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皿契約。”
楚尋沒有隐瞞,詳細的為他們介紹了嗜皿契約。
閻沖和左子秋目光變得呆滞,如喪考妣。
俏寡婦和雷暴心有餘悸。要是他們剛才答應的晚點,楚尋會不會也對他們兩人動用嗜皿契約。
不過……嗜皿契約真有楚尋說的那麼可怕嗎?
其實,閻沖和左子秋也是心存僥幸,或許楚尋在騙他們。
不過,楚尋很大方的幫在場的人展示了噬魂契約的威力。
兩位人皇,毫無尊嚴的在地上打滾,眼球凸起,面色扭曲的不成人樣,全身經脈暴起,哀嚎,嘶吼……卻無法減輕一點痛苦,那種痛是來自靈魂,痛不欲生。
待楚尋收手,兩人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如爛泥一般,隻有喘氣的力氣了。
雷暴和俏寡婦看的頭皮發麻,渾身汗毛炸起,嘴角都在抽搐。
楚尋局指輕彈,兩道紫芒爆射,沒入閻沖和左子秋的身體。
兩人抽搐的身體漸漸平緩,渙散的眼神開始聚光,精氣神開始恢複。
雷暴和俏寡婦深知紫氣的神奇,他們兩人傷勢現在好了大半。
沒過多久,左子秋和閻沖精神恢複了些許,掙紮着爬起來,跪倒在楚尋眼前。
“拜見主人!”
中了噬魂契約,隻能為仆,除非楚尋主動解開契約。
楚尋點頭,道:“閻沖,你繼續掌管星象組。”
“是。”閻沖恭敬應道。
楚尋看向雷暴和俏寡婦,道:“你們兩人還是各司其職。”
“是。”
兩人趕忙應道。
楚尋的目光移到左子秋身上,道:“你來自四方劍派?”
“是的,主人。”左子秋無比恭敬。
楚尋眼神有些狡黠,道:“你可知四方劍派的寶庫位置?”
此話一出,不止左子秋,就連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神色怪異。
左子秋回神,急忙彎腰道:“寶庫乃是四方劍派的根本,掌握在門主手裡,其他人無從得知。”
楚尋有些遺憾,道:“我現在給你道命令,你繼續回到四方劍派,暗中查找寶庫的位置,找到後立刻告訴我。”
“宮主,你這是?”俏寡婦好奇。
楚尋環顧四周,一臉嫌棄,道:“你看看這炎龍宮窮的,真不願意接你們這爛攤子。不弄點好東西回來,這炎龍宮怎麼壯大的起來。下面的人不成長起來,光靠你們幾個和我,還不得累死。”
幾人聽聞,個個面色古怪。
俏寡婦按耐不住好奇心,道:“宮主的意思是……搶。”
楚尋斜睨她,“什麼叫搶?是借。”
幾人暗自撇嘴,看來武道界對楚尋的認知還是不夠透徹,這位狠人不止殺伐果決,而且還很腹黑。
“你們趕緊打聽打聽,看看有哪些大财閥,宗門,隻要是為富不仁的,我們就替天行道。”楚尋道。
“那什麼樣的算為富不仁?”俏寡婦問。
楚尋想了想道:“就像古江事有個尤家,他們縱容弟子四處橫行,還縱獸傷人,這樣的家族有一個算一個,算一個滅一個。”
呃……!
幾個人目瞪口呆,有此宮主,不愁炎龍宮不壯大。
“主人,我來之前聽到一條消息……”左子秋獻寶似的說道。
“什麼消息?”
“據說在西南方的龍城,有一座新冒出的大山,山頂經常爆發出沖天的三色光芒,十裡外都清晰可見。傳言說山頂有一座古迹,裡面天材地寶無數。我們要不要……”
“這消息我也有聽說,最近不少勢力已經趕往龍城。”閻沖道。
所有人都等着楚尋決定,要不要去趟這趟渾水
“我們也去。”楚尋沉聲道。
不為别的,隻為三色光芒,因為那有可能是三生花,唯一能救活花輕舞的大藥。
雷暴興奮的直搓手,俏寡婦也是滿臉喜色,閻沖低着頭,眉開眼笑。
楚尋回過神,眉梢微挑,古怪道:“你們看起來很興奮啊?”
