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09章
作者需要養寶寶,請買正版吧,隻有晉江是正版,其他地方都是盜版系統:“對”
謝伊蘭:“那,剛才那男人腦門上的666代表什麼意思?”
“原宿主典當百世靈魂,需要宿主改造她的兒子兒媳,把他們三觀掰正,争取做對社會有用的人。剛才那三個6分别代表三觀值。知道三觀是哪三觀嗎?”
這點常識謝伊蘭還是知道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系統:“回答正确,不過,原宿主是個比較務實的人(其實就是沒文化),她所認為的三觀是指孝心觀,是非觀和事業觀,隻要宿主刷滿這三項就算任務完成。”說着又簡單給她介紹了三觀分值如何刷滿。
孝心值可以判斷一個人對養育他的人滿意程度,打分的自然就是要改造的人。
是非值可以反應一個人的内心,究竟是正義的,還是醜惡的。越是是非分明的人,分值越高。這個分值由系統判定。
事業值可以決定一個人的能力。如果他的能力越高,就代表他的能力值高。這個分值也由系統判定。
聽到這裡,謝伊蘭就有些不懂原身了,人家不都說今生事今生了嗎,原身都死了,怎麼還執着于今生呢?就算她把這些人三觀全掰正了,跟她又沒什麼關系,她也享受不到這些人的孝心吧,她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還用百世的靈魂來典當,隻要想想它都覺得虧得慌!
她的腹诽雖然沒用嘴巴說出來,可系統是不定時掃描她的腦電波的,直接掃了個正着。
原本磁性又平和的男聲突然變得極其嚴厲,警告般地開口,“請宿主謹慎對待任務,不要随便非議原宿主。要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她是最後給你打分的人,如果你不能讓她滿意。你将得到的回報就很有限。”
謝伊蘭被訓也沒有生氣,反而被“回報”這個字眼吸引住了,不可思議張大眼睛,“我還有回報?”她以為自己幫系統完成任務,系統就讓她見她奶奶,完全是各取所需,誰成想還會有回報。簡直就是意外之喜有木有。
“宿主在這裡待一年,在原世界就是一天。時間是保貴的,當然要有回報。”系統義正言辭地說。
這理由她喜歡!謝伊蘭心裡贊了一下,激動道,“我能有什麼回報?”
“宿主完成任務,本系統根據任務完成情況,宿主将會得到一定的金額獎勵。算法是改造總分乘10000再乘原宿主打分系數”
謝伊蘭想算算自己的酬勞到底能有多少,所以追問道,“那每個人的分值是多少?”
“三觀值滿分都是10分”
謝伊蘭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一項10分,三項就是30分,她要是改造八個人,如果原宿主給她打了0.8的系數分,那她就能得到192萬。這筆錢都能在二縣城市買套房子了。這還是硬性指标,她還可以改造任務以外的人,到時候,她改造二三十個,别說是一套房子了,恐怕買棟别墅都有可能。
這交易實在是太劃算了。隻是,她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原諒她從小就是個爹不親娘不要的孩子,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個餡餅,她本能反應是高興,第二反應就是懷疑這餡餅是不是個陷阱。隻是,想到這系統也沒必要給她設陷阱吧?它一個腦電波就能解決他。
“為什麼原宿主選我?”
系統:“原宿主要求執行者必須是她的親屬,而且三觀值必須滿分。”
聽了這解釋,謝伊蘭更糊塗了,“原宿主和我有親屬關系嗎?我怎麼不知道?”
系統:“絕對沒錯,她是你奶奶的奶奶。”
什麼?謝伊蘭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居然是太奶奶,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身份和她奶奶對調了,謝伊蘭覺得頗有幾分搞笑,可緊接着又覺得有些沉重。
她從小就跟奶奶相依為命,小的時候,她經常喜歡問東問西的,曾經也問過奶奶關于她家人的事。奶奶多數時候是不說的,偶爾被她纏怕了,才會吐露幾句。
奶奶命非常不好,從小到大被太姥姥(奶奶的媽)使喚慣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家裡有三個哥哥,太姥姥從小就讓奶奶給她三個哥哥當保姆。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牛多說得就是奶奶。長到十五歲,為了換取高額彩禮好給她三哥娶媳婦,太姥姥直接把奶奶嫁給大她二十歲的爺爺。爺爺是個瘸子,一喝醉酒就會打人,他前一個老婆就是被他喝醉灑失手打死的。
奶奶嫁給爺爺兩年多,被打不下三十次。但即使如此,奶奶也沒有回過娘家求哥哥們給她撐腰。在奶奶心裡,她娘家就是吃人的豺狼,比喝醉酒的爺爺還可怕。
在嫁給爺爺不到三年,爺爺有一回喝醉酒,失足跌到魚塘裡,淹死了。
爺爺剛死的時候,奶奶還很年輕,虛歲才十八,但為了兒子,她沒有再嫁。娘家也沒有回。因為嫁得比較遠,從來沒有回過娘家,娘家人也當她死了。所以從來沒有上過門,奶奶就一直守寡到死。
奶奶苦了一輩子。辛苦養大的兒子也不孝順,把一歲多的女兒丢給奶奶,卻連一分贍養費也沒給。等奶奶沒用了,她爸直接連家也不回。别人都說奶奶苦,可奶奶卻說,這日子已經很幸福了,比起她小時候根本不算什麼。
每次,聽到奶奶這麼說的時候,謝伊蘭總在心裡尋思,每天隻吃素菜,兩三個月才吃上一回肉,這都不算苦,那什麼才是苦?
