醫院看她,我都覺得好對不起她,為什麼讓她出現在這樣的家庭裡面,為什麼别的孩子從小得到的東西就那麼的多,為什麼我什麼都給不了她?”
司機說到最後的地方,面泛激動的紅色。
喬煙在這輛出租車裡看到了小人物的悲哀。
她嘗試着安慰,卻無法開口,刀子沒有紮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都不懂的痛,憑什麼去安慰别人。
快到東山墅的時候,喬煙沉默了一下,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在停車之後遞給了司機,“謝謝你對剛剛那首歌的誇獎,我很榮幸你能夠喜歡我唱歌。”
她拿下了墨鏡,沖着司機笑着,看着司機臉上的皺紋溝壑重生,“這是付給你的路費。”
司機震驚的看着喬煙,語塞了好半天,“你,你是那個明星,喬煙對吧?”
喬煙點了點頭,“是的,謝謝你送我過來,也替你的女兒說聲謝謝你,生活這麼艱辛,但你從未放棄過,出生不能選擇,如果有得選擇的話,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生在富豪一樣的家庭,您沒能給她很多很多的錢,但您給了她很多很多的愛,她是富裕的,至少在精神上是。”
她把卡塞在了司機手裡,“這裡有大概三十來萬的樣子......”
還未等喬煙說完,司機就忙不疊的推着手中的卡,“不不不,我不能收,我不能收。”
喬煙很欣慰,大多數的人在你給他錢的時候會覺得你來錢很快,給這麼多也是應該的,但眼前的這位司機不這樣。
“大家都是出來賺錢的,你賺錢也辛苦,我不能就這麼随便的收你這個錢。”
喬煙欣慰的笑了笑,“是的,我賺錢也不容易,但我現在手裡有這個錢,并且願意幫助你,如果你覺得有負擔的話,到時候有能力償還了,找我就行了。”
司機哭了,眼眶紅潤了一片,接過喬煙手中的卡的時候,一再的強調,“我會的,會還的......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是我們家囡囡的恩人!”
喬煙下了車,俯身在車門那裡,“祝福她手術成功。”
人生有很多艱難,喬煙做這些不是為了讓被幫助的人感激,她隻是覺得一切都剛剛好而已,她有能力,而那個人需要幫助。
二三十萬對喬煙來說,其實不是小數目,她連要換個沙發都覺得有點心疼,隻是把這些錢用在了救人一命的上面,她就覺得沒什麼了。
甚至,還有點開心。
如果她今天什麼都不是的話,聽到這樣的故事隻能唏噓,但她今天有能力了,她很慶幸,所以在輸入密碼的時候都輕哼着歌呢。
顧錦川的别墅沒什麼動靜,喬煙在路過庭院的時候還在想,這個男人十點了還在睡覺嗎?
她蹙眉,打開了卧室的門,空氣靜谧得很,安靜的讓人好奇,床上的床單全部置換了,并且床上沒有人。
她喃喃自語,“哪兒去了?”
“嘿!”
顧錦川從門後出來,在她耳邊輕吼了一聲,吓得喬煙當下縮成了一團,然後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站直了腰闆,狠狠的敲擊了顧錦川的肩膀幾下,“覺得好玩是吧?!幼稚幼稚幼稚!”
一面被她輕錘着,一面往後退着,顧錦川笑着握住她的手。
喬煙的手很小,基本上是被顧錦川一抓就抓住了。
她如同急得跳腳的小兔子一樣,“你給我放開放開,給了你一點陽光,你就燦爛了是吧?!”
顧錦川笑着哄她,“不是不是,我就是看你心情挺好的,在門口還哼着歌呢,忍不住就想吓吓你。”
喬煙白了他一眼,“你還不準備放開我嗎?”
她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牢牢的抓住,這樣問道。
顧錦川抓着她的手往榻榻米那邊走了過去,順勢把她撲倒在了榻榻米上面,小心翼翼的壓着她,“嗯,不打算放開你了。”
她來都來了,他幹嘛要放開。
喬煙在他的懷裡笑了笑,“别給我來耍賴這一套,你剛剛吓我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算賬?那算呗,說吧,要親幾下才能還清楚?”
他說着,還一面把薄唇嘟了起來,帥氣中帶着一絲的可愛,這就很難得了。
雖然很想親吻上去,但時下情況好像不允許她這麼親吻上去,于是喬煙假惺惺的推開了他,“什麼啊,你以為自己的吻很值錢嗎?别在這裡給我打馬虎眼兒。”
顧錦川的手在她的腰上面放肆,還一面感歎道:“你都不知道你的腰有多細呢,這樣不行知道嗎?你得多吃點飯。”
喬煙白了顧錦川一眼,兩個人的身體距離很近,“幹嘛又要提我很瘦這回事?”
“因為把你養胖一點兒了,手感就好了一點啊!”
“流!氓!”
她掙脫着,想起身,卻被顧錦川二話不說的抱住狠狠的親吻了一下,随後,對方從她的唇上抽離,“我不行了喬煙,就一天沒看見你,我就覺得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你搬過來吧,跟我一起住吧?”
喬煙被吻了個天昏地暗就聽見他這樣說,心裡跟臉上都紅了。
雖然心裡是一百個同意,但面子上總覺得如果就這樣答應了會不會顯得很随便,想來想去,不想就這麼答應,也不想拒絕,她隻能找着其他的話題,“你房間的床單怎麼換了?咿?窗簾也換了?好多東西都換了?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本來就是東西用一段時間都會換的人。”
那天上午,陽光從窗外投射了進來,或許顧錦川不會對喬煙坦白,是因為喜歡,是喜歡所以才會吃醋,吃醋才會失去理智的換了家裡的東西,因為這些東西一看到就會瞬間想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