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真相很明顯了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這些證據都是真實可靠。”
陸續負手站在一米之外,周身氣壓低得似乎随時能飄出怒意來:“還有,赫律師,再把其他東西給他們看看。”
赫瑞文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透明塑料袋,“這是在安之家裡發現的陌生人的毛發,還有一份對樓鄰居的證詞,然後我們順手的把毛發做了下DNA檢測。”
駱斌呼吸微微急促。這幫家夥竟然連DNA檢測都已經做好了,他,他們……真的無所不能。
“現在,真相幾乎可以水落石出,我們的訴求很簡單,隻要你們緝毒大隊以及有關部門召開記者招待會就OK。”
駱斌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隻是這口涼氣還沒有吸完,陸續冰冷的聲音又起。
“緝毒大隊三番四次接到群衆舉報,每次都是針對厲甯,駱大隊心裡難道就不起疑心?還是說駱隊就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
駱斌正要說話,卻見範子任的眼神冷冷向他看過來,立刻把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沒錯,他們早就起了疑心,隻是苦于沒有證據。
陸續冷笑了下,目光一轉,落在範子任身上:“救人救到底啊,送佛送到西。範大警官想不想知道這根毛發的主人是誰?”
範子任臉色鐵青,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陸續把DNA檢測的那張紙遞過去,“這人的DNA和國際刑警的通緝犯傅京一模一樣。”
嗡!
範子任放在兩側的手不住了顫抖。
傅京?
他竟然還活着。
“沒錯,他還活着,是不是很意外,有沒有很驚喜?”
陸續眼神驟然積聚起力量,“聽說範大警官還曾經親手追捕過他,真不知道在範大警官手下,怎麼也有了漏網之魚?”
範子任的聲音有些發抖:“他現在人在哪裡?”
“噢,你問這個啊……”
陸續拖長的調子冷笑道:“飯要一口口吃,事情一件件做,先把厲甯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再談趙小平的事情。赫律師?”
赫瑞文立刻上前一步,微笑道:“範大警官、駱隊,律師信已經送到公安部的手上,我們等着你們的态度。”
說完,兩人紳士般的點點頭,齊步走出了辦公室。
範子任轟然踹翻了椅子。
駱斌咬咬唇,“學長,這個傅京是什麼人?”
“Z國的陸軍特種兵,後來做了雇傭兵,走私販毒無惡不作,我追捕了他整整五年,後來在一次圍剿中墜海身亡。”
範子任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咬出來的,“我沒想到,他竟然沒死!”
“那……”
“把這些東西交到你的上司手裡,召開記者發布會。”
“學長?”駱斌悚然一驚。
“沒有别的選擇。”
範子任用力的咬了下牙齒。人家連證據都明明白白的擺在面前了,都是鐵硬的東西。
駱斌整個人像塌下去,“完了,搞不好我這個烏紗帽真的戴不下去了。”
話落,手機在口袋裡震了一下,頂頭上司來的文字消息,隻有短短一行字:駱斌,你給我死過來!
還沒有想到要怎麼回複,就感覺身邊有陣風刮過,一擡頭,範子任不見了。
人呢?
範子任此刻攔在了陸續的面前,神色帶着幾分戾氣,“陸續,傅京人呢?”
陸續冷笑:“為什麼要告訴你?”
範子任二話不說,一把揪住陸續的前襟,額角青筋直跳,“我再問一遍,他的人呢?”
陸續看着兇前的手,不鹹不淡的勾了下唇,身體輕巧的往後一退,順勢手一拂……
範子任的手一下子空落在半空中。
陸續理了理微亂的衣服,深幽的目光睨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赫瑞文一臉同情地看着範子任,搖搖頭,歎了口氣後跟上去。
範子任看着兩人的背影,思考良久後,掏出手機迅速撥了個号碼,用殺氣四溢的聲音吼了一句:“傅京還活着!”
……
我還活着嗎?
安之迷糊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碧藍如水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她這時才想到自己又經曆了一次毒發的考驗。
男人的臉在頭頂上方出現,“來,喝點水。”
安之看着他幹裂的唇,苦笑,“我們這是到了哪裡?”
“無人區!”
厲甯指了指一旁的群山,“那是昆侖山脈,喝水,你的唇都裂了。”
安之掙紮着坐起來,拿起礦泉水瓶猛灌了幾口,神色有些哀傷的看着他。
厲甯兩手輕輕圈住她的腰,“如果我沒有猜錯,帝都那邊的事情應該解決了。”
“真的?”安之微怔。
厲甯點點頭:“真的。”
帝都那邊的事情解決!
自己五天毒發一次,以後間隔的時間還會更長!
安之緊鎖的眉舒展開來,唇邊慢慢勾起一個笑。
這笑,讓厲甯一下子愣住了。
這張臉……
他不聲不響的移開視線,手上一使勁,把人抱上了摩托車。
不知道是不是安之的錯覺。
這個男人自從離開客棧以後,對她越來越冷漠了,兩人之間除了必要的身體接觸外,基本就是零交流狀态。
剛剛的幾句話,是這幾天他說得最多的一次。
轟鳴聲在空曠的戈壁灘響起,兩人的身影最後化作一道線。
夜已經深了。
安之坐在摩托車上幾乎要被颠睡着,就在這時,摩托車一個急刹,連人帶車一頭栽了下去。
嘶--
痛--
安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着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男人,心裡直冒涼氣。
不會是摔傷了吧。
一顆心懸得高高的,她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手剛剛碰到他的身體,被他身體的熱度驚得變了臉色。
這麼高的溫度,應該超過四十度,剛剛的時候她怎麼沒有發現。
安之蹲在那兒,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這樣燒下去,人都會燒壞的。
她沖到摩托車旁,從袋子裡找出礦泉水,擰開蓋子喂到厲甯的嘴裡。
厲甯下意識喝了幾口,頭順勢歪在女人懷裡,眉頭皺成“川”字,顯然是很難受。
安之看着他,心裡,不自覺的劃過幾分别樣的情愫。
是感激,也是心疼!
從帝都逃出來近一個月,他把所有的壓力都扛在了肩上,終于倒下了。
下面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