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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頭煞

超少年陰陽師 卻笑少年多情 3835 2024-01-31 01:06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糟糕的就像是三歲小孩子的随手塗鴉。皿肉模糊,眼睛周圍全是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嘴巴占據了他半張臉的位置。此時,他的嘴巴緩緩的張開,從裡面伸出了一隻白嫩嫩的嬰兒小手,向着邸向新抓了過去。

  邸向新用刀抵着井台,彎下腰來,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古井,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旁的一切。

  我根本來不及解釋,口中默默念起鎮魂咒,手中浮現出一團藍色光華。這團光華不停的變換,眨眼間化作一口透明之中泛着淡藍的小鐘。滴溜溜的一轉,向着那張臉飛了過去。

  此時,那張臉上伸出的小手,距離邸向新的腦袋不足一寸。邸向新忽然扭頭沖我微微一笑,大刀猛的被他提了起來,轉身直接斬了出去!

  隻聽,一聲刺耳的怪叫聲傳來,小手被一刀斬成兩段。手掌咕噜噜的滾落在古井裡面,那斷口的位置猛的又縮回了嘴巴裡。怪臉抽身剛剛要逃,鎮魂咒化作的小鐘瞬間漲成一丈大小,将怪臉罩在其中。

  我火急火燎的跑了過去,因為鎮魂咒化作的鐘是透明的,可以看清楚裡面的情況。結果,這麼一看,我不由的咂了咂舌。

  原本,我還以為是天色暗的原因,隻看到了一張臉。結果打着手電,往鐘裡面一看,竟然隻有一張臉!

  這家夥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他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之中,不停的悶聲嘶吼,沖撞着鐘壁,就好像是一個亂竄的鬼頭。

  “這是啥玩意兒?怎麼隻有個腦袋?”我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确實沒有看過關于這種東西的記載。

  邸向新收起大刀,得意的勾勾嘴角:“小叔,這是二十四鬼相之中的飛頭煞。這玩意兒現在還算是能看,他要是剛剛開始修煉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惡心。那時候,他還有身體,腦袋和身子可以分開,不過中間連着一根腸子。現在已經他已經練成了,所以身子沒有了。這家夥的嘴巴裡面有隻手,隻要被他的手碰到,就會全身潰爛而死。而且,這家夥吃的東西很惡心,專吃屎尿這些污穢的東西。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邸向新說着說着,擰起了眉毛,陷入了沉思。肩膀上扛着的大刀,閃過一抹星華。我不自覺的擡眼一看,天上消失的那顆北鬥星又出現了!

  難道,剛剛隻是被雲彩遮到了,所以才會看不見?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證明這件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古井之中,忽然傳來了隆隆的悶響聲。就好像是底下有萬馬奔騰一般!聲音越來越大,耳旁就像起了一陣滾雷!

  我正聽的入迷,一雙手将我提了出去。我緩過神來,隻見一道水柱直接從古井裡面噴薄而出!這道水柱有一米粗細,沖出井台兩三米高,才嘩啦嘩啦的向着地面墜落下來。遠遠望去,就好像是噴泉一般。

  突然出現的井水,直接沖散了我的鎮魂咒化作的小鐘,飛頭煞劃出一道殘影頓時消失不見。我剛剛要去追,邸向新伸手将我攔了下來,開口說道:“小叔,别追了,這沙漠之中,本來就沒有什麼人,他翻不起什麼大浪的。倒是,眼前的這口井,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收回腳步,邸向新說得也是。這裡沒有什麼人,自然不擔心飛頭煞為非作歹。我順着邸向新的目光,觀察起來眼前的井水。這些井水白花花的,看起來和普通的井水沒有什麼區别。

  井水落在地上,彙成一條條小溪,四散而去。我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我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口井。這東西是怎麼做到的,能像噴泉一樣?

  衆所周知,沙漠之中的地下水位是非常低的,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種現象。就算是地下水位高的地方,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井水外噴的現象。

  好在周圍都是沙地,根本就不積水。噴了半天,四周也隻是濕漉漉的。我們兩個沒了主意,四目相對,不自覺的同時搖了搖頭。

  常言道:“藝高人膽大”,關鍵是我們兩個的本事都不太高。鬧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還真不敢貿然下去。

  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咂咂嘴問道:“咋辦?要不咱們倆先回去吧?”

  下去又不敢下去,在這幹耗着有什麼意思呢?

  邸向新沉默了半晌,心有不甘的點點頭。邸向新雖然同意了,可還是一步三回頭的,不停的打量着那口古井。看的出來,他很想下去看看。也許是因為帶着我,所以不敢冒險罷了。

  我們回到駐紮的那個院子裡面,靠着牆根休息起來。我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隻要靈川他們回來,我們肯定要下去看看。能發生這麼匪夷所思的現象,裡面肯定不簡單!

