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維護
第316章維護
皇甫清宸卻一把抱起踏雪,将她扔回了床榻上,冷笑了一聲:“不是想服侍我嗎?我不需要你服侍我穿鞋,隻要你在我要你的時候,不要想着别的男人,就已經足夠了!”
……
因為昨日衆家兄弟都來出席皇甫清宸的婚禮,而另一邊皇甫清宇的婚禮則并未有人前去,因此這一日,所有人便都約好了去皇甫清宇府上道賀。
皇甫清宸自始至終對那位已經身為他七嫂的娉婷郡主毫無好感,再加上今早與踏雪的事情,總是冷着臉,在宴席桌上也隻是不停的飲酒。
直到離去之時,府中忽然來了人,對他說皇子妃被容妃傳進宮之時,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
惠仁宮内,踏雪依舊端端的跪在容妃身前,隻是這一次,卻已經不是為了奉茶,而是興師問罪。旁邊嬷嬷手中的托盤上,一張純白的絲絹安然的躺在其間。
容妃的臉色十分難看,冷冷掃過踏雪:“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踏雪身上還隐隐作痛,聽了她的話,卻隻覺得厭惡,仍舊是垂着眼眸一言不發。
容妃的臉色又陰了一層,朝着皇甫清宸府上的那個嬷嬷開口:“嬷嬷,在他們成親之前,可曾同房過?”
那嬷嬷忙道:“回娘娘的話,雖然九爺在九皇妃屋中歇過,但是并未行房事。”
“那昨夜,老九碰過她沒有?”容妃冷着臉,眸光淡漠的瞥過踏雪。
“回娘娘,昨夜九爺和九皇妃确有過巫山雲雨。”
踏雪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私密的事情,竟會被如此擺在台面上說,饒是性子再沉靜,一時間也禁不住紅了臉,咬了下唇跪在那裡。
容妃蓦地冷笑了一聲:“如此說來,你根本就不是清白之軀?竟然還妄想攀龍附鳳,嫁給皇子?”
見踏雪仍舊不回話,容妃冷哼了一聲:“今兒若你仍是清白之身,那麼事情倒也簡單,無非是老九昨夜沒碰你罷了。可是你們昨夜明明有過魚水之歡,你别告訴我你仍然是清白的?不過我也不是單單聽人說兩句就會信的人,我現在就讓人給你檢查身子,若你是清白之身,便可免罪。”
她話音剛落,一旁忽然有兩個嬷嬷上前,一人一手拖住了踏雪。
“住手!”正在這時,皇甫清宸突然趕到,眼見如此情形,上前便踢開了那兩個嬷嬷,将踏雪護進自己懷中,冷聲道,“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麼身份,也敢碰她?”
踏雪跪了半晌,腿早已經發軟,此時靠着他,竟然隐隐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你是不是要我親自給她檢查?”容妃見他護着踏雪小心翼翼的模樣,登時怒火中燒。
“母妃!”皇甫清宸又氣又恨,“您怎麼能單憑那張絹子就這樣為難踏雪?到如今我也不瞞您,早在我去向父皇請旨之前,踏雪就已經是我的人,那條絹子又有什麼稀奇?”
“糊塗!”容妃大怒,“無名無份就已經做下這種醜事,會是好人家的姑娘嗎?你年紀輕經驗淺,母妃是怕你被人騙!”
皇甫清宸知道再與她說下去,她也不可能聽,因此也不再多說,隻是冷冷道:“就算被騙,那也是我心甘情願的事情,就算被她騙到死,我也願意!”
他說完這句,再不管容妃鐵青的臉色,拉了踏雪便出了惠仁宮。
容妃看着他離去,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竟然生生的就暈了過去。
“娘娘――”宮中的嬷嬷宮女頓時亂作一團。
踏雪跟在皇甫清宸身後,走在長長的甬道上。他一直沉默,她也始靜靜地走着。
快要到宮門口時,皇甫清宸卻突然轉過身來,擁住了她,沉吟片刻之後,低聲道:“今天早上……都是我不好。”
踏雪靠在他肩頭,眸色有些恍惚,隻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他隻以為她這是原諒了自己,又高興起來,拉了她的手繼續往宮門口走去,也不提先前在惠仁宮的事,将今日在皇甫清宇府上的事情講給她聽:“……她的面紗落下來的時候,十二都吓傻了,六哥吓得奪門而逃……”
踏雪靜靜地聽了,時不時應一聲,許久之後,卻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回去看看容妃娘娘嗎?”
皇甫清宸聽了,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她,心頭卻依舊是歡喜的,道:“你放心,母妃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過兩日再去給她請安,便什麼事都沒有了。我知道讓你受了委屈,以後都不會了。”
踏雪靜靜點了點頭,聽着他又笑了起來,心神卻再一次恍惚了。
回到府中,他終究是擔心自己早上的粗暴弄傷了她,急着為她檢查身子。踏雪怎麼會依,縱然并不直接拒絕,然而她用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手來的動作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皇甫清宸笑了起來:“你怕什麼?若到現在還羞,那以後可有的你羞了。”
話雖如此,他還是依了她,并未強行要給她檢查。而新婚燕爾,他也不得不為了自己一時沖動犯下的錯而時時擔心她的身子,不得不連續幾個晚上隻是靜靜擁着她入睡,而不敢碰她絲毫。
估摸着她就算有傷也該完全好了的時候,那天晚上,他再次嘗試着要了她一次。
然而卻還是一如洞房花燭那夜,她臉色蒼白,身子繃得緊緊的。盡管他一再安撫,卻仍舊沒有絲毫作用。
他幾乎克制不住的又要惱火,可是一見她微微蹙着眉頭的模樣,想起自己答應過她的事情,終究還是不忍心,緩緩将她圈進自己懷中,摟着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皇甫清宸在這件事上都在不斷的努力,想讓她适應自己,然而每一次,卻都隻是徒勞的讓大家更加狼狽。他甚至嘗試了在房中的熏香裡加東西,讓她不那麼緊張。然而接連嘗試了幾個晚上,卻仍然以失敗告終。
他終究是不相信一個女人會對自己抗拒到這個地步,唯一的解釋便是――她仍舊想着别的男人!
于是,在多次不得要領的嘗試之後,他終于火了,與踏雪大發了一通脾氣,當夜便宿在了一個侍妾的園子裡,并且自那以後,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踏進踏雪房中。
然而沒有了他,踏雪依舊是自顧自的生活,每天該做什麼做什麼,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甚至還顯得異常輕松自在。皇甫清宸心頭的火,終究是越竄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