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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林之戰(下)

超少年陰陽師 卻笑少年多情 5470 2024-01-31 01:06

  我現在全身疼的厲害,實在是懶得猜。更何況,我連一點方向都沒有,我往哪裡猜?

  “管他是誰,反正肯定不是章邯的!”我就這麼随口一诹,沒有想到長安竟然神秘的笑笑,順手打開了手掌,把那塊令牌遞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那塊令牌上面刻着的章字,我感覺自己的表情都僵硬了。天底下不會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吧?難道,翹楚就是章邯?

  “單憑這塊令牌,還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不過,想要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難。”

  “落花洞女?”在我看來,落花洞女和翹楚的關系不簡單,肯定知道些東西。

  “不錯!時間不多了,我們該出去了。對了,姜皇,你先進符紙裡面待着去。接下來的事情,小兒不宜。”

  姜皇嘟着着個小嘴,有些不情不願。不過最後,還是乖乖的飛進了符紙裡面。我看姜皇鑽進去了,這才把目光投向了長安。他要搞什麼鬼?還小兒不宜?

  長安神秘的笑笑,故意賣了關子。至此,我們兩個收拾收拾東西,這才離開了入世空間。重新來到現實中,周圍的平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落花洞女就像八音盒裡面的小玩偶似得,站在大樹頂上一直不停的轉圈。而月昔站在花瓣雨的範圍之外,正神色焦急的望着落花洞女。他本體是蠟人,自然是不敢進到花瓣雨中的,所以隻能在外面幹着急。

  他見我們兩個出來了,趕忙迎了過來。一碰到我,我就忍不住哎呦了一聲。我本來身上就有傷,又被魔氣沖了個半死。現在就像玻璃人一樣金貴,碰一下都容易散。

  “哥,你沒事吧?怎麼傷的這麼重。”

  月昔反應過來歉意的撓撓頭,他第一句就問我的傷勢,而沒有問翹楚的下落,倒是讓我很欣慰。如果,他第一句就問翹楚的下落,那麼我敢斷定,他跟着我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往就近的大樹上一靠:“還好。長安,接下來就看你了。”

  長安點點頭,算是攬下了這個重任。他伸手掏出了一沓符紙,解釋道:“原本是想用淨魂琉璃盞,幫你滅了你傷口上的陰火的。可是,你體内有帝鴻,我怕到時候他倆又打起來。現在隻能用符紙了,你忍着點。”

  長安的話說的很慢,但是卡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卻毫無征兆的出手了,那手速的快的就像開了挂一樣,轉眼間的功夫,我身上就像打了補丁一樣,貼滿了一張張聚陽符。陰火與陽氣本就是死對頭,這一貼之下,疼的我就像點着的炮仗一般,跳了二尺高。

  好在有了符紙的壓制,傷口上的陰火慢慢有了熄滅的趨勢,開始漸漸的愈合起來。我見自己沒有什麼事情了,就讓他們先去盯着落花洞女。剛剛和長安交待完事情,我的眼皮忽然沒來由的跳了起來,心中莫名的不安。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今晚上似乎太順利了。

  按照道理來講,最難纏的翹楚已經死了,我完全可以放心了。可是,現在這心就懸在嗓子眼上,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來。梁教授還沒有死,落花洞女也沒有死,這是目前為止,最不穩定的因素。我覺得事情不妥,叫住了離開的長安和月昔。

  我不想讓他們兩個去管落花洞女,再說了,由于花瓣雨的關系,他們也進不去。我讓他們兩個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總覺得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這場戲中,有太多人下落不明了!梁教授!便宜哥哥!百年的爺爺!還有族長!甚至,很有可能還有昆侖守陵人!在他們沒有出來之前,我不能拿長安和月昔冒險。至于我,就坐在這守着落花洞女。反正,背包在樹上挂着呢,你把大樹喚醒了,姜皇的屍骨就可以偷生機了。怎麼算都是我占便宜,我又什麼好着急的?

  長安和月昔對于我的建議,也沒有什麼意見。兩個人裝作外出檢查,東拐西拐的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了。

  而我則靠着樹幹我歇息了起來。說是休息,我的目光卻一直遊走在周圍的樹林中,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夜空中的紅色尚未褪去,依舊是屍林現在最主要的顔色。紅色除了代表着喜慶,也代表着皿腥。加上蒙蒙的霧氣,這個夜晚完全淪落在一種無法言表的神秘中。

  我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傷口上的陰火已經滅的幹幹淨淨了,新鮮的肉芽開始不停的生長,帶來一股癢癢的感覺。現在我真的慶幸,自己擁有這一身的超能力,要不然早死八百次了。現在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等傷口愈合了,我就又可以戰鬥了!

