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行行好,就算我委屈你了!
我還是說不行。
“張叔叔,你坐一會,等我爸醒來了,你們再好好溝通溝通。”
“不了,我在房産中介登了記,等着賣房子。”他說,這一走,就是走得幹幹淨淨的了。
“我真不行啊,我沒有做生意的天賦和細胞。”我處理不了那些瑣事。我知道張叔叔是好意,但他應該物色更合适的對象。
“呵呵……窈窈,萬事起頭難,你先别忙着拒絕。”
我又回到了病房。我爸已經醒了,他正拿着牙簽吃水果,瞧着精神聽挺矍铄的。我看了,心裡就感覺高興。
他問我怎麼這麼早回來?不用上班嗎?
我就歎了口氣。“從今天起,我就失業了。”
我告訴他,海陽會計師事務所關門了,因為沒業務,因為曹姐的老公栽了。
“反正我現在也不急着找工作,我先陪您出院再說。”
其實,我現在也沒心情去找工作。我再等着訴訟離婚的結果,等着法院的一審宣判。再一個,我爸的病情還沒穩定,我不放心。
所以,不如幹脆就歇幾天。
這麼一來,又過了三天。
這天一早,我去了醫院對面的一家早點鋪子,灌了一壺豆漿。我爸愛喝豆漿。當我付完錢,穿馬路過去時,我的胳膊肘兒一下被人拽住了。
我吓了一跳。我以為是小偷。
“宋窈!”
我一怔。拽我的人,是駱維森!
他穿着立領的休閑服,瞧着儀表出衆卓爾不凡風度翩翩,隻可惜臉色發黑。
我知道他要幹嘛。
“你等等……等我把豆漿送進醫院去!”
我不能讓我爸餓着。
“十分鐘後,你來我車上。”
他指了指停在林蔭道旁的一輛保時捷,語氣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知道。”
其實,盯着他的眼睛,我有許多話要說。如果他精力這樣旺盛,真不能缺女人,那他可以再去找别的女人瀉火!可他的眼神像銳利的刀子一樣,我又不敢說出來。
“你放心,我肯定會來的。”
等我急匆匆進了醫院,将豆漿和小籠包放在櫃子上時,我爸突然又陷入了昏迷狀态。我連叫了好幾聲兒,我爸都沒反應。我吓壞了,趕緊叫護士。
這麼一折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
“你别緊張。病人腦部缺氧,沒事的時候,你多扶着他下樓走動走動。”護士囑咐我。
我心急如焚。
我爸就是這樣,病情沒個穩定,一會兒稍微好轉,一會兒又不樂觀。
我皺着眉頭,心裡默默祈禱:爸,你趕緊醒來,趕緊睜開眼吧。
病房外,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我詫異地擡起頭。進來的是……駱維森!
他盯着我,眼睛裡裹挾着一絲怒氣。
我一下站起來,我想提醒他,别驚動了我爸。
他就别過頭,看着病床。“宋窈,為什麼你要失信?”
“你不都看見了嘛?”我壓着嗓子,說就剛才,我爸昏過去了。
駱維森就扳住我的肩膀。“聽我說,你一個人撐不來的。找個護工是最好的選擇。這事,我幫你安排。”
“不用!”
駱維森在這,我的心更是忐忑不安。我怕我爸突然睜開眼,看見他,再鬧出什麼事兒來。
想了想,我就幹脆拉着他,走到走廊盡頭的開水房内。
“駱維森,我事兒多……可能不會如你的願。你的人情,我記住就是。但……我真的不适合當你的情人。你,不如找别人吧!”
為了說服他,我又自嘲說自己容貌平凡,毫無魅力,個性又差。反正,哪哪兒都不好。“真的。你找我,就是腦子哪根筋抽了。”
駱維森就咬着唇,異常惱怒,用一隻手撐住牆壁。
“宋窈,你是想撂攤子了?”
“不是!”我苦着臉,“我沒想耍你,真的。欠你的人情我會用别的法兒還你。”
“哼哼!”
駱維森一把扯住我,撬開我的嘴,俯身就吻住我。
“嗚嗚嗚……嗚嗚嗚……”我急了,我想掙脫,這裡不是私人地盤,這是公共開水房啊,一會兒,就有打熱水的人進來了。
但駱維森就是不放手。
我被迫和他接吻,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有無人經過。
十分鐘後,他終于放開了我。
“宋窈,現在……你跟我回去。”
“啊?”
“我現在就給你聯系護工。”他掏出手機,另一隻手還是緊緊拉着我。
半個小時後,我已經坐上他的車,回到藍灣公寓了。
我心裡就有些怨恨。這個時候,這個點,我哪裡有什麼心情?可駱維森不管三七二十一,非拽着我進了卧室。他真的很急迫,看得出這幾天他一直都憋得慌。
很快,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扯光了。
“你……你還是讓我洗個澡吧。”
“先幹了再說!”
他将我壓在身下,大手覆上我的渾圓,捏得我好疼。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門。
我頓時有點兒緊張,雖然我不知道是誰。
“我得去開門!”
他聽了,壓根就沒放緩動作,對我說的話置若罔聞。
門外的人就說話了。“宋窈,宋窈……你在家嗎?”
敲門的人是謝穎!!!
我……我看了一眼駱維森,無奈地被迫閉上嘴巴。
我不吭聲,謝穎以為我不在,興許就走了。
可沒想到,謝穎竟然撥了我的手機。手機我放在門口衣架上挂着的包裡了。她這一撥,刺耳的鈴聲就透過門隙傳到謝穎的耳朵裡了。
“宋窈,你在幹嘛呀?咋不開門呢?”
她不耐煩了。
謝穎說找我有事兒,說車子要年檢了,要借我的行駛證去車管所扣分。她開車技術差,12分不夠扣。而我開車下來,一年到頭幾乎一分不扣。
不行!她知道我在裡面,我不能不開門了!
我……我不能讓謝穎看見駱維森!
我一邊說:“來了,來了……我在上廁所呢!”一邊急中生智,我讓駱維森躲進卧室的櫃子裡,等謝穎走了,再出來不遲。
對此,駱維森很不屑,很惱怒。
他慢悠悠地套上衣服,一點兒不配合我。
我急了,我急得快哭了。
我對着駱維森拱手作揖,壓着嗓子求他:“你行行好吧……行行好吧……就算我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