奶奶就跟她說起小時候的事兒。
小的時候,還沒分家,一大家子全住在一個院子裡,太奶奶是一家之主,非常重男輕女,比太姥姥更甚。太姥姥為了怕奶奶餓死,将來收不上彩禮,偶爾還會給奶奶吃頓飽飯。可,沒分家的時候,奶奶頓頓吃紅薯。甚至連過年的時候,奶奶也沾不了葷腥。大冬天的,到處長冰棍冰茬子,奶奶還要去河裡洗衣裳,凍得滿手起凍瘡。身上的衣服從來都是大補丁疊着小補丁。一直長到十五歲,奶奶都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
想到奶奶所受得苦,謝伊蘭暴躁的想打人。
可,突然,她又想到,這穿越好哇,穿越了,她就成了奶奶的奶奶,到時候,她想怎麼疼奶奶就怎麼疼!
她抿了抿唇,心裡隻剩下慶幸。
不過,她有些奇怪,“你這孝心值隻是對養育人的孝心,生父生母不算嗎?”
她還是知道自己的,她對自己的親媽親爸一點好感也沒有。在他們把他們當累贅抛棄的時候,她就發誓即便将來他們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為他們掉一滴眼淚,别說滿分,恐怕她連一分也沒有,她就是這麼鐵石心腸。
系統:“生恩由天道所管,本系統隻計算養育之恩。”
“那如果養育的人是兩個呢?比如親爸親媽。”
系統:“取平均值即可”
謝伊蘭‘哦’了一聲,轉瞬又想到。她的孝心值和是非值為滿分,她還可以理解。但,事業值滿分,這就有點奇怪了。
她就是一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才剛剛跟單位簽了合同,還沒正式開始工作呢,事業值怎麼就滿分了?這标準也太低了吧?
她心裡這樣想着,系統自然掃描到了,“你自強自力,靠自己勤工儉學上完大學,已經超過60%的同齡人,所以按照原宿主的要求,你已經是滿分。”
謝伊蘭頓時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十分雖然是系統打的,可制定這個标準的卻是原宿主。也就是說,她隻要讓自己的改造對象,能力值超過60%的同齡人,那就是滿分,這簡直太棒了。
不過,緊接着,她又想到自己原來的身體有些擔憂地道,“系統,如果我在這裡待了三十年,那在原世界就是三十天,這不吃不喝的,等我完成任務回去,我還有命嗎?”
系統:“不用擔心,宿主的真身現在在醫院,我們已經把你隔離。你就像植物人一樣,睡着了而已。而且,為了讓醫院收留你,系統自動幫你充值了二十萬塊錢,作為治療費用。宿主無需擔心。”
聽到這話,謝伊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也不再嫌這個年代苦了。
雖然就她剛才看到的數字來說,這分數很低,可還是能完成的。隻是想到她之前剛開第一句就露餡了,不由得還是擔心,“我現在沒有原身的記憶,這樣很容易崩人設,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系統:“宿主可以選擇導入原主記憶,也可以采用書面閱讀方式,宿主選擇哪一種?”
