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郝建還是裝作一個沒事人一樣,然後跟他笑臉相向的話那還好說,彼此之間内心雖然都明白,但是隻要不揭穿那層紗布就還可以繼續假笑着做朋友。
但是郝建倒好,别說假笑幾下吧,就連語氣和口氣說出來的話都是改變了,他又不是傻子,哪裡不知道郝建是故意說出這句話的,而不是口誤。既然是故意說出這句話的,那就是正面向他發出挑戰了。
如果郝建不說那句話倒還沒事,但是他沒想到郝建居然會說出那句話。所以,頓時的,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了,突然動手就是朝着郝建的肩膀拍過去。
比手勁比不過你,那我還就不信我經過專業的訓練還動不了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了,馬敬軒心想。
但是,他的手伸過去在半空中還沒有碰到郝建肩膀的時候,卻是一下子被郝建給抓住了他的手。郝建臉上一笑,抓住他的手之後突然一壓,隻聽到“咔擦”一聲,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整條手臂都像是斷掉了一樣,然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忽然的郝建抓住他的手又是反過來一壓,“咔擦”一聲,一聲骨頭咔擦作響的聲音又是發了出來。
于是他便又感覺手臂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也就是說傷到筋骨的話要休養一百天才能好,比之休養其他的病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而他本來是想一掌用力的拍郝建的肩膀,然後讓郝建承受不住摔倒在地上。
然而,卻不曾想,居然被郝建給拿着了手,然後動了他的骨頭。
骨頭咔擦咔擦作響的那幾個瞬間,他的神經系統不斷的傳送給他痛感,痛的他直咬牙。
然而,幾聲“咔擦咔擦”作響之後,郝建突然放開了他的手,然後笑着說:“不好容易剛才把馬兄給摔着了,所以再給馬兄你松松骨,讓你舒服舒服,算是給剛才的事賠禮道歉,不知道馬兄現在可舒服啊!”
馬敬軒一聽郝建這麼說,手上的骨頭雖然被弄脫臼然後又重新接好了,但是此時的痛楚還是沒有消失,感覺整條手臂都像是被廢掉了一般,但是還勉強能動的了。所以此時此刻,他聽到郝建大言不慚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頓時是浮現了譏笑,心裡卻是在咒罵着郝建,好你個小子,居然使詐使在了我的身上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哼,這個賬我跟你沒完。
想着,他突然笑着對郝建說:“呵……說起來這件事我還得謝謝郝兄啊,放心,我會一直記得郝兄的這個恩情的,我來日必定奉還!”
說着,當說到“恩情”,以及“來日必定奉還”這幾個字的時候,馬敬軒咬字是咬的特别重,說話的語氣也是瞬間加重了許多。
衆人一聽,便明白話裡的意思了,郝建也不傻,自然是聽得出來,但是他卻絲毫不畏懼,反而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然後笑着看着馬敬軒,說:“既然馬兄要還,那我就等着馬兄咯,隻是……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天啊!”
馬敬軒聽着,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色彩,但是很快就壓抑下去。此時的情況已經十分的明白了,他在郝建這裡已經沒讨到好果子吃了,而且自己的手現在也是痛的要命,如果繼續在這裡跟郝建繼續糾纏下去的話,恐怕隻會更加的讨不到好果子吃。
想着,他便不理郝建,然後将目光轉移到了梁有圳的身上,一臉小輩作态的走到了梁有圳的身旁,然後對梁有圳說:“伯父,小侄還有事要去辦所以就先不陪你了,待到改日再過來看你,還望伯父兩節!”
梁有圳之前一直在看着郝建和他的對陣,所以此時的心思也全放在了郝建的心上,畢竟郝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他太滿意了。此時突然聽到馬敬軒朝自己說話,便笑了笑說:“好好好,你們年輕人忙着自己的事業是正常的,你能來看伯父伯父便是很開心了,你去忙吧,去吧!”
馬敬軒一聽,便說:“好的伯父,那小侄就先走了。”
梁有圳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馬敬軒就轉身準備離去,當路過郝建的時候,他特意的用仇視的眼神看着郝建,那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殺了郝建一樣。然後看見梁雨薇居然又挽着了郝建的手,而且還是那麼自然和親密,眼神裡面頓時又是閃現出了一絲殺氣.