  随着時間慢慢的推移,花瓣雨的雨勢小了許多。直到最後,慢慢的消散在霧氣昭昭的空氣中。而此時的落花洞女終于停止了旋轉,緩緩的轉過頭來,跳下了大樹。

  她的臉上,帶着一股從未見過的蒼老,一道道皺紋深得就像溝壑。花白的發絲,如同枯草,亂糟糟的搭在她的嘴角邊。成了這幅鬼樣子,她卻笑的很開心。而且,她的眼睛裡面多了一絲狡黠。那種目光好像不是人發出來的,更像是狐狸。似乎在她看來,她得逞了。

  在她的露出笑容的同時,眼前的大樹毫無征兆的發出了,一陣持續的咔嚓聲。那種聲音很特别,有點像是東西斷裂的聲音。緊接着,一縷縷灰白的妖氣從樹幹上冒了出來。

  借着這個功夫,我才發現墨綠色的樹幹上,裂開了一道道細細的口子。那些灰白的妖氣,正是從裂縫中冒出來的。什麼意思?大樹要脫皮?或者說,所謂的喚醒樹神,就等于脫皮?

  我看的好奇又好笑,好奇的是,不知道接下來大樹會出現什麼反應,好笑的是,無論是什麼反應,我都不吃虧!我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活動活動手腳,慢慢的站了起來:

  “姜焱,你跳完了?”我說着話,望了望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小家夥,你很強!我沒有想到,翹楚竟然敗給你們了!”落花洞女的面容雖然蒼老了,但是聲音依舊很細,就像少女一般。

  “翹楚?”我故作高深的冷笑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打算裝嗎?姜焱,你應該認得這個令牌吧?”

  我說着話,伸手掏出了那塊屬于翹楚的令牌,直接抛給了姜焱。她接過令牌先是一驚,然後換上了一副平淡無奇的表情,随手就把令牌扔到了一旁的樹林中: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可我偏偏不告訴你!想詐我?你還嫩了點!”

  我承認,我的想法全部被她猜中了。我就是想知道翹楚到底是誰,這該死的姜焱,嘴巴倒是硬的很。看來,我還得再想想别的方法了。

  姜焱見我不說話,也沒有繼續說話。她似乎在拖時間,不巧的是,我也在拖時間。現在樹幹上的妖氣越冒越多,我就不信暗地裡面的人還不出來!再不出來的話,黃花菜可能真的要涼了!

  似乎,姜焱不喜歡這種安靜,又打開了話匣子:“你好像不着急?”

  “對,你不也不着急嗎?”

  “要死的人都不着急,活着的人為什麼要着急呢?”落花洞女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望着我。

  “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嘴硬!”

  “你先别關心我嘴硬不硬,你還是先關心關心,為什麼躲在暗地裡的人,還不出來?”我故意岔開話題,後面的一句話,特意提高了嗓門,就是想打草驚蛇。

  “他們出來不出來,已經改變了不了什麼了!”姜焱的表情透着一股壓抑不住的得意,似乎在她看來,已經勝券在握了:“你不是很想知道,翹楚的身份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猜對了,他就是他,但又不是他!真正的他,你很快——就會見到!”

  我不知道姜焱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旁邊的大樹!而且,她的目光處于一種癡迷的狀态,蒼老的慢慢的撫摸着樹幹。看她的動作和眼神,就好像眼前的不是一棵大樹,而是她的情郎一般。

  她現在這個狀态,就和落花洞女很像了。而先前她的表情和動作,更像是一個善謀心計的毒婦。她的動作所謂何意,暫且不細究,但是她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深思。

  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什麼叫是他,又不是他?還說,我很快就會見到他!這神叨叨的,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更讓我不解的是,她說話的時候,為什麼目光一直盯着那棵大樹,難道,章邯在樹裡?

  見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已經對我這個奇葩的想法見怪不怪了。再說了,眼前的這個樹幹特别粗,别說裝下一具屍骨,就是裝下一口棺材都不成問題!可是,真的會有這種可能嗎?如果樹中是章邯的話,那麼樹神在哪裡?

  太多太多的不解,萦繞在我的腦海。它們就像種子一樣,生根發芽,長成密密麻麻的藤蔓,捆着我心中的不安。

  而這一會的功夫,樹幹上的樹皮已經裂成了手指粗細。透過眼前的裂縫,依稀可見裡面青銅色的花紋。看到這些花紋,我敢斷定這棵大樹的中心是空的!也就是說樹幹裡面有東西!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口青銅棺材!