謝伊蘭怕自己在這些人面前露餡,趕緊道,“導入原主記憶吧。”
一年50塊錢,7年就是350塊錢,一分也不差。這個價格看起來很多,至少鄉下那幾個兒子都給不了,可那幾個兒子都在身邊照顧老人,王守智這就相當于是分出去了,自然不同。
而且,王守智是鋼鐵廠的技術工,雖然剛入職的時候,工資隻有22塊錢,可六年下來,提了三個級别,現在一個月有42塊錢,一年就是252塊錢。
錢淑蘭沒有厚此薄彼,一年50塊錢,不高也不低,不會讓人有說嘴的地方。
隻是,李彩英是個把錢當命看的人。小時候,她的親娘就是跟一個有錢人私奔,抛下年僅五歲的她。從此以後,她就把錢抓得特别緊。隻有錢才能給她安全感。
所以,一下子花掉這麼多錢,可把李彩英氣得半死。
一個晚上,嘴裡就長了三個燎泡,火辣辣的疼。
明明,錢淑蘭燒得是素菜,可她偏說錢淑蘭故意把菜炒鹹了,故意害她。
錢淑蘭涼涼看了她一眼,似乎猜到什麼,面無表情地撇了她一眼,“不愛吃,你就去吃食堂,你當鹽不要錢啊?”她是經過後世的人,自然知道低鹽飲食的健康,所以鹽放得并不多。這李彩英純粹就是找茬。
李彩英委屈的眼淚汪汪的,又找李國成給她稱腰。
李國成怕女兒氣壞了,隻能安撫她,一定會幫着說情。
李國成登門的時候,錢淑蘭正在竈房忙活。她剛得了350塊錢,心情正好着呢。
對于李彩英,她是真的不在意。雖然李彩英是自己的改造對象,可她從來不覺得刷滿三觀就要讨好别人,那樣太委屈自己了。她必須要找出李彩英的弱點才能對症進行改造。
就她觀察來看,李彩英雖然為人高傲冷皿,可心機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把王守智牢牢抓在手裡,毫無反抗之力。
就她這幾天觀察,李彩英仿佛就是個無腦又沖動的傻大姐,隻是她裝得太過,所以适得其反了,才會讓自己更加忌憚。
不過,前世她做兼職時,什麼樣的刁難顧客她沒遇過。那時候,她就是個最低級别的員工,一點優勢也沒有。可她照樣過得很好。
現在,她的身份就是她最大的優勢。所以,即使李彩英心機再深,她也能應付。
錢淑蘭哼着小曲兒,唱着歌,很快就把兩盤菜燒好了。
哎,空有一身好廚藝,可沒有材料也是白瞎。錢淑蘭有些可惜。
“親家,正忙着呐?”李國成見錢淑蘭心情這麼好,對比女兒的氣急敗壞,心裡直歎氣,女兒還是不夠穩重啊。
錢淑蘭見李國成進來,忙招呼他坐下,學着原身的說話做派說話,“哎喲,親家,真是失禮,昨天剛來,剛想吃完飯,就去拜訪一下你的。可巧了!”
說着,給他倒了杯茶。
李國成見她在這裡像個女主人似的,眉頭皺得死緊,但随即又松開了,“親家,彩英脾氣大,咱們都是老人了,心要放寬點。如果,彩英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跟我說,我來教育她。”
這話真假!錢淑蘭在心裡腹诽。不過,李彩英能有這麼好的老子,還真挺讓人羨慕。
錢淑蘭甩開腦袋裡的想法,笑得一臉和煦,“親家說得這是哪兒話!我一個當長輩的,我能跟她一個小輩的計較,那多磕碜!就比如說,昨天晚上,她指使小五給她洗腳,我說她了嗎?”
這話一出,李國成頓時驚得不行!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這!這簡直荒唐!他想替女兒遮掩一下,可對上親家那似笑非笑的眼,又說不出來了。
你閨女這麼欺負人家兒子,人家都沒坑一聲,你還想咋樣?
最後,原本攢了一肚子大道理的李國成隻憋了一句就被她臊得不行,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李國成走在路上,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頹廢。
想到錢淑蘭剛剛說的話,心情十分糟糕。
“親家,說實話,我們小五娶了你家彩英确實是高攀了,這點我承認。可兩口子過日子,你得有個度啊。彩英這麼使喚小五,我這個當娘的可以當作看不到,可小五心裡會怎麼想?這娶得是媳婦呢?還是祖宗啊?親家,你是個男人,你應該比我更能懂男人的心思。你覺得這事擱你身上,你能樂意啊?我知道你疼閨女,舍不得她受委屈。可她又不是腿瘸了,手斷了不能動的主兒,為什麼不自己幹呢?”
“你要是覺得我說這話有些多餘,那你就左耳進右耳出,當一陣風刮過,沒聽見得了。我們都是當老人的,為的都是兩個孩子好。這些日子,我瞅着小五的狀态可不太好。他們這小兩口要想繼續過下去,我看彩英得學會長大。我跟彩英說話也不好使,她對我意見似乎挺大。所以,我才跟你說。這話聽不聽在你。将來,這兩口子過得怎麼樣,我一個鄉下老太太也不管了。”
。。。
李國成心情很低落,想到女兒還在家等他回話。他趕緊加快腳步回家。
李彩英坐在家裡吃東西,地上青棗核被她扔得到處都是。看到他進來,連招呼也沒打一聲,嘴裡含着東西就說話,“爸,那個老不死的,什麼時候走?”
李國成眼皮直跳,仿佛像看陌生人一樣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兒。
如果不是别人說,他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兒。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樣子了?
沒有禮貌,沒有教養,嘴裡還不幹不淨,對長輩一點恭敬之心都沒有。
李國成想到親家說得那些話,難道這小兩口真的出現問題了?
他面無表情地坐下,卻突然彈跳起來。
側頭去看,隻見沙發上放了一盒包裝精緻的餅幹。李國成皺緊眉頭,這種鐵盒包裝的餅幹得要五毛錢一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