他這次本來就是想跟梁有圳說明這件事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會突然冒出來一個郝建,而且還說是梁雨薇的男朋友了,這讓他很驚訝的,但是同時的在郝建的身上居然還沒有讨到一點好果子吃,而且今天既是出了糗,還是敗了陣,這讓他很是氣憤。
第一次見面本想給郝建一個下馬威,讓郝建知難而退,但是沒想到被下馬威了的居然是自己,這讓他很氣憤,同時的又在想着下次見面之後要怎麼處理郝建。
這一次是輸給了郝建,那是因為沒有準備而且還輕敵了,可若是下一次見面還是輸給了郝建的話,那他也就沒有顔面繼續跟郝建競争梁雨薇了。
不過想到這,他卻是一陣譏笑,一個郝建算是什麼人物,而他又是什麼人物,此次來花市一個目的既是為了梁雨薇,另外一個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在花市呼風喚雨,一切準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所以既然這個郝建敢第一個來壞了他的好事。
那麼現在暫且還讓他在得意一段時間,讓他得意這一次,下一次就讓他哭着在地上叫爹喊娘的求饒。想到這,馬敬軒的臉上就是露出了一陣說不出道不明的笑容。
随後他便猛的一下子重重的把門給打開了,然後走了出去,随後便把門一關,人走了。
他一走出去之後,然後就走到了醫院門口,那些早就在等着他的小弟此刻看到他出來,然後立馬就一窩蜂的朝着他湧了過去。
“大哥!”小弟們湧進來之後一齊的叫。
馬敬軒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然後對着一個小弟說:“立馬給我查清楚雨薇身邊的那個男的的底線,我要越清楚的越好,要快!“
那個小弟一聽,然後看馬敬軒的臉色,立馬就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立馬點頭就說:“好,大哥我立馬去辦。“
随後便立馬招呼着身邊的人去辦這件事,而他則在馬敬軒的身邊點頭哈腰,為馬敬軒做着事情。
這個時候,馬敬軒卻是突然擡頭朝着住院部梁有圳的那間病房看了過去,眼神陰霾,口裡低喃着:“郝建是吧,既然要玩,那就走着瞧吧。“
說完之後,他便帶着一衆小弟離開了。
而病房裡面,這一場小鬧劇過後,郝建的臉上卻還是洋溢着笑容,然後拉着梁雨薇的手,像是剛才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然後走到梁有圳的身邊,笑着說:“伯父,讓你見笑了。“
梁有圳一聽,立馬就知道郝建再說什麼了。他的臉上浮現着意外,他完全沒有想到郝建會将這件事情說出來,而且還跟他道歉。
他便笑着說:“說什麼呢,你剛才的做法我很滿意,我也很贊賞,你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小子,我把女兒交到你手上我也是放心的。“
梁雨薇一聽自己的父親居然一下子又說到了自己,而且還是說這種事情,臉上頓時就是一紅,然後紅着臉對梁有圳說:“爸,你在說什麼呢!”
梁有圳一看自己女兒的這個作态,就知道她又是害羞了,隻是害羞的不敢把自己的意思給表達出來,所以才是這樣的,便指着梁雨薇笑着說:“你啊你,平常就不是一個害羞的人,怎麼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偏偏是害羞的不像樣呢!“
郝建一笑,然後說:“好了伯父你别再說了,再說的話我估計雨薇就要跑了。“
梁有圳一聽,頓時就是大笑了起來,說:“好好好,我不說了,現在你們倆還沒有成婚然後就合起來對付我這個老頭子了,這要是成婚了在一塊了,那豈不是沒有我這個老頭子說話的餘地了啊!”
梁有圳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卻是很開心,因為郝建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都是護着梁雨薇的,這讓他很開心,畢竟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這樣護她保護她的男人,他做父親的哪裡能不開心啊。
兩人說笑着,梁雨薇聽後卻越是臉紅,然後突然用力的掐了郝建一把,掐的郝建是嗷嗷作痛。
然後郝建就跟梁有圳說:“伯父你看,雨薇她現在就開始欺負我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梁有圳一聽,臉上浮現着笑意,然後說:“哈哈……這是你們的事,我可管不住哦。”
他這話的事情便是偏向了梁雨薇了,要是梁雨薇欺負郝建他自然是不會說什麼了,可若是換做是郝建欺負梁雨薇的話,那他怕是第一次就會站出來說郝建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