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過是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如今有了鐘家做靠山,名正言順的鐘家女兒,也不是什麼孤女,名聲上也算說得上去,若是真和自己的兒子結婚,雖說依舊是配不上,可至少比孤女要好聽些,她便打算一睜一隻眼
閉着一隻眼了,畢竟兒子喜歡她能有什麼辦法?
清清的病房裡,長歌和州州一來,柳瑩便出去了,心照不宣的相看兩相厭,誰也不想看見誰,其實不見面也挺好的。
長歌看着清清和小孩子一樣和州州玩下棋,笑笑問:“等我出院,你去我那住幾天好不好?”
清清點點頭,很是興奮。
“好啊好啊!”
從小到大,除了和朋友出去玩,幾乎沒有去别的親戚家住過,她也不想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親姐姐,能夠住在姐姐家裡,不聽媽媽的羅嗦和管控,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但是想到池墨,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去你家住,姐夫不會不高興吧……”
看池墨的那個樣子,除了看着姐姐的時候,其他的時候都是一張臭臉,看得人心裡怕,怕的一點都不敢靠近,連話也不敢說。
長歌看她的眼神一閃一閃的,知道她怕是怕池墨,于是便說:“我出院不住他家裡,住爸爸以前給我的房子裡,你想來就來,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也不用把他放眼裡。”
清清嘿嘿一笑,沒了顧慮。
正笑着門突然被推開,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是楊文翰,清清掃他一眼臉便紅了,像鴕鳥一樣低着頭,假裝和州州玩遊戲。
楊文翰沒想到長歌也在,一時間有些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了一下,進來打招呼:“長歌也在這兒啊……”
說着,目光落在清清身上,咳了一聲:“你這兩天怎麼樣?還有頭暈的感覺嗎?”
清清羞得不敢擡頭看他,可他說話了,不看着人家總覺得不禮貌,隻能顫着眼睫毛,滿眼羞澀的看着他,臉紅的異常:“頭不暈了,醫生說我下午就能出院了。”
楊文翰也很是尴尬,看着小丫頭那雙绯紅的臉,心頭跳得厲害,自那天下午過後,他好幾天都沒來了。
也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聽說她下午要出院了,這才過來告個别,沒想到小丫頭果然也是沒能把那天下午的事情給忘了……長歌看着清清臉那麼紅,很是羞澀,楊文翰也滿是不自在的樣子,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不對勁是肯定能感覺到,她悄然一笑,并沒有多說什麼,隻假裝自己看不見,低頭和州州玩遊
戲。
楊文翰看着長歌一直低着頭,心裡松了一口氣,說了聲他還有事,便離開了病房,關好門才長長的松一口氣。
他一走清清也松了一口氣,雖說自小長大的大哥哥,可畢竟自己現在是大姑娘了,被他那麼看,也的确是挺羞人的。
清清擡頭就看着姐姐臉上的揶揄的笑容,她頓時臉頰像火一樣燒,扭扭捏捏的:“姐姐,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長歌挑眉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很熱嗎?臉怎麼那麼紅?”說着看了看空調:“空調沒壞呀,一點都不熱?”
清清知道她在打趣自己,隻悄悄的看了她一眼,便緊緊咬着唇,什麼也不打算說,那麼羞人的事情才不要告訴姐姐……
偏偏長歌看她這個樣子,就更是咬定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事兒,好奇的問:“瞧你這個看見他就臉紅的樣子,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清清一聽就心頭直抖,不敢去想,摔了手中的小棋子兒,上去便去撓她:“姐姐你讨厭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喜歡他……”
姐妹倆鬧了一陣,州州看着她們亂成一團,咯咯的笑個不停,池墨來敲門的時候就見她們笑的開心,聽着她銀鈴般的笑聲,自己心裡也開心。
她畢竟沒有什麼朋友,多了個貼心的妹妹,倒是也挺好……
清清餘光瞧見門口姐夫的身影,頓時老實下來整理了一下頭發,敲長歌的肩頭:“姐姐别鬧啦,姐夫來接你了!”
私下裡清清都是叫姐夫,長歌也沒有糾正她,可當着池墨的面這樣叫……長歌很是羞。
池墨聽着鐘清清對自己的稱呼也很是開心,對她也露了一個笑臉說:“今下午你出院,我和姐姐一起送你。”
說罷還滿是揶揄的看着長歌目光灼灼,似乎是在說:嘴上倒是倔強,私底下居然讓你妹妹叫我姐夫,還說不想和我結婚。
長歌明白他目光裡的意思,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隻能輕輕蹬他一眼,抱着州州和清清再見。
關好門,他抱着孩子在她耳旁說:“你妹妹叫我姐夫。”
長歌咬着唇,低頭不說話。
他卻輕笑,不再逗她。
回到病房裡,白素梅正等着,似乎要帶州州走,長歌想留孩子,想想就算了,這是醫院,指不定有什麼細菌,小孩子在這裡呆多了也不好。
而且想也不用想,白素梅肯定不會讓州州留在醫院裡和自己在一起的,便也沒開口,州州有些不舍得,賴在媽媽的懷裡,遲遲不離開。
長歌隻能哄他:“州州乖,等媽媽出院天天陪你好不好?媽媽現在每天還要打針,所以不能總是陪你玩,你也要上學的對嗎?乖乖跟奶奶回去好嗎?”
州州哼着,很是不樂意的站到了白素梅的身邊,拉着奶奶的手,回頭沖媽媽擺手:“媽媽再見,記得快點好起來,我讓你天天陪我。”
“寶貝乖,聽奶奶話啊。”
白素梅冷冷的瞧她一眼,并不說什麼,隻帶着州州離開。他們兩母子說了什麼長歌也并不在意,總之她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喜歡自己,一點也沒變。
這也讓她更堅定了,暫時不和他結婚的想法。
都走了,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長歌坐在床上,有些無聊。
池墨關好門,轉過身來暫時站在那門口,一動不動的隻看着她,長歌被他看的感覺莫名其妙,隻覺得有一種危機感在心頭蔓延開來。
下一瞬間,他大步走過來,雙臂撐在床邊,身子前傾的湊近她,讓她忍不住的雙手撐着床往後靠,兩個人身子傾斜,幾乎交疊在一起。
兩雙唇也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呼吸都在彼此的臉上,能夠聞到屬于彼此的味道。
他似乎抽煙了,呼吸間有一點煙草的味道,早上起來洗了澡,胡子卻沒刮,青色的在下巴上,她很想伸手去摸是什麼感覺……她也的确是伸手去摸了,硬硬的有些紮手,紮在手心還很癢。
這癢一下子便到了心裡。
下巴上的小手溫溫軟軟的,他感覺到那胡茬在她指尖上一根根的歪倒,刺着她的指尖摩挲着,深深吸一口氣。
他抱着她躺到了床上,頭發亂的不像話,散在那枕頭上絲絲縷縷的,浮着些陽光。終究是不能到最後一步的,拿個被子蓋着身上,平息着心中的火,按着她的頭在自己兇前,讓她聽着自己的心跳聲問她:“聽見了嗎?我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