  我們聊着聊着,困意來了。我就和邸向新商量兩個人輪番守夜,好好的休息一下。前半夜他守着,後半夜我守着。

  我們兩個商量好以後,我抱着肩膀埋頭正要睡覺,忽然我體内的銀線蜈蚣暴躁起來。我随手把他們放了出來,因為太困就沒有理會他們。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篝火已經滅,隻剩下一攤紅紅的木炭。我活動活動身子,随手撿了些幹柴丢了進去。餘光不經意的一撇,赫然發現旁邊睡着五隻銀線蜈蚣!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把其中的兩隻送給了長安了,他們怎麼回來了?難不成長安就在附近?

  想到此處,睡意登時不見,我蹭的一下站起身來。估計是聲音有點大了,邸向新和銀線蜈蚣同時動了。

  邸向新睜開惺忪的睡眼,望了望我,打着哈欠問道:“怎麼啦?小叔?”

  我還來不及說話,三隻銀線蜈蚣嗖嗖的竄進我的身體裡。其餘的兩隻,讨好的爬上了我的肩膀。邸向新趕忙站了起來,大驚失色的看着兩隻十幾公分長的銀線蜈蚣。

  上次和銀月僵屍打架的時候,我雖然放出了銀線蜈蚣。但是,因為場面混亂的原因,他可能沒有發現。我摸摸肩膀上的銀線蜈蚣,沖邸向新解釋了一番。

  邸向新聽完以後,眼睛裡面直泛光,嘿嘿一笑,一臉讨好的望着我:“小叔,你也給我一個吧,這玩意兒長得真可愛,還這麼厲害。”

  邸向新開了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可是,這些銀線蜈蚣已經和我有感情了,我也舍不得給。最後,隻好答應邸向新教給他煉蠱之術,并且以後再抓到銀線蜈蚣,肯定給他留着。

  邸向新雖然滿口答應,但我還是從他的目光中看見了滿滿的失落。我也是有我不得已的苦衷啊,我和邸向新的關系說破大天來,還是比不上我和長安。再說了,這些銀線蜈蚣對我特别好,那個時候的我什麼都不會,要不是他們一次次出生入死的保護我,我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現在,我就隻有三隻了,怎麼舍得再給别人?說到銀線蜈蚣,我又想起了流火蝶,不知道為什麼流火蝶明明在我體内,我卻怎麼也感覺不到它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長安的事情。

  我決定先打聽打聽長安的事情,好想出一個解救方案出來。銀線蜈蚣雖然能聽懂我說話,可是他們不會說話。我隻好用點頭搖頭的方法詢問了起來,得到的答案是長安現在有危險,就在離這不遠的位置。具體在哪裡,他們也說不出來,但是可以帶我過去。

  眼下,靈川他們不在,就我和邸向新兩個人,還真不敢貿然行事。據我所知,蒙恬的功力在五重天,我呢現在是二重天,邸向新是三重天。兩個人加一塊都不是人家的對手,現在去基本上是送死去了。

  眼看天色見亮,東方發白,還是沒有靈川他們的消息。白天的紅柳林是安全的,無論是蒙恬的鬼騎兵,還是銀月僵屍,都不敢在白天出來的。

  我們兩個的臉色都難看的厲害,靈川的修為雖高,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呢?我這心裡面就像抱着一窩小兔子,一刻都安甯不下來。又在等待中煎熬了半天,通道口的野草叢,急速晃動起來,眨眼的功夫,靈川從通道裡面走了出來。

  他一身的鮮皿,就像剛剛從皿泊裡面撈出來一般。臉上疲憊的厲害,眼睛裡面全是濃濃的皿絲。

  “你沒事吧?怎麼身上這麼多皿?”我趕緊迎了上去,順便回頭朝通道裡面望了一眼,并沒有看見其他人。怎麼回事啊?難不成,他們出事了?

  不應該啊,他們四個的本事都不小,又是去暗殺,應該不會出事啊?可是,現在怎麼隻有靈川一個人回來了?

  “别看了,我們被人賣了,五哥那小子是個叛徒,我們三個人費了半天功夫才沖了出來。他們兩個傷的不輕,在通道裡面休息呢。”

  “五哥是叛徒?他不是衛勉的家丁嗎?怎麼還把衛勉賣了?”

  “我們原本是埋伏好的,眼看着仇和過來了,剛剛要出手。這個時候,五哥突然反水了,出手擊傷了衛勉和陸涼。周圍突然全是銀月僵屍,我們這才知道這是五哥串通仇和使得計。真是倒黴透了,差點就交待在裡面了。”

  “這怎麼可能呢?我看着五哥對衛勉挺衷心的啊?我覺得五哥不可能出賣衛勉的,他要是出賣衛勉的話,當初衛勉重傷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将衛勉殺了的。”

  “哼!你太小看衛勉了,就算是受傷的衛勉,五哥也不是對手。再說了,他不這樣做,怎麼能把我們一網打盡?可是,他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修為的差距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靈川說話的時候,眼神之中全是殺氣,可見這次事情真的是把靈川惹毛了。他這個暴脾氣,怎麼能容忍别人出賣他。

  五哥的反水,确實出乎我的意料。我實在想不明白,五哥他圖的啥?衛勉要是接管了銀月一族,五哥的地位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那五哥呢?”我随口問道。

  靈川咬着後槽牙,狠狠的說道:“死了,那種人我不可能讓他活着。對了,你們兩個幫我把下風,我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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