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寵妻:愛妃乖乖給我疼 第384章 别扭
第384章别扭
來到軍中這麼久以來,他們都是同帳而居,分床而卧。有時候靈曦半夜醒來,總是會不自覺懷念起東征時候在他懷中入眠的滋味,而此時,卻隻能隔了一張床榻,聽着他平穩的呼吸。
數月之後,皇帝皇甫清宇帶病來到了軍中。當靈曦聽說他要來的消息之時,便忍不住開始擔憂他會不會帶了那位娉婷郡主一起前來,而最終,當出現在十一營帳中的隻有皇甫清宇一人之時,她其實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的。
皇甫清宇雖是帶病,倒一如既往高潔華貴的模樣,進了帳不過片刻便已經注意到她,眼含深意的看向十一:“十一,你可知罪?”
十一也看了靈曦一眼,略略有些尴尬的喚了一聲:“七哥。”
皇甫清宇輕笑了一聲:“看在你是我大元帥的份上我才不治你!”
十一便張羅着他坐下,也不知是為了轉移話題還是别的什麼,便道:“七哥既是病了,實在不該這樣來回奔波,回頭若是七嫂知道,隻怕又該心疼了。”
皇甫清宇聞言隻是擺擺手,輕笑了一聲。
靈曦聽十一如此平靜的提起夕顔,心中便忍不住一痛,咬住銀牙,卻又聽他繼續道:“七嫂的身子可好了?記憶可曾恢複了?”
皇甫清宇道:“身子是已經大好了,隻是這記憶,一時片刻我倒真是沒法子。”
十一卻隻是輕笑了一聲:“那有什麼關系,如今七嫂有沒有記憶,也都認定了七哥一個人吧?”
皇甫清宇微微一笑,眸中漾起幸福。
待他起身出帳,回去自己的營帳之後,靈曦方才冷冷瞥了十一一眼,轉身回到了内帳之中。
過了晌午十一方才回到帳中,想來是皇甫清宇剛到,雖在軍中也免不了接風,所以喝了一點酒。
靈曦正倚在自己那張床榻上翻着一本兵書,見他進來,隻是瞥一眼之後便又垂下眼眸,繼續翻書。
十一擰帕子擦了一把臉,才回到榻邊坐下,頓了片刻,索性整個人倒了下去,拿手背遮着眼睛,也不知究竟是睡着還是沒睡。
靈曦強迫自己繼續翻書,又過了許久,他卻依舊絲毫反應都沒有,她終于忍不住起身坐到了他身邊,拿手戳了他一下。
他果然是沒有睡的,拿開擋在眼睛上的手看向她:“什麼?”
“你在想什麼?”靈曦微微挑了眉看向他。
“沒什麼。”十一淡淡應了一句,又要将眼睛遮起來的時候,靈曦卻突然一把拉開了他的手臂,随後攀上他的肩胛,趴到了他身上,與他四目相視:“不許想。”
她也不說不許想什麼,可是知道他會懂。
十一深深看着她,忽然道:“好。”說完,忽然伸出手來,捧住了她的臉。
靈曦先是一怔,随後還未回過神來,便已經被他封住了唇,随後,他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她想喊,喊不出,掙紮了幾下,也不得力,終于試着在唇齒間與他相較,一個用力,咬破了他的唇。
十一悶哼一聲,松開了她,眸中帶着些許不解。
靈曦立刻手腳并用往他身上打,聲音中帶着不可控制的愠怒:“不許碰我!皇甫清容,你就知道每回喝了酒來找我,誰稀罕?我不稀罕!你給我走開!你聽見你七嫂的事情受了刺激,跑到我這裡來鬧騰,算什麼意思?走開走開走開!”
他一聽,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唇,擰了眉沉聲道:“你胡說什麼?”
靈曦被捂着嘴,發不出聲音,便隻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示威一般。
兩人相視許久,十一終于緩緩松開她,坐起身來,淡淡道:“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胡說。”
靈曦咬着牙,許久之後方才冷笑一聲道:“你就會自欺欺人,這一輩子你都這樣自欺下去吧!”
兩人自此又陷入了僵局。靈曦心中堵着的氣憤與委屈這一回終于是通通爆發了出來,索性什麼都抛開,也不做酒菜點心給他了,晚上也不再于他同帳而眠,轉而請十二另為自己找了一頂小營帳。十二以為他們二人鬧了别扭,想來是在十一那邊旁敲側擊了許久,什麼都沒打聽出來,又來問了靈曦許多次。靈曦總不能告訴他十一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因此每次見了十二就躲。
這一日,她獨自騎了馬在外遊走,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會在外面遇到皇甫清宇。想來他也是出來透氣的,身着便服,身邊也隻帶了兩個侍衛。靈曦見到他的時候,幾匹馬悠閑的在一旁吃草,而那兩個侍衛也是遠遠的站着,獨他一人坐在小溪邊的一個石頭上,雖然帶了幾分病容,也甚是逍遙怯意的模樣。
靈曦看見他,他也見着了她,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靈曦猶豫了片刻,翻身下馬,來到了他身邊:“皇上。”
皇甫清宇淡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在外不必多禮。你可以随十一喚我一聲七哥,坐。”
七哥。靈曦聽得忍不住鼻尖一酸,隻怕那人從未将自己當做是妻子,她又哪裡敢高攀叫什麼七哥。她兀自這樣想着,卻還是依言在另一個石頭上坐了下來,一低頭才發現溪中有兩條魚兒在嬉戲,原來皇甫清宇剛才是在看這個。
靈曦不由得又想到了十一的那些心事,忍不住道:“皇上,您是在想娉婷郡主嗎?”
聞言,皇甫清宇淡淡一笑,雖不回答,但也算是默認了。
靈曦頓了頓,又笑道:“其實我對這位郡主早有耳聞,一直很是好奇呢,皇上可不可以講講她是怎樣的人?”
皇甫清宇仍舊微笑着:“十一沒跟你說過?”
靈曦神色極其不自然的一僵,緩緩道:“沒有。十一爺他那麼忙,哪裡有空搭理我。”
口氣中不覺帶了兩分幽怨,皇甫清宇聽得笑出聲來,末了,方才道:“面對着你,有很多事十一應該說不出口。”
靈曦微微一怔,随後才緩緩歎了口氣:“我知道。我以這樣的身份嫁給他,早就預想到了一切。”
“既如此,你們這兩日的别扭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