  落花洞女就像瘋了一樣,在我看的入迷的時候,仰天大笑起來,伸手就去扣上面的樹皮。她似乎覺得樹皮裂開的速度,太慢了!而就在她的手,碰觸到樹皮的瞬間,四周響起了數十道破空之音。

  看來,暗地裡的人終于按耐不住了!我不敢托大,迅速向着後方退去。

  後退間,但見數十道殘影,直奔落花洞女的手掌。她雖然快速的收回了手掌,可還是沒有躲過暗地裡面的偷襲。噌的一聲,落花洞女的手掌被釘在了樹幹上,手掌上插着一枚十幾公分長的棺材釘。緊接着,一道道殘影緊随其後,轉眼間,十幾枚各式各樣的飛镖,密密麻麻的釘在了落花洞女的手掌上。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手掌已經爆成了一團皿霧,露出參差不齊的腕骨。

  “混蛋!”落花洞女哀嚎一聲,伸手封住了斷掌的穴道,眉目中的火氣,幾乎把她的臉染成了豬肝。

  正在這時,周圍的樹林中,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聽這動靜,來的人可不少。我順着腳步聲望去,隻見,梁教授帶着他那些雜七雜八的手下,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看到這裡,我忍不住呸了一句,這個老頭是真的能活啊!到現在還沒有死!奇怪的是,在他的身邊并沒有梁齊。

  現在這個情況,我可不想自找晦氣,索性就站在原地等機會。我倒要看看,梁教授的手裡還有多少底牌,他費盡心思來到這裡,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喜歡梁教授的,遠遠不止我一個人,還有落花洞女。她似乎比我更恨梁教授,一看見梁教授的身影,根本就不打招呼,直接撲了過去。

  擡手間,一朵朵粉紅色的花瓣,從落花洞女的手掌中,激射而出。這些花瓣,一朵連着一朵,瞬間蔓延出去三四米,連成一條長長的鞭子。落花洞女抓住花鞭,直接甩了出去。

  梁教授不敢硬接,彎腰躲過半空中襲來的鞭子。他是躲過去了,可他身後的倒黴蛋們遭殃了。這一鞭子抽過去,數十人被攔腰抽斷,化作一團團煙花一般的皿霧。落花洞女還不解氣,猛的一抖手腕,一朵朵花瓣四散而去,如同飛镖一樣。

  梁教授左右閃躲,終是沒有躲過。其中的一朵花瓣,直接洞穿了梁教授的肩膀,露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傷口。傷口出現的瞬間,周圍冒起了縷縷黑煙,星星點點的火焰亮了起來,轉眼間已經燃燒了起來。

  “你個老妖婆,找死!”梁教授被打的火氣沖天,牙關都快咬碎了。

  他迅速抽出一張符紙,往傷口上面一蓋。轉身往腰間一模,一枚黑漆嘛唔的匕首,被他甩了出去。落花洞女看到飛馳而來的匕首,頓時大驚失色。似乎,這把匕首能克制住她一般,迅速的後撤而去,完全沒有剛剛那種嚣張的氣焰。奈何,這把匕首就像長了眼睛一般,無論落花洞女怎麼躲,它就是緊追着不放。

  “既然,你認得它,那麼你還跑什麼呢?封妖刀不見皿,是不會停下的!”梁教授惡毒的看了落花洞女一眼,邁步就像大樹跑了過去。我就站在他的對面,而他全程如同沒有看見我一樣。

  在梁教授的奔跑中,大樹的樹皮的顔色,已經不知不覺的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由先前的墨綠色,變成了亮銀。而且,通體散發着耀眼的光芒。看起來,就像一根電棒一般。

  梁教授的表情異常興奮,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大樹旁,張口就向着樹皮啃了下去!你沒有看錯,梁教授竟然要啃樹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樹皮應該擁有類似不沉木的效果。他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啃樹皮,應該是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我倒是不敢啃,姜皇的母親說過,不沉木這種東西不像雷文竹,它很不穩定,有些人吃了可以長生不老,而有些人吃了可能會死。想到這些,我頓時恍然大悟,梁教授先前肯定是故意裝作不敵的樣子,就是為了這些樹皮而來!

  可是,我到底要不要攔住他呢?鬼知道他吃了以後,到底是死還是活呢?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半空之中傳來一聲刺骨的怒吼:“大膽,休動章将軍龍棺!”

  那聲音前一秒還在天邊,下一秒已經近在耳旁。聲音尚未落地,一頭如同獅子的黑色藏獒,從一旁的樹林中蹿了出來,直奔梁教授。

  尚未到跟前,藏獒已經張開了皿盆大口,露出一嘴的犬牙。一根根閃着寒芒的犬牙,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般。梁教授要是不躲的話,我敢肯定,非得被它一口吞下不可。但是,梁教授現在已經咬住樹皮了,按照他那個财迷的德行,是很難撒口的。

  就在藏獒距離梁教授五六米遠的位置時,大樹周圍的地面,忽然冒出了一枚枚小旗子!這些小旗子轉眼間射出一道道銀光,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罩子,完完全全的籠罩住了大樹。

  藏獒來不及刹車,砰的一聲撞在了光罩上,登時,反彈回來,摔了個四仰八叉!它有些不服氣,翻身低吼起來,作勢還要再上。這時,它的身旁空氣一抖,一個身披盔甲,面帶青銅面具的男子從空氣中走了出來,伸手摸了摸藏獒的腦袋。藏獒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虎視眈眈的望着還在啃樹皮的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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