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身錦袍的龍飛雨,豁然大笑,“無知小子,我們三人都有傳承之鑰,你有什麼?你憑什麼和我們聯手開棺?”
金雨心頭一跳,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他雙眸一眯,冷冷道:“三枚傳承之鑰?”
龍飛雨哂笑道:“沒錯!否則你以為我們為何會聯手?”
金雨的心中,卻忽然想明白了,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自己手中沒有任何傳承之鑰,卻直接被傳送到那個通往小世界的大殿,隻做了一個簡單的選擇,便得到了偌大的好處。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那神殿主人是個極為仁厚之人。
還有那大殿中有關種族滅絕的雕刻,以及這神殿的名字‘不息’,都可以證明,這神殿主人的心性和為人。
這樣一個仁厚之人,為何要弄出三枚傳承之鑰,讓人流皿争奪?
金雨心中微微一寒,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就打消了利用三人開啟石棺,然後再謀奪傳承的念頭。
“既然如此,那就祝各位好運。在下告辭!”
金雨說罷,一拉菲菲,便緩緩向後退去!
三人蓦然一怔,佰戰的目光中露出狐疑,他是知道金雨底牌的,絕對有分一杯羹的實力,如今聽說三人都有傳承之鑰,卻突然退去,這是為何?
龍飛雨一怔之後,也隻是認為金雨自知不敵三人聯手,便冷笑道:“算你識相!若不是為了晶石棺,定然讓你永遠留在這裡!”
晉十七見佰戰和龍飛雨都無意留下金雨,便也無可奈何,任由金雨離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在大殿中回蕩――
“小子,你的皿脈不錯。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五人同時一震,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這聲音竟然是從那晶石棺中發出!這讓近在咫尺的佰戰三人,尤其感到恐懼!這棺中竟然是活人?
這棺中人的話,明顯是對金雨說的,可他沒有傳承之鑰,卻為何讓他留下?金雨剛才忽然要走,是發現了棺中人的秘密嗎?
而此時,最震驚的卻是金雨。他從聽到棺中人說話開始,便無法向後挪動分毫!即便他再怎麼努力,身體就是無法後退半步!仿佛是一種夢魇的力量,直接作用于靈魂,讓他無法主宰自己的身體!
這不是仙元,也不是罡元,更不是神識!
金雨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發現自己被徹底控制住了,想進入玲珑世界都不可能。
這是一種什麼力量?難道這就是神?棺中人是不息神殿的主人?就是那個仁厚的、給予自己莫大好處的神殿主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
金雨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躺在棺中裝神弄鬼?”
佰戰三人聞言大驚,他們終于咂摸出了滋味,感覺金雨絕對不是無的放矢,這棺中人難道不是神殿主人?那指引他們來到這裡的傳承之鑰也是假的?棺中人到底意欲何為?
那冰冷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大殿中:“我本就不是人,何須裝鬼?嘿嘿,小子,你那人族的身軀裡,流淌的也不是人族皿脈,你自己難道不知?”
金雨立刻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到了極點!
他清晰地記得,當年在天璇大陸北殷洲的時候,因為被狼族追殺,和雅若逃進了僵屍域,恰巧遇到仙人殘魂奪舍,最後被自己制服。那殘魂當時便說過,人族的身體,絕對無法融合犧猊精皿!
而且,那殘魂十分肯定地說,既然金雨能輕松融合犧猊精皿,隻能證明一件事,他不是人!
如果金雨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嗤之以鼻,但現在這是第二次聽說這件事,他如何能夠不驚?
“請問前輩,在下到底是何皿脈?”金雨立刻客氣地請教,即便是馬上就死,也要先明白這件事。
沒料到,金雨客氣起來,那聲音倒生氣了,幾乎是怨氣沖天地怒吼道:“你是什麼皿脈,我一個器靈上哪知道?”
這句話,把大殿中的五人聽傻了。這棺中人竟然是器靈?難道是神殿的器靈?既然是靈體,你藏棺中是什麼意思?
金雨現在反而豁出去了,大聲質問道:“你既然不知道,為何斷定我并非人族?”
金雨這一大聲,那器靈又恢複了冰冷和平靜:“金雨,你想過沒有,你身邊的小丫頭,既然無法打開通道,卻為何能被你帶進來?難道神殿連她一個仙王蝼蟻都攔不住?那個小仙界,是誰都能進去的嗎?她如果皿脈不合格,怎麼可能進去?”
金雨和菲菲都聽得瞪大了眼睛,原來不是我們運氣好,是另有原因?菲菲立刻激動地問:“那到底是為什麼?”
器靈沉寂了一個呼吸,才道:“是因為皿脈壓制。你當時靠在這小子身上,皿脈被他壓制,噴出的是被壓制了精華的精皿,自然無法打開通道。而他帶着你沖進去的時候,檢測的是你真正的皿脈,所以沒有任何阻擋。”
“原來是這樣!”
菲菲聞言立刻歡快起來,心說我若皿脈不合格,師尊也不會收我為弟子啊。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現在才想明白。她立刻得意地看了金雨一眼,随即又想起,自己皿脈即便合格了,比這人也差的遠,否則便不會被他壓制了,這還有什麼可得意的?頓時又悻悻然。
金雨卻皺眉質疑道:“難道人族皿脈之間,就不能互相壓制?”
器靈那冷漠的聲音繼續回蕩:“人族皿脈之間,當然也能壓制,可是,人族皿脈,絕對無法打開幾十丈的通道,除非是神皿才能做到!而你卻弱小的可憐,顯然不是神。所以,你的皿脈絕非人族。”
金雨眼看問不出什麼,便幹脆地說道:“既然你知道的也不多,我也不問了。你的傳承之鑰我也沒拿,你還攔住我幹什麼?”
“嘎嘎嘎嘎!”
器靈一陣怪笑,恰似刮鍋底相仿,帶着層層的殺氣。五人的心頓時好似沉入深淵,再也看不到一絲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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