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銀百川身旁一位身穿藍衫,煉虛初期的老者開口說道:“這金雨先是為銀城得罪了拓拔家族,現在又為金家得罪了赫連家族。即便他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是那兩位渡劫期老祖的對手。但是,此人如此修為,又怎麼會是魯莽之人?他這般行事,背後必然有所依仗,也許他真的不怕那兩位渡劫期老祖。我感覺,銀家此劫還是需要此人才能化解。”
銀百川點點頭,他掃了一眼兒子銀城和自己的夫人,正待說話,卻忽然聽得一陣雷電轟鳴般的大笑傳來――
“哈哈哈哈!有我拓拔雷在此,銀家此劫,已經無人可以化解!”
衆人豁然轉身看去,隻見大殿之外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拓跋峰。另外一人是個矮胖子,比拓拔峰低了一個頭,卻足有拓跋峰兩個粗,正是剛才說話之人。
“合體巅峰?”銀家衆人的心俱都沉了下去,這裡所有人加一起,也擋不住這個矮胖子一指頭。一時間,死亡的陰影像一座大山般壓在衆人心頭。
“嘿嘿!”拓跋峰陰狠的目光掃過銀家衆人,最後鎖定在銀城身上,恨聲說道:“銀城!我看今天還有誰能救你。那小子哪去了?把他給我交出來!”
“拓拔公子。”銀城昂然走出大殿,他雖然不明白拓跋峰為何這麼恨自己,但卻聽出了關鍵,“如果公子隻是為銀城一人,銀城願意任憑公子處置,但請公子放過銀氏家族。”
“啧啧,小子有種!難怪金靈兒要和你通奸啊。”
銀城一聽辱及靈兒,頓時勃然大怒,“拓跋峰!你殺我可以,但想毀掉靈兒清白卻是不行!我和靈兒男未婚女未嫁,隻是在酒樓喝了一杯酒而已,如何能叫通奸?!”
“哈哈。銀城,你們兩個如果光明正大,為何都要易容?金家主已經将靈兒送給我做妾,你和我的小妾到酒樓包廂去喝酒,那還不叫通奸?”
銀城聽得面色大變,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說什麼?靈兒已經送給你做…妾?”
“沒錯。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小妾,但是,沒辦法,我拓跋峰不是個大方的人,不能看着自己的小妾和人通奸還裝作不知道。所以――”
拓跋峰的瞳孔中射出殘忍的光芒:“我要滅了你銀家。”
“哈哈!”銀百川朗聲大笑,走出了大殿,“拓跋峰,你滅我銀家,隻怕是為了極品靈石礦吧。即便沒有我兒子和靈兒的事情,你也不會放過銀家。”
銀百川說罷,伸手拍了拍銀城的肩膀,道:“兒子,父親支持你。”
銀夫人也緩步走到了銀城身邊,柔聲道:“娘也支持你。”
這一刻,在銀百川夫婦看來,銀家已經覆滅在即,既然都要死了,何不讓兒子滿足一下自己的願望呢。比起死來,和金家的仇恨都不重要了。
銀城望着自己的父母,心中湧過一陣暖流,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了父母的支持,隻可惜,已經沒有機會告訴靈兒了。他堅定地看向拓跋峰,淡然說道:
“拓跋峰,你還想讓靈兒做妾?别做夢了!靈兒是我妻子,誰都奪不走!”
拓跋峰饒有興味地看着銀城,忽然笑了,“你的妻子?誰都奪不走?很好,我就當着你的面,将那賤婢剝光了衣服,幹個死去活來。然後,送你們去來世做夫妻吧!”拓跋峰的聲音越說越狠厲,到最後一句,已經像是鬼魂在咆哮。
銀城頓時氣得渾身發抖,雙眼中立刻射出熊熊烈焰,兇膛仿佛就要炸裂開來。他刷地祭出了自己的鎖魂槍。這一刻,他渾然忘了自己是元嬰修為,而對方卻是煉虛中期!整整差了兩個等級!
“嗨呦?”拓跋峰一臉戲谑地踏前一步,“來吧,峰爺給你個機會,戰勝了我,靈兒就是你的。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哈哈!”
“去死!”銀城瘋狂地燃燒自己的精皿,鎖魂槍如一條蛟龍裂空而來,挾着不亞于化神期的氣勢,轟然刺向拓跋峰的眉心。
這是銀城這一生,最強的一擊。
可是,即便他這一擊堪比化神初期,卻也和拓跋峰的煉虛中期相差甚遠。
矮胖子拓跋雷面帶冷笑,看都懶得看。
即便是正面承受槍芒的拓跋峰,也完全不屑一顧。這種槍芒,連他的真元護罩都撕不破。拓跋峰打算等槍到眼前,直接一把抓住槍尖,讓這個銀城徹底明白兩人的差距有多遠,讓他的怒火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笑話。
槍,果然到了眼前。
距離眉心隻有一寸!
矮胖子拓跋雷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峰兒怎麼會這麼托大?但他覺察的已經太晚了。
“噗――”
一陣爆裂聲傳來,鎖魂槍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拓跋峰的眉心,他整個頭顱随之炸裂,元神都沒來得及逃脫,直接被槍芒絞碎!
靜!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銀城更是無限茫然。他為什麼不反抗?難道是有人幫我?可這裡沒有外人啊。
“噗通!”拓跋峰的屍體終于栽倒在地,拓跋雷頓時清醒過來。這是真的。峰兒真的死了。我的兒子死了。他一把抱住了拓跋峰的無頭屍體,瘋狂地咆哮:“誰!是誰!是誰幹的?”
拓跋雷雖然憤怒至極,但他的見識畢竟非同一般,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拓跋峰是被束縛在先,而不是不想反抗。這種束縛,無論是領域還是真元,都遠遠不是銀城能做到的。甚至銀氏家族所有人加起來,也做不到。
“是我。”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就在銀城旁邊的地面上,忽然升起一團黃光,緊接着,光芒散去,露出裡面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金雨和金靈兒。
銀城瞪大了眼睛,恍若身處夢境一般,呆呆地看着金靈兒。
“銀城哥。”金靈兒深情地看着銀城,“我永遠是你的妻子,誰都搶不走。”
銀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一把将金靈兒抱在懷中,淚水順着堅毅的臉龐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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