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寵妻:愛妃乖乖給我疼 第328章 你有沒有心!
第328章你有沒有心!
皇甫清宸連呼吸都不敢了,因為每吸一口氣,五髒六腑便都泛起疼痛,而每呼出一口氣,他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流失一分。
最終,他猛然大喝了一聲,再度将箭矢對準窗外,這一次,卻指向了天空!
隻聽得“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出,很快消失在了雲端。
他扔了弓箭,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沈踏雪,今生今世,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南宮禦并沒有帶人去追皇甫清宇,因為太清楚皇甫清宇的本事,一旦做了防備,便不可能被他追上。因此,南宮禦隻是帶了人,上到了閣樓來。
踏雪仍舊站在窗邊,依舊緊閉着雙眼,臉上卻依稀有被風吹幹的淚痕。
南宮禦緩緩上前,見她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道:“留下來也好。走罷,墨痕在家中等你呢。”
踏雪終于緩緩睜開眼來,看着面前的南宮禦,輕輕的笑了。她終于還是離開了北漠,她終于還是離開了那個人,她終于站在公子面前,她終于離他這樣近,她終于要回到哥哥身邊……
可是為什麼,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踏雪輕輕吸了口氣,保持了微笑:“多謝公子,其實,我也很挂念哥哥,如今終于可以見到他了。”
回到大楚的日子,終于不再如同北漠那般閑适,許是沈墨痕怕她胡思亂想,找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給她做,大的,小的,包括府中的賬務等等,都交給了踏雪。
因此,踏雪的日子也是異常充實與忙碌的。而沈墨痕見她再也不提起南宮禦種種,也樂見這樣的結果,寬心不少。
惠安三十一年,南宮禦終于還是再一次去了北漠。
去北漠之前,他來看了踏雪一次,言語間半逗趣的道:“怎麼樣,這一次,還想不想跟我走一遭?”
踏雪淡淡一笑,很快又隐去了笑容:“當然想。難道公子忘了,有公子的地方,就是我追随的方向嗎?”
南宮禦看着她,卻不再玩笑,道:“那便跟我走吧,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怎麼?莫不是真要我去當細作?”踏雪淡淡挑了眉看着他。
“差不多。”南宮禦聳了聳肩,道。
踏雪倒似微微一怔,随後方才道:“公子,我不去。”
聞言,南宮禦輕歎了一聲:“罷罷罷,不去就不去吧。”
可是結果,她還是去了。公子來信說需要她,雖然她心中有疑慮,可是公子都開了口,她其實并不懂得怎麼拒絕他。
不料,剛到北漠的第二日,公子便接到了大楚的飛鴿傳書,說是皇帝身體有變,因此他便匆匆趕了回去,隻剩下踏雪一個人,在他離開兩日後,便被皇甫清宇的人請到了他的英王府中。
她心頭一片茫然,卻不知為何,有着強烈的預感,覺得自己會見到那個人。
結果,果然。
當皇甫清宸出現在門口的那一霎那,她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重撞了一下,縱然面上仍然是波瀾不驚,可是心中,早已是一片破碎。
而皇甫清宸到來的目的,也再明顯不過。他是為了阻止那個禦醫給夕顔把脈,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自己曾經立誓此生不會再見的人!而與此同時,他悲涼的發現過了這麼久,自己竟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隻要見到她,哪怕隻是一眼,他心中固若金湯的防備,全部都會化作坍圮。
這樣突兀的相見,根本不在踏雪的預料之中,卻不知是不是在南宮禦的預料中。
踏雪隻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跟夕顔說了兩句,與皇甫清宸擦身而過,出門而去。
最終,卻還是被他擋住了。
她早該知道他根本克制不住,從他見到她時臉上閃過的第一個神情開始,踏雪就知道他克制不住,隻是卻從來未曾想過,自己竟然也會克制不住。
當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動作粗暴得她隻覺得疼,她仍舊不懂得回應,因為從來沒有回應過。
終于,他松開她,以近乎絕望的聲音問她:“沈踏雪,你有沒有心的?”
踏雪的心狠狠一震,然而長久以來,早已習慣将自己藏得滴水不漏的她,無法告訴他,她的心,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裡,每天都會疼,莫名的疼。
當他終于一點點的松開她,她知道他準備轉身離去,她知道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讓他走,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做。可是那一刻,隻在那一刻,她卻如同魔怔了一般,竟然脫口而出:“我想你。”
他眼中蓦然騰起的火焰讓她無力思考自己那句話的對與錯,隻是當他逼着她再說一次的時候,她脫口而出的,卻是從前的稱呼:“阿九。”
銷/魂,當此際。
北苑廂房,是他時常在皇甫清宇府中留宿時住的屋子,她第一次,隐約懂得了什麼叫做婉轉承歡。
他很急切,根本不如以前溫柔,又蠻狠又粗魯,踏雪覺得疼,眉頭微微一蹙,身子不覺再度緊繃起來。
然而皇甫清宸卻如同毫不在意一般,霸道的親吻,重重的撞擊,每一樣都讓她覺得隐隐害怕,害怕自己會沉淪到未知的深淵。
而事實上,她真的沉淪了。
皇甫清宸微微偏了頭看着她,便見到她眼中的迷離,心頭蓦地一慌,再度翻身覆上了她,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擋住那讓自己心顫的眼神,這才低頭去吻她。
她仍舊不懂得回應,任他親着,直到覺得自己口舌都已然麻木,方才低聲問他:“什麼時辰了?”
皇甫清宸亦知道這次自己将她折騰得有些過了,可是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仿佛這一年多來的空虛與麻木,都被剛才填滿了。
他心中歡暢,她終究還是回來了,她終究還是屬于他的。其實,這樣就好了,他所求的亦不過如此。至于那些從前,他甯願從自己的生命中劃去,隻要有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