“可不是咋地?”俏寡婦下意識說,說完察覺到自己态度不對,當下急忙收斂情緒,嚴肅道:“宮主有所不知,其實以前我們也發現過一些古籍,可惜我們勢單力薄,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好幾次什麼都沒撈着,差點把命丢了。”
“為什麼?對手很強?”楚尋不禁好奇,這三人都是人皇境,合在一起也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雷暴苦笑,道:“宮主有所不知,武道無官方本就是兩個極端,我們三個與官方合作,所以就成了他們消遣和攻擊的對象。”
“原來是這樣。”楚尋目光微冷。“你們安排一下,明天行動,前往龍城。”
雷暴三人領命,摩拳擦掌,有楚尋在,他們這一趟信心倍增,想來怎麼也不會跟以前一樣空手而歸。
“我也去。”戰虎很激動,他也想去。
“你一邊呆着去吧,你以為是去旅遊啊,每次搶奪資源,人皇都有隕落,你這點修為去送死啊?”雷暴斜眼看他。
戰虎臉色漲紅,狠狠地瞪了一眼雷暴,将目光移到楚尋身上。
楚尋也是無奈,道:“我也是第一次,好多事都不懂,這次你就留下看家吧,下次帶你去。放心,這次回來,資源少不了紫凰組的。”
楚尋都這樣說了,戰虎沉底沒了脾氣,隻能點頭答應。
“左子秋,你現在回四方劍派,最重要的是查清寶庫的位置。”
左子秋滿臉無奈,這是赤裸裸的背叛門派,說白了就是投敵,奸細。
“是。”他領命。心裡卻在默念,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安排好後,楚尋跟他們約定明天一早出發,然後他便離開,趕往龍脊山。
……
……
敖皇的紫府中。
楚尋和敖皇圍着石桌而坐。
“你掌管了炎龍宮?”敖皇表情驚訝。
楚尋看了他一眼,道:“行了,你不适合演戲,太假。”
敖皇幹笑一聲,道:“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朋友。”
楚尋微楞,沒想到敖皇會說出這麼一句網絡用語,不由得搖頭輕笑,道:“說真的,我真的不想跟你做朋友,全是麻煩。”
敖皇輕抿一口茶,道:“你個小沒良心的,當初要不是我,你早死在玄機山了。”
“那你還害我中了蒼穹鍊呢。”楚尋不滿。
“那是你自己手賤,說也奇怪,你弱的跟雞似的,竟也能遭蒼穹嫉妒,真是邪了門了。”
“你這糟老頭都能引起蒼穹嫉妒,憑什麼我不行?我那裡不如你了?成就仙帝之位,我隻用了三千年,試問你能做到嗎?”
糟老頭?敖皇瞪圓了眼睛,他面如冠玉,身材挺拔,簡直就是受萬千少女迷戀的帥大叔,跟糟老頭半點邊都沾不上,楚尋就是睜眼瞎。
“你見過這麼帥的糟老頭嗎?”
楚尋斜睨,撇嘴,不屑,鄙夷,嘲弄……靠面目表情将這些詞全演示了一遍。
“你那什麼表情?”敖皇很不爽,第一次有人喊他糟老頭,氣的他想打人。
楚尋還是斜着眼睛看他。
敖皇氣的嘴角抽搐,二話不說直接出手,一招鎮壓楚尋,然後把他扔了出去。怒道:“去陪你的女人吧,别煩老子。”
楚尋那個郁悶啊,他在外界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楚魔王,到了敖皇手裡根本不夠看。
“等我到了元嬰期,打不死你。”楚尋咕哝。
不過,修煉鴻蒙古經後,他的境界不知道該怎麼劃分了。鴻蒙古經是單獨的體系,估計整個宇宙中就他一個人修煉了。武者修煉内息,有先天後天,宗師之分。修仙者的真元之力,有練氣,築基之分。誰能告訴他,鴻蒙紫氣怎麼分等級?
楚尋決定,暫時還是用修仙者的等級劃分吧,反正他體内有真元之力。
…………
水晶棺中,花輕舞像是睡着了般,纖毫畢現。
楚尋坐在水晶棺旁,訴說相思,這一坐就是一夜。
每每想起花輕舞為救他香消玉殒的那一幕,他都心如刀絞。
第二天清晨,九幽來了。
她的氣息更加強盛,分開才一個月左右,現在的她已經相當于一品人皇了。
九幽紫發晶瑩,散發着光芒,小小的身子肌膚賽雪,像個瓷娃娃,漂亮的不像話。
楚尋知道自己該走了,她迷戀的看了一眼花輕舞,輕語:“等着我。”
楚尋本來有事請教敖皇,他有太多疑問,比如現在橫行肆虐的兇禽猛獸來自哪裡?根源在何處?地球現在變異到了那個階段?可敖皇跟在生氣,躲着不見他。
“這糟老頭真小氣。”楚尋咕哝,然後帶着九幽離去。
九幽現在是一品妖皇,因為妖獸體質比人強太多,所以她的實力比一品人皇更強。現在的九幽,絕對可以獨擋一面。
炎龍宮,雷暴等人已經準備好,他們的傷經過鴻蒙紫氣的治療已經痊愈。
“哇……好漂亮!”俏寡婦看着九幽兩眼放光,若非顧忌楚尋,她早就沖上來把九幽抱懷裡蹂躏她的小臉蛋了。
其他人也好奇,楚尋從哪帶來這麼漂亮的小女孩?難道是楚尋的女兒?她們猜測。
“宮主,那位龍先生……”
閻沖還沒說完,楚尋苦笑了起來,他把龍傲給忘了。
“帶我去看看。”不用想,龍傲估計沒少捯饬他。
“對了,這位是九幽,這次跟我們一起去,你們相互先熟悉一下。”楚尋說完,跟着閻沖離開。
半個小時後,楚尋和閻沖返回來,隻見現場一片狼藉。
俏寡婦披頭散發,呼吸急促,兇前一起一伏,顫巍巍的十分壯觀。
雷暴半張臉腫的跟包子似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臉上的絡腮胡都少了一塊,看上去有些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